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周小兵的裝病和裝瘋,給宇軒帶來了沉重的教訓。
“看來這次周小兵是真病了!”大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在這個亂上添亂的時刻,宇軒著急上火,讓大頭也有些謹慎了起來。
宇軒點了點頭,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送監獄醫院。”
中巴車快速行駛。車內,周小兵斜靠車窗坐著,臉上掛著病怏怏的神色,人中一塊出現了一塊被掐後的深紫色。
宇軒讓大頭坐在車頭,自己和周小兵並排坐著,手銬銬在他和周小兵的手上。在這個時候,周小兵的身體出現狀況,著實讓人這急,兩人臉上不時露出焦急的神態。
車在監獄醫院大門停住。大頭迅速下車,拉開後車門,兩人將雙腿發軟的周小兵扶下車,走進門診室。周小兵的目光四處遊蕩,不敢直視宇軒。
依舊是上次給周小兵看病的那個醫生。醫生看了看周小兵發白的臉,沉思了片刻,無奈地說:“隻能先做心電圖看看了。”
大頭立即扶起周小兵往醫院心電圖檢查室走。
醫生辦公室隻剩下宇軒和那名獄警醫生。
“這周小兵是重點保護對象哈,每次都由監區長親自來。”醫生笑了笑,遞給宇軒一支煙。
宇軒素來不抽煙,因為心情不爽,也就不由自主的借過醫生遞過來的煙。醫生起身,立即給宇軒點上。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估計心髒有問題。”醫生說道。
“心髒病?怎麼突然會有心髒病呢?”
“這種情況的確很少見。”
宇軒吸了口煙,深深的舒了口氣,凝望著窗外。
周小兵正在進行心電圖測試。心電圖視屏上一組測試曲線。
檢查完,周小兵一臉病態坐在病號座位上,大頭拿過宇軒手中的手銬,將自己和周小兵銬在一起。獄醫正在看那張心電圖測試曲線。
片刻,獄醫眉頭皺了皺:“看你的心電圖,是有些問題……思考片刻又問:”上次給你的藥按要求服了沒有?“
周小兵無力的點頭,說話也沒有了力氣:“服了。”
宇軒猜疑惑地看著周小兵:“沒吃其他東西吧?”
周小兵雖然病了,但脾氣還在:“我一個坐牢的,想吃也沒地方弄呀。”
獄醫抬頭看了周小兵一眼:“怎麼,不該問嗎?”
此時宇軒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嚴肅,周小兵心中一嘀咕,打起精神,勉強地賠笑道:“不是不是。”
獄醫也不再說話,陷入思考。房間內頓時很安靜,隻有窗外樹葉隨風而動的莎莎聲。
周小兵一臉病態與可憐相:“警官,你看我按你的要求,藥按時按點吃了,都幾天了,病還不見好,能不能讓我到市裏的醫院看看。”
此時宇軒和大頭都不說話,腦海裏尋思著各種可能聯係起來的因素。
獄醫反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怕耽誤。”周小兵說著,聲音很小,時不時用眼光看了看正在想問題的宇軒。
“怕耽誤?誰耽誤你?我?”獄醫對周小兵的質疑有些不爽。
周小兵繼續嘀咕“反正痛在我身上……”
“怎麼,怕死!為了你,死去的人還少嗎?”一旁的宇軒忍不住,喝道。周小兵立即將腦袋低了下來。
“你是什麼身份,竟敢這麼和警察說話?人家陶警官醫學院畢業十幾年了,告訴你,很多比你嚴重的病他都治好了,就你這病,他治不了?”
周小兵不敢再作聲,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獄醫起身,朝宇軒望了望,走出辦公室。宇軒也起身,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過道較遠處,獄醫神色凝重地說:“按常規診斷,他是高血壓,心髒也不太好。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吃了我上次開的藥,應該要好很多,起碼不應該加重。”
宇軒點頭“也是,我也不明白,平時也沒見他胸口痛過。對了,你上次給他開了兩瓶藥,同時服用不會產生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