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是寒墨第三次來到靈士協會了,可每一次的心境都大不相同。
這次的寒墨站在靈士協會的大門前,苦笑了一下。靈士協會的大門還是那般磅礴大氣。那句“虎伏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的對聯依然能帶給寒墨震撼。隻是這次不再是當一個旁觀者,而是要一頭紮入其中。
“走吧,不是看了好幾次了嗎?”身後的東方煙兒催促道。可她哪裏知道寒墨此時心中的濤浪。
“哎,小黑,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跟我去北臧學府呢?北臧學府兩年招一次人,你好好準備。一定能進去的。”身後的東方煙兒喋喋不休著對著寒墨說這說那。
“見過東方會長”寒墨看見迎麵走來的東方籌等人抱拳恭敬道。
“恩?怎麼還叫東方會長?”東方籌看著眼前的寒墨,眼中少了幾分悲愁,多了幾分堅定,假裝微怒道。
“嗯,東方爺爺,小子昨天不懂事,還請東方爺爺莫怪。”寒墨看著麵前的東方籌,心生一絲親切,真誠的說道。
“嗬嗬,寒墨呀,你要是真心把我這把老骨頭當爺爺的話,就別再說這些客套話了。”東方籌拍著寒墨的肩膀說道。
“是,東方爺爺!”寒墨鼻子一酸,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去哪,去吧,他們都在等著你呢。”東方籌紅著眼睛說著話。就連搭在寒墨肩膀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
看著寒墨瘦小的背影,東方籌歎了一口氣。“哎,他還隻是個孩子呀!煙兒,以後他就是你弟弟了,你要當親弟弟一樣對他,不許再欺負他了聽到沒有?”
“我才不要當他姐姐,我......”東方煙兒撅著嘴說著,後麵的話越說越小,誰也沒聽清。隻是說完東方煙兒的臉便又紅了起來。
寒墨要去見的,正是活下來的幾位鄉親。看的出來,東方籌對他們很照顧,獨立的院子,還有幾個服侍的丫鬟。寒墨在裏麵呆了一個中午,當寒墨出來的時候,日已西斜,誰也不知道寒墨在裏麵和鄉親們說了什麼,隻知道寒墨出來時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目光更加堅定起來。
寒墨剛出院子,迎麵走來一個少年。能比寒墨大兩三歲,一身黑衣,左胸口上繡著一個白色的靈字,這種衣服寒墨身上也穿著,隻不過是深藍色,而且已經髒爛不堪。少年摸樣很俊俏,在加上那時而流露出的冷光,寒墨相信,絕對能迷倒萬千少女。這個少年寒墨並不陌生,正是那跟著東方籌去村中的四個少年中最小的那個。隻是麵前的少年似乎並不友好。冷冷的擋在寒墨的前麵。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戰意,仿佛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利劍。
“有事?”寒墨此時的心情同樣不好,也沒搭理,淡淡的問道。
“殺了我,或者讓我殺了你!”少年舔了舔嘴唇,冷冷的說道。
“瘋子!”寒墨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向旁邊走去。可誰想那個少年邁了了一步,又擋住了寒墨。
“出招吧,你比我小,讓你三招”少年眼中發出炙熱的光芒。
“讓開!”寒墨看著少年,從嘴裏蹦出這個字,不知道是否受到對方氣勢的影響,寒墨此時也生出了濃濃的戰意,絲毫不懼對方的目光,針鋒相對。
“打敗他,你就是我徒弟了!”一個聲音從對麵的樹上響起,寒墨循聲看去,隻見一人懶散地躺在樹梢上。正是月殤,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一隻雞腿,一口肉一口酒,好不自在。看寒墨向自己看來,喝了口酒,“怎麼?不敢?”。
“我們換個地方!”寒墨嘴角輕笑了一下,側著頭對著少年說道。
“隨你!”少年此時目光更加炙熱了,同樣笑了一下說道。
“快看,快看,有個少年竟然和楚天去練功房了。”
“咦,那不是前兩天來測試,最後會長看其可憐,給了個一階一級靈士徽章的少年麼,怎麼他不想活了?”
“來來來,壓大壓小,壓少賠多,”
“我壓一盞茶時間,我壓半柱香,我壓那小子殘廢。”
“哼,你們都在幹什麼?有什麼好玩的?”
“哦,東方小姐,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和楚天去練功房了”
“啊,誰不要命了?去找那個瘋子打架?”
“就是前兩天你帶來的那個小子呀!還說什麼靈魂先天大圓滿,我看估計是先天癡呆,不然怎麼會去找楚天打架?”
“啊!”東方煙兒一聽,趕忙跑去砸門。身後還傳來壓大壓小的聲音。
“開門呀,楚天,你給本姑奶奶聽著,你要敢動他一根汗毛,本姑奶奶生吃了你,給我開門!”東方煙兒一邊砸門,一邊說道。而房間裏的兩個人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