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確如此,以後萬不可以貌取人,雖然人家長得像莽夫,說話像莽夫,但是不代表兩個人沒有學識。”
程大漢洋洋得意,李當戶同樣春光滿麵,這樣的讚美,以前從來未曾有過,看來以後要多與幼麟先生走動,至少不會挨自家老子的揍,不過當兩人的目光再度觸碰到了一起。
一種與戰鬥對轟,沒有任何差別的氣場,再度爆發。
程大漢饒有興致的說道:“看來你果然有長進呢,再也不是以往出口成‘髒’的主了。”
李當戶淡然一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不是那個拿個破斧子無所事事嗎?”
唐都老臉一黑,這兩人真是宿命之敵啊,不過接下來,就是要到了收取坑神點的時間了,唐都的嘴角帶著狡黠。
“江漲雪融山上日。”李當戶的老臉上,難得露出虔誠之色。
“紅焙淺甌新火活。”程大漢緊隨其後,一張寬臉同樣做著表情,隻不過就連他都不知道符合不符合意境。
無可挑剔,好詩依舊是好詩,至少現在兩個人依舊難分高下,隻不過種人皆是有種奇怪的錯覺,明明感覺那裏不對,卻偏偏說不出,倒是一旁的司馬遷眼前豁然一亮,看向那兩張白布如有所思。
張湯的父親隻是小吏,與李廣、程不識這樣的人物相去甚遠,但張湯卻有一個誌向,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刻苦研習法家典籍,希望自己能夠被武帝所重視。
隻不過今日他看到了兩位紈絝的爭鋒,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與其刻苦讀書,等待發掘,不如自己為自己創造機遇。
正是這樣的想法,讓他的一顆心,不再拘泥於刻板的法家典籍,而是更加注重人際交往,尤其是珍惜每一次與達官顯貴接觸的時機。
“程公子的文采,果然俊秀出眾,真乃我輩楷模。”張湯恭維道。
程大漢嘿嘿一笑,“且聽我這點睛之筆,漾傾酒盡落花空!”
張湯一愣,一張冷臉難得露出驚詫,“程公子,此詩必然傳為千古佳話!”
程大漢的喜悅不勝言表,李當戶自然不願居下,當即也是念出了:“龍團小輾鬥晴窗。”
汲偃快速提筆將這最後一句話,書寫在素布之上,心中的驚駭與慚愧確實無以複加,“李兄,文采巧奪天工,汲偃自愧不如。”
“汲兄,張兄,兩位未免出言過早!”
就在眾人相互議論這兩首詩哪一首更為突出之時,一聲童音,立時將現場眾人的目光聚攏而來,居然是司馬子長、司馬遷。
“子長,有何見解?”張湯不滿道,想必後者定要說文無第一之類的平庸言語。
“張兄,這兩首詩,雖然已經各有玄妙,難分伯仲,倒是有一點可以看出!子長認為甚是有趣,有趣的很!”司馬遷淡然一笑,卻是將目光瞥向兩人中間端立的青年。
而這位青年,赫然是收獲四枚坑神點的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