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子!”道信小聲說道,“前些天為了挖他,可費了我不少勁呢,早知道就省點力氣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道誠悻悻地說道。
“我說,”赤朗突然說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後邊的那個女人很有味道啊。唉,我說禦史大人,她就是那胖子說的女人嗎?”
“沒錯,就是她,”歡信悻悻地說道,“你們可得小心些,別光看她美貌,她可是條美女蛇!”
“嘿嘿,”赤朗笑道,“這麼美的蛇,就算被她咬一口也值了。”
伊塔還在哭,不知怎麼的,看到她這個樣子,索戈倒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快意,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對的。
“賽裏茲先生,”負責處理手力的官員朝賽裏茲打著招呼道,“你的同伴都死在路上了,聽說這些手力也都是慣於走沙漠的,先生要不要把他們都買下來,也好使喚?”
賽裏茲把我們都買下來?聽了這話,手力們頓時興奮起來——不錯!這是不使他們分開的最好辦法!
而索戈的眼中更是流露出幾分光彩:小樣兒!讓我們給你幹活,看整不死你!
其餘手力也各自都是這種想法,道誠更是躍躍欲試,很有幾分等不及的樣子。
賽裏茲接觸到這些人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雖然他知道,自己做為主人,可以叫其他奴隸或家仆對不聽話的家夥進行鞭打,但他還是不確定是否能降住這幫紮毛的家夥。
奴隸上哪兒不能買呢?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吧。
想到這裏,他趕緊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還是賣給別人吧。”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賣的錢分我一半好了,我不要多,一半就行。”
這家夥總也忘不了錢!官員和手力們都在心裏咬牙罵道。
達米拉的眼睛卻一直在台子上轉悠,看到歡信的時候,甚至還朝他拋了個媚眼。
“禦史大人,那個女人好像看上你了。”赤朗小聲道。
“別胡說!”歡信剛說到這裏,就聽那女子甜甜地說道:“那個假特使我要了。”
赤朗吃吃地笑了起來,歡信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
幾個官員衝上台子,將歡信又拉了下去,直帶到達米拉跟前。
“你要他做什麼?”賽裏茲看著這個一臉晦氣的特使,不耐煩地說道。
“我願意!”達米拉頭一揚道。
此時,底下又有人大聲喊道:“喂!那個大塊頭怎麼賣?就是那個塊頭最大的!”
他用手指著帕拉木昆。
正欲走路的賽裏茲回過頭來,滿臉堆笑地說道:“朋友你真是好眼力啊,這個大漢可不是一般人,那力氣……”
“我問你怎麼賣?”那人不耐煩了,“誰要你拉出來這麼一大橛?”
“撲——”幾名手力忍不住噴了出來。
傍晚時分,玄奘被帶到了那座神秘的小木屋前。
這間小屋怎麼看都覺得很普通,屋子不大,木製的板牆到處漏風,地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沙土,除此之外,裏麵什麼都沒有。
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嗎?不知怎的,玄奘覺得,這間小小的屋內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特別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讓他忍不住地想要作嘔。
看著幾名官員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玄奘不禁在心裏敲起了鼓,這小木屋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隨著兩隻芒鞋一先一後踏進這間小屋,後麵的門“咣當”一聲被鎖上了。
玄奘回頭看了看那扇薄薄的木板門,稍微有點力氣的人估計一拳就能砸開。他又繞著屋子內側轉了一圈。屋子很小,一會兒就轉完了,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門外,傳來幾聲夜鴉嘶啞的叫聲。玄奘想,這或許隻是個嚇唬人的所在吧。
既來之則安之。他幹脆在小屋的中央趺坐下來,默默地誦經,替伊塔和他的那些吉凶未知的夥伴們祈福。
伊塔被帶到一個裝璜考究,散發著迷人香氣的小樓裏,樓內各個房間內,傳來一些女子甜甜的歌聲。
“聽賽裏茲說,你會唱歌跳舞?”達米拉打量著伊塔道。
伊塔有些慌亂,這種地方令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全的感覺。
“賽裏茲呢?”她四處張望著,問了一句。自打離開了官衙,那家夥就好象失蹤了。
達米拉笑道:“你問他做什麼?莫非你喜歡上了那個又蠢又貪的男人?”
聽了這話,伊塔感覺一陣惡心。
“不是說,他是我父親嗎?”她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