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和你拚了。”圖海聽到自己的副手已經被吳大世子殺害,怒不可遏,連忙對自己帶來的十三衙門的人下了殺人的指令。可惜,這些十三衙門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早已等待多時的吳大世子的親兵已經飛快的拿出手弩,對這群十三衙門的人一頓亂射,這些人甚至於還來不及還手,就被亂飛的弩箭射倒,這些弩箭係雲貴特產的毒箭木所製,射在人身上,人就會感覺全身麻痹,不到五分鍾的功夫,就會像突發心髒病一樣,心髒驟停而死。
見自己手下的精英遭此大難,圖海氣的大吼一聲,一口鮮紅的血自口內噴出,慘叫一聲昏了過去,這位吳大世子見圖海暈倒,連忙拿過身邊侍衛手裏的刀,就要將圖海砍成肉醬,卻被一位黃麵黃須的人阻止。
與此同時,高台之上,也發生著激烈的戰鬥,鄭家的侍衛與蜂擁而上的江湖豪客已經打開了鍋,反倒是羅克敵這邊,就是冷眼的看著這些人火拚,卻對任何一方都不施以援手。隻有某些不開眼的人試圖衝出重圍的時候,羅克敵才派人把他們重新逼回台上。
高台之上,會些拳腳功夫的傅弘烈倒是非常夠意思,帶領部分水組的人拚命地護衛在周培公的身旁,倒是救了這個鐵杆漢奸一命,而周培公這位漢奸此時卻麵色慘白,嘴裏喃喃地說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的計劃到底哪裏出了錯誤啊?”
可惜,那些江湖豪客們此刻卻不想聽他廢話,手裏的兵器,發了瘋一般的朝著鄭家人和水組的人身上招呼。而之前跪在鄭經麵前的陳永華,此刻也顧不得大義淩然的向鄭經謝罪,而是把鄭經護在自己的身後,盡全力的保護著他,因為顧及到江湖人士的反應,陳永華隻是招架,卻並不對這些江湖豪客下死手,隻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將他們手中的兵器打掉,這樣一來,束手束腳的陳永華自然是非常的被動,身上已經被砍傷了好幾處,鮮血也把他月白色的長衫染得鮮紅。
而我們那位一劍飆血的大劍客馮錫範,此刻也顧不得再向主子獻殷勤,更不管什麼敵友之分了,隻是拿著寶劍到處亂砍,同時,看準一個空擋,飛快的跳下高台,像個兔子一樣夾著尾巴討了個無影無蹤,即使現代某個黑鬼運動員叫什麼博爾特的見了我們馮大俠的逃跑速度,都得羞愧的像鴕鳥一樣把頭紮進地裏去。
陳永華見馮錫範的樣子毫無高手風範,歎了一口氣,才將嚇得手腳發顫的鄭經扛在肩頭,跳下高台,一溜風般的逃入小校場附近的樹林中。
他們一跑,周培公等人自然成了眾人襲擊的目標,傅宏烈滿身滿臉都是鮮血,左肩上的一處傷痕深可見骨,可是,這位大清朝未來的名將仍然揮動著手裏的樸刀,拚命地砍殺著眼前的敵人,卻不防剛剛阻止吳應熊殺掉圖海的中年人趁著混亂跑到他身邊,像變魔術一樣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杆火槍,對著傅宏烈的腦袋就是一槍。周培公此時正躺在傅宏烈身邊,見這位中年人要對傅宏烈下毒手,連忙聲嘶力竭的對傅宏烈高喊道:“傅大哥,小心。”
傅宏烈聞言,連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火槍發出了一聲巨響,隨即冒著滾滾的硝煙,噴出了巨大的火舌,幾顆鉛做的彈珠以極快的速度打破了傅宏烈的腦殼,巨大的衝擊力將傅宏烈的頭蓋骨打得粉碎,鮮血和著潔白的腦漿像泉水一樣汩汩的湧出,這位後來三藩之亂中在吳三桂後方建立遊擊隊,對吳三桂造成極大威脅的大清名將,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滿清主子獻青春獻子孫,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光輝燦爛的一生。
傅宏烈的身子緩緩倒地,見自己的義兄慘死,周培公吐了一口鮮血,隨即也是不爭氣的昏了過去。而他身邊幾位十三衙門的坐探,將周培公抗在肩頭,死命的殺了出去。而化裝成中年人的吳大世子學著西部牛仔的樣子吹了吹槍管冒出的硝煙,無奈的看著周培公被人就走,無奈的搖著頭說道:“火槍不能連發就這缺點,算便宜姓周的小漢奸了。”
“幾個重要人物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該我出場了。”吳大世子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