褥子下麵，曹銘看到了一個肚兜，紅色的肚兜。曹銘拿起肚兜，很滑，是上等的絲綢，能用得起它的並不到，如果是在別人的床上找到一隻肚兜，那太正常不過了，不正常的就是在萬軍的床上。因為，萬軍從不喜歡女人，甚至有點厭惡，當然也就不可能與女人睡覺，或者收藏肚兜了。曹銘一隻手托著肚兜，低頭嗅了嗅，淡淡的想起，女人的體香和香包的味道。曹銘笑了，笑的像一個孩子。
春滿閣，雖已是深夜，但裏麵依然燈火通明。來往的酒客和騷弄的女人，整個空氣裏都散發著酒和女人頭上的刨花香水的味道。曹銘笑了，笑自己是個笨蛋，春滿閣的女人不少百人，如何找。總不能見到一個就直接趴在他的胸脯上嗅上一口吧，也不會有女人願意讓陌生男人趴在自己胸脯上的，除非有錢的陌生男人。可曹銘並不是有錢人，有錢的人不會像他一樣自若，這一點曹銘一直很有自信。
他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女人，她扭動著腰身，卻很不自然，如同刻意的一樣。她走到曹銘麵前，應該是走到了曹銘的懷裏，曹銘笑著，對於自己找上門來的女人，他一向很少拒絕。這女人操著以後不熟練的官話說道：“公子，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不如我來陪你吧”。曹銘摸了摸嘴巴道：“你說呢”？
曹銘****著上身坐在床邊，那個女人還在床上睡著。曹銘從衣服裏拿出那個紅肚兜道：“這個你認識嗎？我的意思是這是誰的”。女子起身來，燭光映著她的身子，竟那樣的嫵媚。她拿著肚兜摸了摸道：“不是這裏的東西”。曹銘挑了挑眉毛，拿出一張銀票。女子看到銀票，眼睛都發了光道：“她已經不在這裏了”。
“誰不在了”？
“肚兜的主人”。
“肚兜的主人又是誰”？
女子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道：“這好像已是第二個問題了”？
曹銘苦笑著拿出銀票道：“現在可以說了”！
“朱倩”。
從她的眼睛裏可以看出，她恨朱倩。曹銘道：“那朱倩到哪裏去了”？
“我能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是她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曹銘驚了，他並沒有猜到這兩個女人之間竟有如此的恨，他沒有說話。女子道：“你在聽嗎”？
“是的，而且我好像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
“嗬嗬，她現在在徐府，徐府的三少奶奶”。
曹銘摸了摸嘴巴道：“為什麼你那麼的恨她”？
“因為他是我的情人”。
曹銘走了，他開始嘔吐，畸形的愛情總是不招別人喜歡的，曹銘更是這樣認為。他很累，所以他找了間不大的客棧住了下來。
次日，小雨。曹銘吃著陽春麵，麵並不是很好吃，但填飽肚子已經夠了。徐府他是知道的，是本地的一個富商，準確的說應該是突然間出現的一名富人。沒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而他自己也是深居簡出，但是他很好色，據說他有七十二個姨太太。曹銘回到客棧，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休息，因為晚上他要去見一個人，見那個叫朱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