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場中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大笑,像是打開了閥門一般,那些憋著笑意的儒生也同時笑了出來,就連張寧兒也不例外,笑得花枝亂顫,尤其是看到司馬相如居然一臉正色的在那裏“詩”著,語音結巴,卻還顯得十分有感情……
那個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其實她並不知,司馬已經抱著死就死吧,不如死的壯烈一些。
“如果這位的詩念完,我們會不會等到晚上?”趙綰看向身旁的王臧,忍不住調侃道。
“不好說。”王臧目光深邃看向司馬相如身旁一臉淡定的唐都,難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化解嗎?
“恐怕,我們要留宿在這裏了!僅僅一個字,就已經半日了……”趙綰缺少捧哏,王煒極為自覺的充當起來。
張坐老臉也憋得通紅,隻是不敢笑出聲來,畢竟身旁還坐著汲黯這個冰塊臉,被這老家夥打個小報告,可就大條了。
“你該如何化解呢?”卓文萱的美眸同樣看向唐都,擔憂的呢喃道。
啪啪啪!
隨著司馬相如近乎缺氧一般停止朗誦,臉蛋子通紅,場中卻連續響起三聲清脆的鼓掌聲。
“好詩!真是好詩!司馬兄果然大才,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唐都一臉的神往,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心儀的女神一般。
“啥?好詩?你糊弄鬼呢?”王煒一愣,緊接著麵色漲紅,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唐幼麟,你莫要再胡攪蠻纏,這哪裏是詩了!未免太過牽強了!”趙綰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哦?難道兩位仁兄沒有聽出來?”唐都一臉震驚之色,諷刺之意毫不掩飾。
“這根本就不是詩,怎麼能夠聽出來,就是一個字‘詩’!”王煒冷聲駁斥,居然還學著司馬相如的模樣,引得眾人再度發笑。
張寧兒發現自己倒是有幾分喜歡這個男子與人鬥嘴的模樣,冷靜無辜,卻將對方氣得幾乎三屍神暴跳,“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哎,王兄此言差矣!這真的詩,我真是沒有騙你!”唐都說起胡話來,臉色不紅不白,倒是身旁的司馬相如麵紅如猴腚,恨不得一年子鑽進土裏。
“如果這是詩!那我這輩子就講這首詩掛在牆上,早晚沐浴焚香,虔誠叩拜如何?”王煒怒不擇言,一雙眼睛惡毒的看向唐都,“如果這不是詩呢,那就請你這個騙子,離開宴席,以免玷汙儒林!”
“好,如果不能讓王兄滿意,隨你處置就好!”唐都表麵平靜,心中卻已經是樂開了花,“還請賜予筆墨!”
“用我的吧!”張寧兒起身,蓮步輕移,手中已經是端著一汪深墨,衝著唐都眨了眨眼睛。
“有勞寧兒小姐了!”唐都出言感謝,同時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那裏,引得後者俏臉如同火燒,暗恨自己為何如此多事,可卻偏偏不能做聲,隻能狠狠的回瞪回去。
“難道寧兒喜歡上了這個小子?不行,寧兒是我的!”汲偃的目光一直盯著張寧兒,此時兩人的舉動在他看來,分明就是眉目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