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憐兒的收起了嫵媚的笑容,患上了一副恭謹的神色,一字一句的對吳老漢奸說道:“這一切都是父王的洪福所致,世子我們也不過是起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作用而已。沒有父王您的運籌帷幄,事情也不可能進展得如此順利。”
憐兒的一通馬屁可謂拍在了點子上,吳老漢奸摸著光潔無須的下巴哈哈大笑道:“說得好。我兒應熊也真是好福氣,能有你這樣一位知書達理,心思細膩,凡事都能替他著想的人在身邊,正因為如此,雖然他現在正處在刀山火海之地,步步驚心,千難萬難,危險環俟,孤還是萬般的放心。”
吳老漢奸縱橫官場多年,可謂官場老油條,這番話說出,和顏悅色,讚許萬分,看似對憐兒的稱讚,如果細細想來,何嚐不是對憐兒的提醒和威脅呢。如果憐兒講這番話原封不動的轉給吳大世子的話,那麼恐怕他那脆弱的小心肝,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從胸膛裏蹦出來呢。
由於比利送來的是劣質的淘汰產品,趁興而來的平西王府眾將官都已經被掃掉了興致,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吳老漢奸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的戲已經圓滿結束,該撈到的好處,也已經撈的盆滿缽溢,覺得也是時候回五華山去給自己的漂亮老婆陳圓圓交公糧了,所以,吳老漢奸輕輕地對著眾人揮了一下手,有氣無力的說道:“孤乏了。回吧。“
說完,徑自上了車駕,回返五華山不提。而混在軍中的憐兒,卻在混亂中偷偷的拉了劉玄初和姚啟聖的袖子一下,二人會意,回到昆明城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換了便裝,趕到伯倫樓最大的雅間去等憐兒。
不一會,憐兒身著男裝,手拿折扇,戴著一定瓜皮帽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好在此時的昆明已經在吳大世子的帶動下留起了晚清時候的大辮子,還有好事者給這種頭型起了個非常銷魂的名字------西選頭。憐兒的一頭烏發垂至腰間,仿若懸瀑,因此很容易的就結成了一根大辮子盤在腦後,由於頭戴瓜皮帽,所以她前額是不是亮的光彩照人,也就不為人所知了。站在人們麵前的,是一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佳公子而已。
見憐兒到來,姚啟聖和劉玄初二人又警惕的四下巡視了一番,確定沒有哨探後,才緩慢的走進樓內,一起抱拳向憐兒行禮。人家現在的身份畢竟是自己的主母,所以高傲如劉玄初和姚啟聖也不得不對這位看起來風騷無比的少夫人彎下自己的老腰。
見吳大世子身邊最為得寵的兩位謀士對自己如此客氣,憐兒也不由得翩翩下拜,給二人倒了個深深的福。對於吳大世子的品性,憐兒已經摸了個門清,知道吳大世子對兩位謀士簡直比自己的親爹都好,兩人的一句話,絕對能對日後吳大世子立儲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為了自己和未來孩子的前程,憐兒也隻得對他們畢恭畢敬。
“二位伯父,賤妾可受不起二位的大禮。”憐兒嘴裏謙虛的說道。“二位先生,世子讓我給二位帶個信,主要有三件事需要二位伯父幫忙。”
“夫人盡管吩咐便是。”見憐兒如此知書達理,姚啟聖對她的好感不由得大增。和顏悅色地說道。
“第一件,為了防止西洋毛子對咱們搞什麼技術壟斷,我們要派一個可靠的人去西洋,以開展貿易為名,偷學他們的軍事技術。”對於吳大世子口中的這些劃時代的詞彙,憐兒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再回來的路上反複的背誦,總算完完整整的傳達到了二人的耳朵裏。
“黃越。”劉玄初和姚啟聖異口同聲的喊出了一個名字。相視大笑一聲後,姚啟聖笑著解釋道,“唯一適合的人選,就隻有黃越。他精通貿易,又懂得武器裝備的製造,是這件差事的不二人選。“
“如此一來,就麻煩姚都您去說服他了。“劉玄初滿臉壞笑的看著姚啟聖說道,話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也不知道是針對姚啟聖,還是即將苦逼苦逼的為吳大世子獻青春的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