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帶他們走!”看著從虛空中走出的人,寒墨輕聲地說道,帶點懇求。話輕,意重!充滿堅定,不容質疑。
“條件!”
“咳咳咳,七十二絕學,臨死之前,能告訴你幾種是幾種!”寒墨虛弱的說道。
“聖靈!肯否?”
“將死之人,朝不保夕,不是我不答應,實在無能為力。”寒墨看著老寒奴和眾鄉親,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次雷叔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懷中寒墨,就這麼看著。眼神中包含著想說的一切。
“好,雷叔。咳咳,我答應你,倘若我不死,便努力修煉,一定達到你說的聖靈”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雷叔大笑,連續說了三個好,絲毫沒有被周圍滿是鮮血與屍體的場麵影響到心情。
寒墨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作為天痕大陸的人,雖然聽說過聖靈,可那隻是在傳說中。盡管不知道聖靈是幾級,可裏麵既然有一個“聖”字,想來也絕不會低。可前世便是武癡的寒墨,今生雖然很想平靜,可一直也沒有放棄最愛的武學。就這樣,一個黃昏的傍晚,一位大陸上讓很多人聞風喪膽的雷戰,和一個九歲的少年立下了“聖靈之約”。很多年以後,大陸上便多了這麼一個成語。被人口口傳頌,津津樂道。這個故事還被寫進書本用來激勵後人。“寒墨從小就很努力,意誌堅定,不畏艱辛,誌向高遠,當時早已成名的大陸強者嘲笑寒墨不自量力。可寒墨卻更加勤奮,和他立下了靈聖之約。”當然,事實並非如此,知道實情的隻有那麼寥寥幾人!隻是人們用於教育後人,便美化了這段故事。
“晚輩尹天仇見過前輩,前輩,這個少年對家父有莫大的作用。希望前輩看在家父的麵子上讓晚輩將這位少年帶走。尹家感激不盡,改日晚輩一定登門拜謝。”本來在村口逗著龍駒的拿扇黑衣人,看到這天生異象,不由得驚奇。眾村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他卻知道,這是有人生生將空間撕裂而造成的。寒墨和來人的對話聲音小,他們又離得很遠,所以他還不確定寒墨和來人的關係,他不明白是有高人相助,還是僅僅路過。在他想來,這麼小的一個村子,怎麼可能有如此高人,加上洛基斯特山脈最近出現的那個大猩猩,招致很多人前來圍捕。所以他更傾向此人僅僅是路過。先將客套話說足。
“滾!”雷戰此時很高興,寒墨這些年一直是他心頭上的一個結,今天終於打開,能不高興嗎?看都沒有看尹天仇,頭也沒回的說道。
尹天仇聽到這個字,不由得怒火中燒,眼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可想到眼前的這人能撕裂空間,這一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起碼自己是做不到。強忍著怒火,合起了扇子彎腰說道;“前輩,家父尹南天向來好客,結交四海之朋。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如若天仇有得罪之處,回去被家父知曉,定不會饒恕。”尹天仇這一番話可謂是精妙,先報出自己父親名諱,讓麵前的黑衣人知道自己家世顯赫,不是那麼好惹,再問對方姓名,好知道對方底細,最後說回去會被父親責罰,其實意思是如果不交出少年,我父親定不會善罷甘休。
“哦!尹南天?不知道和尹軒是什麼關係?”雷戰哪能聽不出尹天仇的意思。絲毫沒有在意,淡淡的問道。
“正是晚輩的爺爺”尹天仇一聽雷戰的話,喜上眉頭,連忙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呀,尹軒那老兒的孫子都這麼大了,哼!你回去告訴尹軒那老兒,當年放他一條狗命!這些年他在西北大陸作威作福也該到頭了,讓他早日處理後事!滾吧!”雷戰頭也不回的說道。
“慢著”說話的是兩個人,寒墨和尹天仇,尹天仇剛喊完話,便被雷戰隔空一掌給掃飛了,而寒墨喊完之後,在老寒奴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雷戰看著寒墨,以為寒墨要讓他殺死尹天仇,不由得心裏有點失望。可寒墨卻根本沒有看他,而是麵向躺在地上的尹天仇。緩緩的說道“尹天仇,這裏是躺著的有兩百二十人,我寒墨以靈魂起誓,天涯海角,勢必會讓你和你背後的尹家血債血還。”雖然寒墨此時恨不得撲上去食其肉!飲其血!甚至和他同歸於盡。可此時的他根本沒有能力做到,僅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便讓寒墨差點死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身後有老寒奴,還有十幾鄉親,寒墨很清楚雷戰跟自己的關係,雷戰看重自己的天賦,如果自己死掉,那麼老寒奴和眾鄉親便對他一點價值都沒有!在這種強者眼裏,很少有人能被他重視,普通人命在他們眼中卑賤的如同螻蟻。此刻的寒墨心中充滿著自責與渴望,自責自己沒有早日和雷戰修煉靈法!否則今日也不會死這麼多人!渴望力量,親人被殺,凶手就在眼前,自己卻沒有辦法報仇,哪怕上去打他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夕陽下,一個少年站在自己親人們的屍體間,對著隨便一個念頭便能殺死自己的強者,發下了前世今生的第一個誓言。鮮血必須以鮮血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