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濺滿鮮血的阿提拉,總算將手指從那顆被砍下來的腦袋中抽了出來,此時那根手指已經腫脹得有旁邊那根的兩三倍粗了,痛得他呲牙咧嘴,不停地吸氣。
他回轉頭,恰與玄奘目光相對,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他總覺得這沙門的目光裏充滿了蔑視,甚至挑釁。
“把他給我捆起來!”阿提拉氣急敗壞,那根受傷的粗手指***著指向玄奘。
幾名武士應聲上前,用一根牛皮繩將玄奘捆得結結實實。
羯拉伐羅恐懼地朝這邊看了一眼,跑到阿提拉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您千萬別生氣,這位兄弟,他可能剛來,不太適應……”
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臉上已重重地吃了一記!
“笨蛋!”阿提拉罵道,“他不是你的兄弟,是魔鬼!是異教徒!”
這時,一個身著長袍的人彎著腰一路小跑著過來,為阿提拉上藥,將那隻受傷的手指包紮起來。
看到首領一身的血,那人小聲問道:“洗澡水已經燒好了,您要不要先……”
阿提拉疼得大口吸著氣,他揮了揮手,叫人先把另外幾個女孩押到***裏去嚴加看管,接著又回轉頭,恨恨地看著被反綁雙手,盤坐在沙地上的玄奘。
“不適應嗎?”阿提拉***牙切齒地說道,“我會讓你適應的!等我先洗個澡,然後,哼!我要好好放鬆一下!你這個魔鬼,也給我學著點兒!”
一麵說,一麵朝一個圓頂大***裏走去。
“羯拉伐羅!”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你這段日子也累了,不是抓了好幾個嗎?明日的血祭用不了那麼多,你也洗個澡,呆會兒咱們一起輕鬆一下。”
“是,是,謝謝阿提拉!”羯拉伐羅滿麵紅光,受***若驚地答應一聲,跟在阿提拉後麵,樂顛顛地進了***。
玄奘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他的眼前是一灘鮮紅色的血跡,那女孩的頭顱和身體相隔很遠,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望著天空。
他又將目光轉向營地裏的一頂***,另外幾個被抓的女孩子就關在那裏,看來,她們今天是難逃此劫了,而自己現在自身難保,根本救不了她們!
就在那頂關押女孩的***外,幾個看守的武士正小聲地問那個穿長袍的:“我說沙希布,那個國家真的有金子嗎?”
“那還用說?”被叫做沙希布的人,正是給阿提拉包紮手指的那一個,隻見他一瞪眼,壓低聲音道,“沒見咱們抓回來的那些女子,頭上,脖子上,戴的全是金飾!”
“就是啊,”又有一個武士道,“如果沒有金子,阿提拉又何必在那個奸商身上花那麼多錢呢?”
……
沐浴之後的阿提拉,換了一身裝束,他穿著一件絲織的紅色長袍,白帽子上嵌著一顆杏核大小的碧綠翡翠,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西域富商的模樣。
“那些女孩呢?”他渴望的目光注視著那頂***,懶洋洋地說道,“給我帶一個過來!”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自如,但實際上早已等不及了,下麵滿滿地鼓脹了起來,將中衣頂成了***。
“是!阿提拉!”一個武士一彎腰鑽進了***。
“你們的血祭不是明天嗎?”玄奘冷冷地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望了過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雙手被縛的異教徒居然還敢說話!
阿提拉顯然也覺得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後便走了過來,一直走到玄奘跟前,低下頭,笑眯眯地說道:“是啊,你說得一點兒都不錯!但是我累了,需要先娛樂一下。”
說罷哈哈大笑,玄奘閉上眼睛,轉過了臉,他實在不願意再看這等***行徑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營地內點起了火把,阿提拉在玄奘麵前慢悠悠地踱著,他的那根手指依舊被包裹著,臉上卻帶著得意的笑容。
“你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他看著玄奘,問道。
玄奘沒有說話,隻管閉目誦經。
“真可惜。”阿提拉遺憾地搖了搖頭,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
接著他坐到了玄奘麵前:“其實看一看,對你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幫助你擺脫邪惡,回歸靈主。”
見這沙門依舊沒有反應,阿提拉哈哈一笑,道:“要不,呆會兒我幹的時候,也給你一個?不用客氣,那些女子個個年輕貌美,受用得很。我這兒的人跟我時間也不短了,想得到這樣的殊榮,還得不到呢!”
正說得帶勁兒,卻見那名進了***的武士又衝了出來,一臉古怪的神情:“阿提拉!那,那幾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