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馬車緩緩的在小路上走著,後麵跟著一匹白馬,白馬時而疾馳,遠遠的甩掉馬車,時而緩緩的跟在馬車後麵,不用說坐在馬車裏的正是離開十裏莊的寒墨和東方煙兒。
寒墨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十裏莊,燒掉了寧靜的生活,同時也燃燒掉了寒墨那顆平靜的心。現在的寒墨隻想盡快的得到實力,然後便是那尹天仇噩夢到來的時候。可是,寒墨迷茫了,從尹天仇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對方背後的實力,而自己呢?一個奴隸的兒子,什麼都沒有。尹天仇一個念頭便能殺死自己,而自己呢?人家手下隨便的一個小兵站在那裏讓打都打不死。本想借雷戰來幫助自己修煉,可如今雷戰也不知去向。差距……天壤之別。可這些,阻止不了寒墨的複仇。眼下最重要是要找一位師傅,因為現在的寒墨連最基本的修煉也不會。
“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跟我去‘北臧學府’好不好?”東方煙兒看著沉思中寒墨小聲地問道。
“北臧學府?”寒墨問道。
“北臧學府,整個北方大陸最有名的學院,你不會連這個都沒聽說過吧。額,好吧。”本來東方煙兒還想加一句土包子,可一想到寒墨的心情,便沒說出來。
“嗬嗬,小丫頭,你別逗了,以你八級的先天靈魂去還差不多,這小子嘛!嘿嘿,差遠了。”一個頭伸進馬車,帶著滿嘴的酒氣說道。
寒墨和東方煙兒一看,正是那一身乞丐打扮的月殤。
“哼,老頭,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小黑才不是初階一級呢。”東方煙兒一臉得意道。其實月殤並沒有那麼老,隻是一身邋遢的麻布粗衣,在加上滿臉的絡茬胡子很久不曾打理,便顯得特別的老。
“月前輩,請進來敘事吧,寒墨還有些事需要詢問一下前輩。”寒墨看著月殤,靈機一動,恭敬道。
“恩,這小子說話還蠻中聽,哪像有些人?好聽的嗓子卻說不出好聽的話。”邋遢的月殤抱著酒壺一轉身進到了馬車裏麵,喝了口酒拉著長音說道。
“喂,老頭,你說誰呢?”東方煙兒杏目圓瞪,叉著腰不忿地說道。
“哦?這裏還有別人嗎?小子?我是在說你嗎?”月殤故意不看那張牙舞爪的東方煙兒,故意對著寒墨說道。
“你,為老不尊,你,你”東方煙兒滿臉漲的通紅,一張小嘴裏麵的銀牙磨的咯吱咯吱作響,看樣子時刻都會暴起來咬月殤一口。
“好啦,好啦,都別說了,是我的錯,咱們好好坐在車裏,我有些話想請教月前輩可以嗎?”寒墨一看,敢忙勸道。
“哼,誰要和你這兩個臭男人坐在一起。”東方煙兒氣的說了一聲,轉身便出了馬車。長吹了一口口哨,小白便跑了過來,出馬車前,還不忘踩寒墨一腳,騎著小白飛奔而去。
“好了,前輩,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前輩有什麼話盡管說吧”兩世為人的寒墨哪能看不出月殤故意支走東方煙兒。
月殤眼前一亮,心裏暗暗點頭,單從這一份成熟的心智便讓他對寒墨高看三分。即使連那從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東方煙兒也不曾具備。看來雷戰說的是真的了。
“說來,我還要謝謝你救我一命呢?”月殤喝了口酒,壓下心中讚賞的的心情,淡淡的說道。
“前輩說笑了,那麼重的傷,前輩兩天時間便能活動自如,看來小子當時隻是多此一舉罷了”寒墨點頭說道。
“說來,你與我也算有緣,不知你是否願意做我徒弟?”月殤心中對這個早已內定的徒弟越看越喜歡,不卑不亢。居功不傲。用他的話來說,此子可教也。
“不知前輩能教我什麼?”寒墨心中一喜,眼下正缺一位師傅。可隨後寒墨心中一想自己身負區仇,急需提升實力,隻想學到能殺人的本領。
“哈哈哈,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煉器鑄甲,識藥煉丹,禦劍飛天”月殤大笑地說道。
寒墨搖了搖頭。
“那你想學什麼?”雖然月殤心中已知道了寒墨的答案。可還是問了出來,語言中故意包含了淡淡的不滿。
“殺人的本領”寒墨握著拳頭說道。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殺掉你的父母和相親嗎?”月殤喝了口酒,話題一轉,問道。
“因為我?”寒墨低頭輕聲地說道。
“因為你?你跟他們無冤無仇,甚至他們連你都不認識,為什麼是因為你呢?”月殤淡淡的一句話在寒墨心裏仿佛泛起了滔天巨浪“對呀,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尹天仇,甚至連彼此都不認識,怎麼會來找自己呢?哎,自己真笨!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沒想到?”寒墨心裏慌如亂麻。其實也不能怪寒墨,隻是這幾天一直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