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笑了笑,反問道:“你也有?”宇軒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的事情可以寫一本書了。”
小麗變得興奮:“真的嗎?那你和我說說,我把你的事情寫成,就叫……你的人生一定很精彩,就叫極品人生怎麼樣?”
通過聊天,宇軒才知道小麗是一個三流學校中文係畢業的,對寫作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宇軒隻歎小麗這愛好浪費了。
“要不你負責給我寫自傳,這十萬塊算我給你付的稿費,怎麼樣?”宇軒饒有興趣的說道,其實他並不是想要小麗給自己寫自傳,隻不過是找一個借口幫她罷了,因為她覺得小麗與別的煙花女子不同,有思想,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
小麗不答話,認真的在紙上寫著欠條。一會寫好了,塞到宇軒的手中。“不行,借的就是借的,有朝一日我真的給你寫了,你再給我付稿費也不遲。”
小麗很堅持,宇軒隻好拿過小麗認認真真寫的欠條。小麗的字很精致,一筆一劃,一絲不苟,算是字如其人。上麵寫著“如果一年以後,我不能歸還這十萬元,我願意以提供勞動的方式,直到還清為止。”
這認真勁,讓宇軒對小麗有了更多的好感。
那晚他兩並排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包括曾經的滄海桑田,起起落落,也包括未來的夢想。通過這一席長時間的交流,宇軒對小麗有了更加全麵的了解。
經過宇軒一番遊說,小麗也決定離開青城公司,去全心全意的開展文學創作。算是宇軒雇用她,每個月給一定的薪酬。同時,他們還達成了一個約定,等完成這個約定,小麗就離開這裏。
那一晚,這一男一女,就這樣躺在床上,隻顧聊天,也許說出來誰也不信,但後來的後來,這個情節就是這樣的。
這幾天,A市公安係統在處理了唐磊以後,變得安靜了不少。顧雪曼也打過幾次電話給陳政功,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放下心來。
晚上,顧雪曼也就和往常一樣小資小調一把,哼著小調,打開自己單身公寓的門,正要開燈,隻覺得門口一個肉呼呼的東西撞到了自己的臉上,不由尖叫了起來,連忙打開燈,眼前的一切讓她全身都齊了雞皮疙瘩,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一隻被剝了皮的貓被懸掛在門上,鮮血隻往下滴。顧雪曼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雙手顫抖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電話,不知撥打給誰。
葉淼還在辦公室,正要離開,電話卻響了。那邊是顧雪曼驚慌失措的聲音。葉淼眉頭皺了皺,知道這事緣起於自己,連忙放下電話,快步衝了出去。
顧雪曼半刻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吃力的爬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等待葉淼過來。
顧雪曼感覺得前所未有的恐懼,以前危難時刻有宇軒,現在他別無選擇,隻能給葉淼打電話,因為田弘卓曾經交待過她,關鍵時刻可以給葉淼打電話。
葉淼動作挺快,很快就到了顧雪曼家。葉淼進了門,並沒有急著將那隻被剝了皮的貓取下來,而是拿出儀器,在那隻貓上掃描了一遍,說道:“這人很專業,沒有留下絲毫指紋。”
說著在顧雪曼身邊坐下,歎了一口氣,問道:“先將手頭的事情放一放吧!這太危險了!”
顧雪曼不知道葉淼這話所指的是什麼,葉淼並不知道她是田弘卓的下線,但他這話又似乎在提醒自己。隻是點頭,不說話。
這時,葉淼的電話又響了。看來是他女兒打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葉淼掛完電話,顧雪曼連忙說道:“我這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葉淼起身,往顧雪曼這單身公寓掃視了一番,說道:“這地兒你還敢住?”
顧雪曼無奈,強作鎮定地說道:“沒事,你把這破貓帶走吧。”
葉淼沉思了片刻:“跟我走吧!”
顧雪曼有些猶豫,問道:“去哪?”
“你單位不是有休息室嗎?也許那裏比較安全。”
顧雪曼開著自己的車,葉淼在前麵護航,將顧雪曼送回了東河看守所。葉淼回去的路上,仔細思考著這發生的一切,聯想到了陳政功。
唐磊的落馬,也許陳政功將這歸結到了顧雪曼身上,做這些隻不過是嚇嚇顧雪曼,要她好自為之。所以顧雪曼現在應該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