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誤會法?”左東旭冷冷道。
“中洛兄,怎麼說你也是左家的客人,你莫名其妙的盯著許明兄,實在是無理。要說誤會也是你誤會了,不會是我們家少爺。”左家一個管家氣不過,說道。
“就是,許中洛,我看你拜訪東旭是假,包藏禍心是真,左家沒有你這樣的朋友。”另一個管家的聲音就不那麼客氣了。
“許中洛,你此舉可是一下子得罪了左家、鳳陽府、侯爵府,就算你真有什麼來頭,也小心走不出鳳陽地界。”這話出自震武鏢局一位鏢師之口,已經是直接威脅了。
“你看,我說你們誤會了你們還不承認,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許中洛也有些急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許中洛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縱然他再有來頭,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人家起了殺心,想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易如反掌。
“好吧,那請你說清楚,我們誤會你什麼了?”況且感覺繞了半天,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本來許中洛懷疑也罷,認定也罷,這都不是什麼事,他的身份今天可能注定要被揭破了。這也無所謂,反正就算在此處身份不被揭破,回到蘇州,他的身份總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說白了,況且隱瞞身份的目的,無非是怕那些追殺他的人聞風而至,現在那些人已經來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圍在外麵,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不過給許中洛施加壓力他倒是樂於見之,希冀能就此逼迫他說出自己身上的秘密。
說起來也夠冤枉的,好不容易穿越過來,頂了這麼個身份,其實倒還真的不錯,別的不說,就憑得到一身絕世醫術,就等於彩票中了特大獎,文學藝術素養也提高很多。可是身上卻也不明不白地多出什麼絕大秘密,引得人到處追殺,而且追殺的人一個比一個本領高強。
象死於象牙,麝死於麝香,人死大多死於懷璧。一個人身上有了絕大的秘密,就等於懷璧其罪,這道理況且自然懂,這秘密就是懸在他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斬掉他的腦袋。
他一直滯留鳳陽,隻是為了想辦法看到那份皇家秘檔,想弄清自己身世隱藏的秘密,雖說就算弄明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但總能明白自己為何被人追殺,就算死了也能做個明白鬼。
“你們真是誤會我了,我對許明兄絕對沒有惡意。”許中洛解釋道。
“中洛兄,我等洗耳恭聽。”左東旭麵色不善,跟進一句。
許中洛對況且的敵意顯而易見,兩人的衝突隨時有可能爆發。就算況且心胸開闊,不願意計較,況且身後的人可是眼裏不揉沙子的。
“其實我到處找尋況且兄的下落,也是受人之托,並非為了賞銀。當然,有賞銀也是好事嘛。”說了前麵半句,許中洛覺得自己太虛偽了,急忙補充到。
“算了吧,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一萬兩銀子嗎?”有人譏笑道。
“就算我貪念賞銀,也不代表我對況且兄有惡意,更不用說對許明兄了。此番出了賞格的除了英國公府,還有蘇州府的練達寧練大人,陳征君陳老夫子,還有皇商周家,總不能說這些人對況且兄懷有惡意吧?許明兄,您說呢?”
況且淡淡笑道:“中洛兄沒必要嫁禍東吳吧,需要作出解釋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不會越俎代庖的,還請東旭兄代做見證人。”
“就是,許明兄沒有解釋這些的義務。”左東旭說道。
“那好,據我所知,那位況且兄是練達寧練大人取中的案首,是練大人的得意門生,所以練大人自出俸金立賞格絕對是好意,同理,那位況且兄也是陳征君陳老夫子的得意門生,所以陳老夫子也是尋門生心切,絕對是好意。至於皇商周家的兩位公子都是況且兄的至交好友,他們周家立賞格也是好意無疑。”許中洛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了,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解釋不了的難題。
“請接著解釋,這三家都出於好意,英國公府又是為何?”況且緊跟著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許中洛忽然心虛起來。
“一句不知道就想把我們打發了?中洛兄,你把我們當小孩子耍嗎?”況且不依不饒。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