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上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鷹鳴,接著,就看天空上,一個金黃色的影子高高的在利州縣衙上空盤旋,久久不去。
“阿金。”這位漢子無神的眼睛,突然充滿了興奮和激動。他瘋狂的跑出去,扒著牆上到縣衙的屋頂,瘋狂地喊道:“阿金,阿金。”隨著喊聲,兩行激動的淚水從他的虎目裏流了下來。
“阿金原來是頭鷹啊。”吳大世子不由得摔倒在地,滿臉的黑線。
天空中的阿金,大概看到了屋頂上的漢子,在空中停滯一下,然後飛快的朝著漢子俯衝下來,下到大概距離地麵五百米的時候,才慢慢地滑翔而下,漢子見阿金衝他過來,連忙平伸右臂,做出架鷹的架勢。阿金則乖巧的穩穩的落在漢子的手臂上,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
漢子則用左手撫摸著阿金光滑的羽毛,淚如雨下。
吳大世子見他愛鷹成癡,也不忍心破壞這溫馨的一幕,默默地走進了縣衙裏麵。
傍晚的時候,這位漢子才帶著阿金來拜見吳大世子。吳大世子則不由的好奇的打量起這隻俊美的飛禽來。阿金是一隻金雕,渾身都是金黃色的羽毛,足有一個小孩那麼高,一張如鐵鉤一般閃著金屬光澤的鉤嘴,兩隻巨大粗壯的利爪,緊緊地抓在漢子厚厚的護臂上,兩隻鷹眼閃著嗜血的光。惡狠狠地盯著身邊的眾人。
“好。”吳大世子由衷的稱讚了一句,前世吳大世子可是細細的品讀過黃易大師的《大唐雙龍傳》,自然知道通靈性的飛禽,在沒有飛機衛星的時代,是絕妙的間諜武器。阿金能夠在利州盤旋多日尋找自己的主人,可見其應該是有靈性的了。想到這,吳大世子那貪婪的腦子裏,不由的打起了麵前這位壯漢和阿金的主意。
“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呢。”吳大世子笑容可掬的問道。
“將軍,我叫魏大勇。因為我頗有一些力氣,大家又叫我魏大力。我是利州附近的獵戶,本來和老娘相依為命。可是,韃子兵來了以後,殺光了我們全村的人,就隻有我帶著阿金逃了出來,躲在深山裏不敢出來。後來,韃子帶兵搜山,找到了我,他們那個統帥叫尼堪的,喜歡上了阿金,非逼著我給他做包衣,替他養鷹。我和韃子有著血海深仇,又怎麼能答應,於是,憤怒之下,我放走了阿金,那位韃子大官,可能知道我和阿金的關係親如兄弟,就把我關了起來,等著阿金自投羅網。”魏大勇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到傷心處,也不由得掉下幾滴眼淚。
“大力兄弟。”吳大世子也假惺惺的陪著他流了幾滴眼淚,才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說道:“我也不瞞你,我叫吳應熊,是平西王吳三桂的世子,我父王雖然迫於無奈,投降了韃子,可是卻是人在曹興心在漢,一直對韃子陽奉陰違。這次我來,殺滅了這群在利州的韃子。就是明證。我看你也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殺韃子,為死難的鄉親報仇呢。”
“多謝世子厚愛。”聽吳大世子一說,魏大力大喜過望,連忙跪倒在吳大世子跟前,大吼著說道:“隻要識字你不嫌我粗魯,魏大力願意跟著世子。一生一世。”
“不過。”魏大力撓著頭說道。“我食量大,而且阿金每頓都要吃肉的。平時我們打獵,還能讓我倆饑一頓飽一頓的,如果跟著世子,那阿金豈不是要餓死?”
“不會的。”吳大世子笑著說道。“你可別小看阿金,他可是我軍中的一把利器。我就派你專門訓練阿金,讓它偵查敵人的行蹤。”
“多謝世子厚愛。”魏大勇眉開眼笑的說道。
“大力,你以後就先在我親兵隊裏吧。”吳大世子也是高興地說道。同時,問魏大勇道:“不知道你功夫如何呢。”
“世子,我平日裏使一柄鋼叉,山裏的猛獸,我一個人就能和他們打個平手了。”魏大勇毫不謙虛的說道。
“ 是嗎。那我讓我的親兵和你過幾招。“吳大世子對洪熙官使個眼色道。
洪熙官領命,走上前去,對魏大勇抱拳道:“小弟洪熙官,請魏兄指教。“見洪熙官下場,魏大勇也不客氣,胳膊一鬆,將阿金放飛,把衣襟抽進腰帶裏,微微一抱拳,說了句承讓,就拉開了架勢。
洪熙官見拉開架勢,連忙一拳打出,魏大勇不閃不避,大吼一聲,醋缽大的拳頭就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到了洪熙官麵前,洪熙官連忙收住拳勢,低頭躲過了魏大勇的進攻,同時,一掌劈向魏大勇麵門。
這兩個人就此打在一起,洪熙官就像一隻靈巧的猿猴,靈巧的躲避著魏大勇的攻擊,時不時的還趁機反攻一下,而魏大勇,就像一頭下山的猛虎,動作大開大合,二人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見魏大勇功夫如此精湛,吳大世子不由得心下大喜,又被自己騙到了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