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柯耀祖無意之間看到青果兒,便驚為天人,當下便在全郡放話青果兒已是他柯家的人了,原本瀾音郡的修士大人對於這種小事,基本都是不會理會的,但是卻不知為何,那位修士在見過嫣兒一次之後,便一力支持柯耀祖迎娶青果兒,甚至以修士的身份向郡首施壓,要郡首在青果兒並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二人頒下婚書。
郡首雖未一郡之首,但是也不敢過分違逆修士大人的意願,況且這次還是修士本人親自吩咐下來的。於是,迫於壓力之下,郡首也隻好違心頒下婚書。就這樣,青果兒在懵懂不知的時候,便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柯耀祖的妻子。
姚聖保雖然曾任法音使一職,但是其所相熟的修士,現在全都在別郡之中,待姚聖保得知了柯耀祖的所作所為,想要到外郡去請求別的修士做主之時,瀾音郡的修士早已下令全郡戒嚴,不許姚聖保與青果兒踏出瀾音郡一步,全郡之人也不許為他二人傳遞消息,如有人膽敢為祖孫二人私自傳遞消息的,便殺無赦!
瀾音郡中的普通百姓雖然心中也很同情祖孫二人的遭遇,但是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於是,除了在心中暗暗的罵幾聲那柯耀祖之外,也別無他法。
從此姚聖保與青果兒便再也沒有邁出過瀾音郡一步,其中,柯耀祖也曾逼婚過一次,但是奈何青果兒意誌堅定,情願自盡也不願嫁給柯耀祖。而瀾音郡的修士大人竟然也沒有用法術逼迫於她,隻交待柯耀祖靜靜等待青果兒回心轉意,萬萬不可用強力逼迫。那柯耀祖雖然平時無惡不作,但是對於青果兒倒也算有真心,果真自此以後便不再逼迫青果兒。
不過雖然如此,那柯耀祖卻是日日騷擾青果兒,時不時的便帶著一夥人對青果兒糾纏不休。青果兒不甚其擾,便日日躲到草甸中去放雪牛,誰知卻依舊逃不過柯耀祖的騷擾,今日若不是遇著了林海,隻怕不知會如何了。
雖然如此,但是隨著拖的時間越來越長,柯耀祖的耐心也越來越有限了,雖然礙於修士大人曾經下過禁令,但是最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就看今日柯耀祖對青果兒的言語舉動的輕佻之處,便可見一斑了。
“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故事。”林海聽完之後,便望著姚聖保道:“姚先生既然已經告訴了我這些,不知道有什麼要我幫忙呢?”
“修士大人明鑒!”姚聖保拱手道:“那柯耀祖近日已越來越沒有耐心了,老朽實在是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若有一天青果兒被那畜生·····”說道此處,姚聖保已實在是傷感難言,半晌後方平複情緒道:“那老朽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了!”說著,便抬手擦了一下眼角。
青果兒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隻是從前為了不讓姚聖保傷心,才勉強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假意做出高興的樣子,好讓姚聖保放心。此刻,聽到姚聖保將事情一一與林海說出,又見姚聖保如此的樣子,一時,不由也紅了眼眶,扶著姚聖保道:“爺爺,我們又何必怕他們,若真有那一天,大不了我一刀抹了脖子,也絕不讓那禽獸玷汙了去!”
青果兒眼中雖還含著眼淚,但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小小的身子因為激動,跪在地上微微有些發顫,卻又努力的挺直了身子,扶著姚聖保。
林海看著此刻堅定又有些倔強的青果兒,不由想起了那個有著與她一模一樣麵孔的嫣兒,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堅定而倔強的看著自己。
“嫣兒,你到底在哪裏。”林海不由望向屋外茫茫的藍天,心思卻不知飛往了何處。
七日之後,在瀾音郡的邊界之處,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若有人能夠從快速閃過的白光看清楚,便會發現白光之中,乃是一杆通體潔白的玉簫,上麵隱隱的似乎是站著兩個人影的樣子。
這兩個人影便是林海與青果兒。那日姚聖保求過自己之後,林海看著青果兒的臉,不知為何便神使鬼差的答應了姚聖保帶青果兒離開的要求。雖然話一出口,林海便已經後悔,但是修仙之人,既然答應了,一般便不會輕易反悔,否則他日提升修為,突破瓶頸之時,便很容易成為自己的心魔,從未導致進階的失敗,甚至會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如此一來,林海雖然心中後悔不已,但卻也沒有辦法在此拒絕了,但即便如此,林海還是不忘問清姚聖保,這瀾音郡的修士到底是何等修為,如果對方的修為超過自己太多,即便是以後要冒心魔的風險,自己也絕不會去招惹那修士。林海早已吃過高階修士的苦頭,若不是自己運氣好,又有那個便宜師傅暗中幫忙,隻怕自己早已是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