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醫搖頭,胸有成竹地說:“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我還待得下去?”
宇軒沉思,不由說道“這就奇了怪了?”
“不怕你笑話,我看病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服刑人員沒接觸過?什麼樣的病沒見過?直覺告訴我,這病得的有些蹊蹺。”
宇軒眉頭緊鎖,這次他始終沒有看出周小兵有什麼問題。加上上次裝病,已經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而且還直接導致了李玉書犧牲,按照常理,周小兵就算有新的打算,也不應該再一次采取這種方式。
獄醫見宇軒不說話,接著解釋道:“你想想,以他的年齡,他的體質,就是得了,吃了藥也應該有效果。現在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越來越重,又不是疑難雜症,你說是不是有點怪?”
獄醫說得有道理。但這讓宇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擔心,之前不管周小兵有什麼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可這回,他竟然找不到破綻。
宇軒點頭“有道理!那依你看是什麼原因?”
“無非兩種可能,一是確實有病,沒檢查出來。但以我的多年臨床經驗和我們醫院現有的條件,不應該呀。”醫生很肯定的說
“如果是裝病,那該采用什麼辦法?”
獄醫想了一陣,並不肯定地說:“依靠藥物……”
宇軒有些將信將疑:“不能吧,監房裏麵,除了你們看病開藥,他哪來的其它藥物?再說,他又怎麼知道使用這些藥?”
“這……要不沒有道理啊……”醫生無奈地說。
“既然這樣,那還是把他押回去,我來想想辦法。”
獄醫無奈,點頭同意。
回到監區,宇軒為了給周小兵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假裝並不關心他的病情,再一次直接將他帶入審訊室。
宇軒一個人坐在審訊台前,大頭在一旁做著記錄。
周小兵,這是我們第三次提審你。從進來到現在,你一直保持沉默,你這個態度很讓我失望。你也知道,李監區長為保護你犧牲了,你就那麼心狠,就不想為他做點什麼?“
周小兵看著宇軒,嘴唇嗡動著沒說出來。
一旁的大頭看著周小兵這幅德性,在也忍不住,上前“對,你失去了母親,可你知道嗎?李監區長的女兒才三歲,因為你失去了父親。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疼嗎?”
周小兵一臉的痛苦:“我...我...”
這時周桂林進來向正在審訊的宇軒示意。宇軒和大頭站起來打招呼。
周桂林低聲地問道:“有什麼結果沒有?
宇軒搖頭,主動給周桂林讓出座位。
大頭控製不住情緒:”周科長,你說我們為了什麼,為了這麼個頑固不化的東西,值嗎?”
宇軒看了看大頭,說道:“你先出去!”
大頭愣了半響,轉身走出談話室。
周桂林語重心長的對著下麵的周小兵說道:“我可以理解你,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但是不把他卸下來,你這一輩子都會走得沉重。我相信李玉書同誌的犧牲,你心裏也很愧疚,你想一直背負這種愧疚嗎?李監區長為什麼要保護你?你想過嗎?”
周小兵低下頭,淚水滴在地板上。
“周小兵,也許誰為你死你都不在乎,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的確,你母親死於氰化物中毒,是他殺,葉輝有重大嫌疑。你還想要多少人因為你而死?”
周小兵抬起頭:“我媽媽是被毒死的?”說著,握緊拳頭。
“解剖結果證明了,你想想,除了葉輝一夥,還會是誰?”
周小兵眼眶淚水膨脹。嘴巴不停顫抖。也正在此時,那張飯菜裏的小紙條上的內容,讓他心理帶來了更大的恐慌。“你妹妹在老大手裏,你若透底,你妹妹必死無疑.........”
周小兵要了咬牙,“我還是那句話,葉輝隻是我以前在社會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其他我一無所知。”
宇軒怒不可遏:“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