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利滿臉鐵青的離開怒勒峰軍營後,吳應麒板著的臉猛的鬆弛了下來,用拳頭狠狠的在姚啟聖的胸口捶了一下,才大咧咧的吼道:“姚先生,我的戲演得還不錯吧。瞧我把那個洋毛子嚇成什麼樣了。”
姚啟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二王子,就你那演技,一把刀拿了老半天都不砍下去,要不是那個毛子太笨,恐怕你早就露餡了。“
“露餡就露餡唄。他還敢拿我們平西王府怎麼樣。“吳應麒毫不在乎的說道。
“原來你們都是在演戲啊。隻有孤一個人還蒙在鼓裏。“吳三桂老漢奸也不甘寂寞,拍著桌子狂笑著說道。
見自己的主子說話,劉玄初也是喜不自勝,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笑著說道:“世子早就料到這些洋毛子會拿過時的火炮來敷衍我們,特別派人來提醒我們,又安排我和姚先生演了這出戲,這才使得我們避免了被這群洋毛子騙走一大筆錢。”
聽到劉玄初如此說,站在他身邊的姚啟聖不由得對他狠狠地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再吳老漢奸的麵前再賣弄吳大世子的豐功偉績,可是劉玄初就像瞎子一樣,絲毫不理會姚啟聖那殺人一般的眼光,隻是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吳大世子最近為平西王府如何立下了不世功勳,看著劉玄初這個樣子,姚啟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歎了一口氣,心裏無奈的想到:“都說老子是毒才,怎麼劉玄初這個平日裏滿口仁義道德的好好先生比我還毒?”
其實,吳大世子隻是熟讀曆史,自然知道在資本主義出奇的原始積累階段這群紅毛鬼子的德行。所以在派憐兒回來送大炮圖紙的時候,順便提醒了劉玄初和姚啟聖一下。但是,人老成精,號稱蚊子肚裏熬油,鷺鷥腿上刮肉,刻薄到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的兩大壞種姚啟聖和劉玄初,少不得借機研究了一套坑人的戰術,結果把自作聰明的比利坑了個外焦裏嫩,灰溜溜的白送了平西王幾門最先進的弗朗機炮不說,還要搭上大筆銀子給吳老漢奸作精神損失費。可謂輸的相當徹底。
另外,壞的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吳大世子,還通過記憶,將自己那個年代的坦克車和雷管的草圖都畫了出來,將這些東西添加到弗朗基炮上和韃子的神威大將軍上,恐怕敢和他們吳家叫板的人,天下都找不出來了。如果誰不服,隻要拉著新式的弗朗機炮對著你轟那麼幾炮,恐怕到最後連渣都找不到。
辦完了這件事,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憐兒也現出了她的身形,雖然身上穿著軍兵的服飾,可是當她站在眾人麵前時,還是無法掩去她那絕世的風姿。而當吳三桂看到憐兒時,眼睛更是直勾勾的落在她的俏臉上不肯移開,別誤會,吳老漢奸可沒有扒灰的習慣,隻是感覺到憐兒非常的眼熟,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可是絞盡腦汁,卻是毫無頭緒。
吳三桂老漢奸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對自己的家人相當的好,作為領兵的將領,對自己家人的安全,自然更是加倍的重視。而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兒子的身邊,身手又如此的了得,吳三桂老漢奸自然是相當的不放心。不要問吳三桂為何會對憐兒的行蹤如何了如指掌這些問題,作為一個領兵多年的將領,吳老漢奸自然知道情報工作對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在吳大世子去往京城的衛隊和仆人中,吳老漢奸已經安插了無數的眼線,就算吳大世子拉了一坨屎,也會立刻有人去檢查一下裏麵有沒有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
就在吳老漢奸胡思亂想的時候,憐兒已經笑靨如花的來到了吳老漢奸的跟前,翩翩的萬福下拜。然後用黃鶯出穀般的聲音對吳老漢奸說道:“媳婦憐兒參見公公。”
聽著憐兒一般的聲音,吳老漢奸的眼前,忽然閃現出了一位威嚴無比的身影,同時一顆懸著的心也隨之放進了肚子裏。
“免禮。憐兒,應熊在京城做的好大事啊。”吳老漢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又為孤立了一件大功啊。”
憐兒自然知道吳三桂說的就是成功偷到佟家圖紙的事,因為這一年多來吳大世子的表現過分搶眼,吳三桂除了表現出讚賞之外,也隱隱有了對他的防備之心。不得不說,在權勢和利益麵前,對那些名利場中的人們來說,神馬親情友愛都是浮雲。即使是親兒子,如果他的能力過分強大的話,也不得不防。對於這些事情,出身特殊的憐兒耳濡目染,簡直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她清楚地知道,現在唯一的出路,也就隻有低調一些,防止自己過分高調而讓在座的人嫉妒吳大世子而做出一些對吳大世子傷害頗深的事情來,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吳大世子那堆滿柴草的後院晚一點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