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的密室裏,許久不見的福洪烈,正一臉陰狠的坐在椅子上,雙眼如狼般的盯著特製的西安城沙盤。周培公一臉嚴肅,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一般。而在他們麵前的,卻是一個黑大個,滿臉的絡腮胡子,這個人長相雖然粗魯,但他的眼睛裏,卻閃現著如狐狸一般狡黠的光。
“大哥,我真的盼著這一天趕快到來呢。”福洪烈惡狠狠地說道。“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我這麼多年派在吳三桂身邊的水組精英,居然被這個小漢奸一網打進了,連我的義弟汪世榮都賠進去了。我恨那。”
“就你急。我告訴你,此時需要絕對的隱秘。知道嗎。如果稍有不慎,一旦被吳三桂知道了這事是我們主使的,那不僅我們自己要死,恐怕連家人都無法保全。”黑大個惡狠狠地教訓傅宏烈道。
“圖兄教訓的是。”這個黑大個的身份顯然高貴異常,傅宏烈對他說出的話雖有不滿,卻不敢反駁,反而畢恭畢敬的聽他訓示。
“這次的事雖然凶險異常,但是,我們卻有機會一箭多雕,既幹掉吳應熊替汪賢弟報仇,又讓吳三桂和南明的那些餘孽反目,同時,還可以把來的南明餘孽一網打盡。”周培公耐心的給這兩位分析道,畢竟,他以後的榮華富貴,還要掌握在這兩位爺的手裏。
“培公,你給我們說說具體的布置。”這位姓圖的黑大個沉聲說道。
“喳。”周培公這個漢奸聽姓圖的吩咐,連忙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個千,其標準程度簡直都能拉到禮部去做模特了。打完千,周培公才指著沙盤畢恭畢敬的說道:“兩位大人請看,這裏就是殺熊大會要舉辦的地方,縣城外的廢棄校場。據我得到的確切情報,這次殺熊大會是由鄭逆的長子鄭經來主持的。到時候,我和傅兄會一起出席這個大會,曆數吳應熊的幾大罪狀,鼓動這些江湖人士一起對小漢奸下手。”
“嗬嗬。周兄的口才,你自稱第二,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的,讓你去勸服這群江湖豪客,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嗎。”傅宏烈笑嘻嘻的稱讚道。“圖大哥,你就提前預祝我們馬到成功吧。”
“傅兄,我們千萬不可大意。前幾天,我聽下麵水組的人說,劉永利來到了西安城,而且還殺了我們幾位兄弟。恐怕他這次就是來西安城破壞我們殺熊大會的計劃的。”周培公淡淡的說道。
說到這裏,傅宏烈問道:“我們要不要全城搜捕他?”
“你要鬧得雞飛狗跳,滿城風雨嗎。”姓圖的大官咆哮著喊道。“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讓人發現朝廷的人卷入了這件事,否則,如果這件事捅到吳三桂那裏,十有八九會把他逼反,真要到了那個地步,你們當心你們自己的腦袋。”
“圖大人,付大哥,小的已經在西安城外的舊校場布下了天羅地網,專等劉永利一來,就把他一網成擒,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整治他,還不都是你們說了算”周培公陰笑著說道。
“這個王八羔子,我們在昆明的時候就在他手裏吃了虧,岑土司的人被他屠殺殆盡。我們兄弟,也差點成了他的劍下亡魂。”傅宏烈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這次,他就要落在我的手裏了。到時候,老子用刀把他的肉一塊塊的都割下來。”
“我也恨不得吃它的肉,寢他的皮。”周培公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有預感,他這次大會一定會來破壞我們的計劃的。到時候,我一定要抓住他。”
與此同時,我們的吳大世子卻是一臉淡定的坐在黃越大宅子的客廳裏,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幹走狗們。
“吳大哥,明天就是殺熊大會了。我們是不是要去鬧一鬧呢。”洪熙官邪笑著說道。
“當然要去了。不僅要去,我還要讓周培公這群陰毛家,輸個灰頭土臉才行。”吳大世子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微笑著說道。可是,如果讓周培公看到吳大世子的笑容的話,那麼他的身上,一定會不由自主的打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