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哥,本宗主此次就是要給你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吳大世子滿臉微笑的說道。“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羅克敵願聽宗主調遣,萬死不辭。”羅克敵誠惶誠恐的再次跪倒,對吳大世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羅大哥,你手裏現在有多少兵士?”吳大世子扶起羅克敵笑著問道。
“我這次來西安主要是催糧,現在手裏隻有200軍士,還有將近1000的民夫。這些人宗主隨時都可調用。”羅克敵誠惶誠恐的說道。
“夠用了。”一絲陰笑再次出現了吳大世子的嘴角。
與此同時,吳大世子的一生之敵周培公 ,也在針對殺熊大會做最後的部署。因為事情的隱秘性,參與此次事件的,全是周培公帶來的水組密探和隸屬於圖海的十三衙門的人,而當地的巡撫衙門和綠營的軍士,要在吳大世子遇害後才會出現。將刺殺吳大世子的人犯一網打盡。
為了保守秘密,這件事隻限於陝西總督黃厲知道。而綠營馮無敵那邊,根本就沒人和他們打招呼,當然了,這樣的布置,最終讓周培公和圖海悔青了腸子。
西安城的一條偏僻街道上,身穿布衣,頭戴鬥笠的馮錫範,把鬥笠壓得極低,一雙三角眼,飛快的在來往的行人身上搜索著,找他正在等的人。忽然,同樣畫過妝的傅宏烈來到他身後,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馮錫範連忙跟傅宏烈快步並肩走進了一家雞毛小店。
雞毛小店內,圖海,周培公早已經等待多時。馮錫範顯然與這幾人早已熟識,也不客氣,直接拿起茶壺狠狠地灌了一大通茶水後,才怒氣衝衝的對傅宏烈說道:“早和你說過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先不要聯係我。鄭經這個白癡,現在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而且現在陳永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他不和我聯係,我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我真怕他他什麼時候跳出來給我們搗亂。”
“馮大人。我找你來自然是有事的。”圖海也是不悅的對馮錫範說道。“至於陳永華,他還興不起什麼風浪。你最要的任務,主要是在明天的殺熊大會上,找個借口將劉永利活捉,我們的人會混在人群裏配合你。”
“什麼,要我直接出手對付劉永利?”馮錫範大驚失色的叫道。“如果我這麼做的話,陳永華肯定會和我翻臉,弄不好我的身份也會暴露。”
“這是上麵的意思。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除去劉永利,因為這個亂黨對我們大清的危害太大了。”圖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馮老師。您的功夫,出手製服劉永利還是十拿九穩的。即使你暴露了,憑借擒拿劉永利的功勞,我們也可以和朝廷彙報,到時候,給你放個封疆大吏的實缺,你還不是照樣享盡榮華富貴嗎?”周培公見馮錫範神色不悅,連忙和顏悅色的開導馮錫範道。
“好吧。”馮錫範歎了口氣道。“不過,事成之後,我就脫離鄭家,你們要保舉我出任兩淮巡鹽道。”
“你好大的胃口啊。”圖海當然知道兩淮巡鹽道的油水,見馮錫範如此獅子大開口,不由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
“馮老師,你為朝廷立此大功,小小巡鹽道,我們三兄弟極力保舉的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周培公滿麵春風的說道。
“好。希望你們說話算話,否則,就憑我一劍無血的名頭,自然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馮錫範冷哼一聲,告辭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等馮錫範走後,圖海才不悅的對周培公道:“培公,你也太不曉事了。怎麼這種事都答應他呢。”
“一個死人而已,答應他怕什麼?”周培公臉上顯出了陰狠的神色,陰鬱的說道。“我已經派人在大台下埋下了炸藥,到時候,送他和劉永利一起歸西。”
“培公,我們的目標隻是劉永利,在台上安放炸藥,如果傷到了鄭經,豈不是會壞了大事?”傅宏烈滿臉嗔怪的說道。
“傅大哥,鄭經是必死無疑的。”周培公笑著說道。看其他二人一頭霧水的樣子,周培公耐心的解釋道:“二位大哥,你們想想,如果鄭經死在殺熊大會上,誰的嫌疑最大?呢?”
“吳三桂。”傅宏烈恍然大悟,高聲叫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派人扮成吳三桂的人,點燃炸藥。那不管是李定國還是鄭逆,還不都得和吳三桂玩命啊。”
周培公笑著點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劉永利,你不是擅長玩火藥嗎,那我這次就用你最擅長的炸藥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