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八八六年,天痕大陸北方風之國對其周邊的小國家發起了征戰,不宣而戰,順者生,被收為風之國的行省;逆者亡,滅國之戰也時有發生。
公元八八七年,天痕大陸東方月之國,西方雪之國,南方花之國效仿風之國先後對其周邊的小國家發起了戰爭。
戰場之廣,軍隊之多都史無前例,各國為了盡快結束戰爭,紛紛出動靈士,整個天下都處在戰火中,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各界人士都在猜測這四個超級大國的意圖。
風之國老丞相長孫靖候,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受萬民愛戴,其自身也是一位靈武高手,多次進諫要求停止以鐵血手腕侵占其它弱小國家的行為,可進諫的折子卻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最後這位老丞相聯合滿朝文武冒死進諫,皇帝終於在禦書房接待了這位憂心憂民的老丞相。無人知曉皇帝和老丞相說了什麼,隻知道老丞相在出禦書房時仿佛突然老了很多,瞅了瞅天,搖頭長歎了一聲,從此這位老丞相對勸戰一事緘口不提。
這一切仿佛遠在天邊,可又近在眼前。
洛基斯頓山脈,一個少年輕一腳重一腳踉蹌的在雪地上前行著,衣衫襤褸,肮髒不堪,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沒有方向,沒有目標,連少年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一頭冰雪魔狼盯住了眼前的這個獵物,一個弱小的人類,這在這冰天雪地裏可算是一頓大餐,冰雪魔狼緊緊跟隨,終於,在那少年體力不支倒下去的時候,再也按捺不住的魔狼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別擔心,那不是寒墨,寒墨現在正如同一個猿猴般從一顆樹上蕩到另一顆樹上,三年的叢林生活早讓寒墨能輕鬆的像猴子般在樹上蕩秋千,不,不能說像猴子,現在的寒墨就是一隻大猴子,上身赤裸,下身穿著一條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做成的短褲,絲毫沒有在意這寒冷的天氣,滿頭的長發似乎三年不曾修理過,用一條樹皮隨意的紮在腦後,原本就黝黑的臉頰在這三年中仿佛更黑了,隻有那一雙靈動的眼睛還標著這寒墨是個人,一張小臉上少了幾分兒時的幼稚和深沉,多了幾分剛毅和快樂,沒錯,是快樂。依然是那麼消瘦,仿佛從不曾吃飽過飯,隻有那長高了不少的個頭證明著寒墨確確實實的走過了這三年。
“哼,天天要吃野味,這冰天雪地的,哪有那麼多野味給你吃!”寒墨如同一個小孩般嘟著嘴嘀嘀咕咕的,雖然現在的寒墨才十三歲不到,可這個表情是三年前從不曾有過的,顯然這三年在寒墨身上發生了什麼。“咦?”寒墨好像發現了什麼,可隨後便失望起來“原來是頭三階冰雪魔狼在獵食,可惜這冰雪魔狼的肉不能吃,”寒墨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向旁邊走去,三階魔獸的魔核對現在的寒墨基本沒有吸引力。可寒墨突然瞳孔一縮,邁出的腳步生生的收了回來,那冰雪魔狼在獵食一個——人類。
“這是哪?”當少年幽幽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帳篷裏,透過帳篷的縫隙看到外麵閃著火光,在火堆旁圍坐著三個人,似乎在吵架。
“小子,讓你去抓野味,你倒好,兩手空空,還帶個累贅回來,看今晚吃什麼喲。”月殤懶散的躺在火堆旁,拉長了音,懶散的說道。三年,月殤似乎沒有絲毫變化,就連那一身麻布粗衣,一副苦修者樣子的行頭也沒改過。
“要不,把那小子拖出來烤了吃了?說真的,我還沒有吃過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跟寒墨學了三年拳的大漢,此時的大漢舔了舔舌頭,一臉的猥瑣的樣子。三年,大漢也沒有變樣,如果非要讓寒墨說大漢有什麼變化,寒墨一定會說,這家夥跟著月殤學的更油嘴滑舌,也更猥瑣了!
聽著大漢的話,寒墨翻了翻白眼“喏!上次齊大哥送過來的幹糧還沒吃完呢!說著話,寒墨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兩塊餅”看著手中的餅,寒墨聞了聞,嘿嘿一笑:“這儲物戒指還真好用,這麼久了東西還這般新鮮!”
“額,又是餅,我嘴都快起泡了!還有,臭小子,別儲物戒指,儲物戒指的,都說了叫靈戒,還有該把你的造型弄一下了,改明兒我們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我是江湖賣藝的,帶了個寵物猴呢!”月殤不滿的嘟囔著。
“嘿嘿”寒墨也不搭話,自顧的將餅烤了一下,囫圇的吃了下去,月殤可以三五個月不吃東西,他寒墨還不行,每日的食物還是必須要的。
吃著餅的寒墨一愣,隨後起身向帳篷走去,身後傳來大漢的聲音:你終於想通了!沒事兒,你要嫌惡心的話,我來烤,完了給你留條腿”寒墨回頭瞪了一眼,大漢頑皮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