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一愣,寒墨也覺得奇怪,師傅平常不是這樣的,怎麼忽然這麼沒禮貌,直接問人家的姓,可隨後一想,月殤這樣做肯定有什麼用意,不會空穴來風,於是豎起耳朵,聽那珍姨怎麼回答。
“閣下這樣直接問奴家的姓可是很不禮貌的哦!”珍姨笑嗬嗬的說道,笑容透漏著說不出的嬌媚,就連寒墨看了也不禁一呆。
“哼,我再問你一次,你姓什麼!”月殤的氣勢徒然變得殺伐起來,周圍的空氣直向珍姨壓去,本就寒冷的空氣更是仿佛被凍結起來。寒墨想出聲詢問發生了什麼?可剛要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
隻見蹲著的珍姨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青光,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還保持著嫵媚的笑容,隻是這笑容不似之前那麼優雅了,略微有些勉強,絲毫不受月殤氣勢的影響,向手中還拿著烤雞的寒墨靠近了一步,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寒墨的肩上:“小哥,你師傅的樣子好嚇人呀!”說完還輕輕的拍了拍胸脯。
珍姨的手一搭上來,寒墨頓時感覺到身子一鬆,看了看月殤,又看了看那似乎還在害怕的珍姨,說道:“前輩,家師隻是想知道前輩的姓氏,希望前輩能不吝告知,以免傷了和氣。”寒墨雖然心中對月殤那霸道的行為不讚同,可畢竟是自己師傅,總不能幫著外人吧,其實寒墨心中也泛起了絲絲好奇,為什麼月殤會這麼在意這位珍姨的姓氏。
珍姨一愣,想不到寒墨會這樣說,眼珠滴溜一轉,當下知道再推脫不過去,嗬嗬的笑道:“既然小哥開口了,那我隻好說了,奴家姓柳,家夫姓莫,不知道小哥還有其他問題想問奴家嗎?”
珍姨這樣一說,寒墨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疑惑的看著月殤,意思是你現在知道了吧,然後呢?
從珍姨將手搭在寒墨的肩上時,月殤眉頭皺了起來,隨著珍姨的話,月殤的眉頭皺的更深,冷冷的看著珍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絲毫沒有理會寒墨的眼神。場麵頓時尷尬了下來。
“鈺兒!”珍姨笑著喊了一聲,隨後歎了口氣嗔道:“這孩子!人家救了你一命,也不知道感謝,一直躲在帳篷裏,小哥你別見怪啊!”
“額,哪裏,哪裏”聽著珍姨的話,在看著那循聲而出的女孩,寒墨頓時不自在起來,慌忙的說道。
那女孩出來便感覺到氣氛不對,走到珍姨身旁,疑惑的說道:“珍姨,怎麼了?”
看著女孩走到身旁,珍姨似乎鬆了口氣,然後笑著說道:“沒事,這位先生太熱情了,想知道咱們姓什麼,你說咱們姓莫這有什麼好說的呢?是不是呀!鈺兒?”最後兩個字,珍姨加重了語氣說道。
“啊?哦,是呀?我們姓莫怎麼了?”那女孩開始一愣,隨後看了眼珍姨,眼神中包含了疑惑,似乎也在不解月殤的行為,可是,是不解月殤的行為嗎?
這下,三雙眼睛都疑惑的看著月殤,隔著篝火,月殤的表情時明時暗,珍姨笑了笑:“閣下還有什麼問題嗎?”說著話,身子又不易察覺的向寒墨靠了靠,從始至終搭在寒墨肩膀上的那隻手都沒有離開。
“我認錯人了!”月殤看了寒墨一眼,淡淡的說道,說完,又懶散的躺了下去,從懷中摸出酒壺,自顧自的飲著。
隨著月殤躺下去,寒墨三人頓時感覺周圍的壓力一鬆,三人皆出了一口氣後都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寒墨最先反應過來,看著手中快要涼掉的烤雞,趕忙又架在火上並回頭說道:“前輩,這雞快烤好了,前輩不介意的話留下一起吃點吧。”
“嗬嗬,小哥的心意我領了,隻是奴家身上還有傷勢,需要調養,便不打擾了。”說完,不等寒墨說話,蓮步輕移,轉身回了帳篷。
“啊,那個......”寒墨看著珍姨離開,又看了眼叫鈺兒的女孩,還不等說話,那女孩直接冷哼了一聲,丟給寒墨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進了帳篷。
“額!這挺香的呀?”寒墨聞了聞烤雞疑惑的說道。
夜深,寒冷的山風夾著絲絲雪花打在寒墨臉上越發的寒冷,打坐中的寒墨不得不再靠近火堆一點。摸了下胸口,感覺那小灰蛇還在,頓時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小灰蛇忍受不了這寒冷的天氣,又鑽進帳篷裏,到時,估計那叫鈺兒的女孩會瘋掉,還好小灰蛇這次學乖了。可一看,月殤睜著雙眼,幽幽的看著帳篷,寒墨嚇了一跳。
“師傅?今天你是怎麼了?”寒墨壓低聲音問道。
“臭小子!哎,算了,日後你自己會明白的!”月殤本想說什麼,可轉念一想,歎了口氣說道。
“師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動了殺機!”
“哦?是嗎?那我為什麼有沒動手呢?”看著麵前一副“我都知道”樣子的寒墨,月殤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