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煙花在空中的綻放,人群中忽然殺出一群穿勇字的綠營兵,為首的是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正是吳大世子最新收下的走狗羅克敵。此刻這位大哥,撇著嘴,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帶著一群綠營兵,不由分說的將在座的人全部包圍,弓箭手將手裏的弓箭對準了這群毫克們,隻等羅克敵一聲令下,就將這些人射成刺蝟柴垛。這些豪客們也不示弱,紛紛拿出手裏的武器,與羅克敵的綠營兵對視著,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這一下,就連圖海等人都感到納悶了。心說黃厲是怎麼辦的事啊,我們並沒安排綠營兵來啊。站在鄭經身邊的周培公也不由得一陣大愕,旋即明白這定是劉永利的詭計,可是,如果自己現在亮明身份,鐵定會被兩邊的人一起砍成肉泥,所以,周培公也隻有暫時的裝聾作啞,尋找機會逃到台下。
可惜,這些人似乎並不想給周培公機會,羅克敵突然對台上高聲喊道:“周大人,鄭世子,我來了。多謝你們的配合,我們才捉到了這群亂黨,你們為朝廷立了大功。”
聽羅克敵如此說,豪客們不由得交頭接耳的議論。“什麼,鄭經居然投靠了朝廷?還和那個什麼姓周的小白臉一唱一和的,怪不得他倆配合的那麼默契呢。”“是啊,國姓爺忠貞仁厚,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啊。”“這不是坑爹嗎。害的老子還以為對付吳應熊這個小白臉呢。”
就在這些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上當了,娘的,我們死也不讓韃子的走狗好受,上台去殺了鄭經和那個姓周的小白臉。”“殺。”見有人挑頭,這群豪客們也是報了必死的決心,紛紛衝向高台,而混在這群好可中間的十三衙門和水組的人,此刻也慌了神,紛紛聚在圖海身邊,詢問如何處置。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圖海還道這群人是黃厲派來輔助自己的呢,氣的麵色鐵青,大步走向羅克敵,不由分說就抽了羅克敵一個大嘴巴,見來人如此氣勢洶洶,羅克敵的親兵連忙一擁而上,舉刀就砍圖海,圖海一看此種情況,連忙拿出自己的腰牌,惡狠狠的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是大學士圖海,奉命指揮十三衙門來這裏公幹的,你們有幾個腦袋敢打我?”
聽到圖海如此說,羅克敵和他的親兵不由得一愣,就在這一愣的功夫,忽然一個容貌俊美帶著一些脂粉氣的年輕公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圖海近前,不由分說,抬手就打了圖海一個大耳光,這位年輕公子出手極快,圖海才聽到風聲,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圖海的臉上。圖海心情本就糟糕到了極點,再被這人一打,不由得火往頭上撞,抽出腰刀就要砍來人,卻不料羅克敵等人卻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倒,嘴裏齊刷刷的喊道:“屬下恭迎世子。”
“世子,難道你就是吳應熊。”圖海納悶的問道。
年輕公子並沒有正麵回答圖海的問題,卻咬著牙從嘴裏擠出了一句話,“來人,把圖海這個大逆不道的臣子給我拿下。”
“吳應熊,你憑什麼拿老子。”圖海憤怒地喊道。
“就憑你假傳聖旨,私自帶人謀殺朝廷重臣,皇室宗親,平西王世子加和碩恪純長公主的駙馬,我。”吳大世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有何證據?”見自己的意圖已經被吳應熊的人識破,圖海不僅不慌亂,反而想百般的抵賴。
“圖海呀。圖海。”吳應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副手巴布泰,現在已經被我的人抓住了,我才給他用了三種酷刑,他就什麼都招了。”青年公子說罷,狠狠地將手裏的一份供詞扔給了圖海,“圖海,我已經提你安排了囚車木籠,我會伺候你舒舒服服的進京的,你就和我一起回京聽參吧。”
“吳應熊,我還要參你呢。你勾結江湖匪類,想要對我大清不利。還私自關押訊問朝廷大員。”圖海此時已經是半瘋狀態,氣急敗壞的衝著吳應熊吼道。
“可惜,這位巴布泰大人,卻是首先對我行凶下手的。”吳應熊淡淡的說道。“他率先行刺於我,被我的人抓住。而且通過他的指點,我還端了他的老窩。”吳大世子笑著說道。“不過可惜啊,這位刺客因為挺刑不過,已經自盡在獄中了。可是,他的手下,還是會出來指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