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這位華服公子懷裏的美女見路上的行人都對華服公子側目而視,連忙嬌嗔著打開他的鹹豬手,“路上人多啦。被人看到了不好嗎。”
華服公子則輕浮的笑了一聲後,才在美女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道:“雲娘。我們這是出來度蜜月嗎。當然要親熱些了。“
還沒等雲娘弄明白什麼是蜜月,這位少年身邊的一位少年家丁就一頭霧水的問這位華服青年道:“主子,我還是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甩開儀仗,單獨到這裏來呢。“
“第一,“華服青年淫笑著說道。“我要和雲娘度蜜月啊。以後進了北京,可就沒時間出來好好玩玩了,所以,這一趟你們就當是公費旅遊,千萬別給世子我省錢。”
“主子你真有學問。說什麼還一套套的。”少年佩服的拍了個馬屁道。
“這第二嗎,就是我要好好的看看陝甘這位鼎鼎大名的虎將王輔臣。”華服青年意味深長的說道。
話說到這裏,大家也猜到了,這位華服青年,就是我們的吳大世子,即將成為韃子皇帝乘龍快婿的吳應熊了。這家夥並沒跟車駕走,而是把自己千方百計找來的替身秦琪安排在了車駕那邊,自己帶著雲娘和洪熙官等走狗,過四川邊境直達西安,算是比那群倒黴的車駕少走了一個月的路程。
王輔臣本是吳三桂的舊部,這幾年剛離開吳三桂,被多爾袞封為陝西將軍,也把兵營安到了廣西,不過,這個老家夥是出了名的見利忘義,曆史上吳三桂造反的時候,這個老家夥為了把利益最大化,始終不肯表露態度,也等於在吳三桂的後方埋了一個炸藥包,讓他始終不敢放手一搏。
所以,我們吳大世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個炸藥包,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借李定國的手把這個定時炸彈拆了,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
“第三,第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吳大世子撓著腦袋笑道。“總覺得跟車駕走要出事。”
雲娘笑著在吳大世子的額頭上一指,壞笑著道:“還有你說不清楚的事啊。不過,車駕那邊你可以放心,有你那個替身秦琪和胡伯父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也希望是我太過緊張了。”吳大世子歎了口氣道。吳大世子痛苦的揉揉額頭,暗自罵自己太過多心。
“相公,我要吃鍋盔。”雲娘拉著吳大世子的手撒嬌道。
“好。順便來兩碗羊肉泡饃。“吳大世子興奮地叫道。
來到路邊的小攤坐下,吳大世子笑眯眯的拉著雲娘的手,和她開心的耳語著。洪熙官等人則圍坐在吳大世子的身邊,眼睛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就在吳大世子和雲娘鬧得熱火朝天,逗得雲娘滿麵羞紅的時候,忽然一個不長眼的富家公子帶著幾個嘴歪眼斜的惡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徑自坐到吳大世子跟前,一臉傲氣的道:“這位兄弟,不知你是哪家的公子,小弟乃是本地黃巡撫的兒子黃羽,不知道可否賞臉和小弟喝一杯?”
這家夥雖然一臉傲氣,可惜我們的吳大世子卻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主,連忙陪著笑說道:“黃公子,敝姓劉。雲南人氏。既然您想喝酒,小弟帶有上好的貴州勾將,黃兄你嚐嚐。”
說罷,向洪熙官使了個眼色,洪熙官不情不願的把一壇勾將酒拿給吳大世子,還狠狠的瞪了吳大世子一眼。
這位黃公子也不客氣,自顧的拍開泥封,倒了一杯自行飲了,才對著吳大世子一抱拳道:“多謝劉兄贈酒。看劉兄打扮,非富即貴。不知劉兄在哪行發財啊。”
“我自己做點小生意而已。”吳大世子懶得和他糾纏,淡淡地抱拳說道。
“劉兄。你做生意的?不如來我這陝甘如何,你我一見如故,你的任何商品,我都給你免稅如何?”黃大公子不依不饒道。
“如此,謝過黃兄了。”吳大世子連忙抱拳道。
“劉兄啊。我有一筆大富貴與你分享。”黃大公子壓低了聲音道。
一見這位黃大公子如此,吳大世子連忙換了一副表情,也是和他咬耳朵道:“此地人多嘴雜,極不方便,我們換一個地方如何。”
“好。劉兄也是爽快之人,我們去西安最好的酒樓登月樓,我請劉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