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看到劉鶴鳴的眼神,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尚未決定是否這樣做,周鼎成卻回過頭看著他,陰沉沉一笑道:“小子,你給我安分待著,這事過後看在國公夫人的麵子上,或許真能放過你,若是想耍什麼花樣,必然跟地上這位一樣下場。”
他說著,用腳尖點點滾到屋角的邢天的頭顱。
小君向劉鶴鳴搖搖頭,既然已經被周鼎成察覺了,當然無法偷襲,計劃隻好流產了。
劉鶴鳴在心裏暗歎:看來今天老天是下決心跟空空道門一脈作對了。先前來了一個周鼎成他已經大感吃不消,幸好後來又來了一個邢天,他還以為這兩人會火拚,自己就可坐收漁翁之利,想不到又進來一個要命的小祖宗,抬手就把邢天殺了。
現在的形勢是,人家是兩個人,他們也是兩個人,可是人數相當不等於戰力相同。相反,他們兩個人也未必鬥得過一個人,他剛才的圖謀也隻是不甘束手待斃,想拚死反擊,現在卻連這機會都失掉了。
周鼎成看了小君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對那個小姑娘問道:“現在外麵什麼情況?怎麼在裏麵什麼動靜也聽不到?”
“我哪兒知道,都是那幾個天師教的妖道施的什麼法咒,聽說是祭出了什麼陣法,把這裏徹底隔絕了,別說你在裏麵聽不到外麵的動靜,現在外麵的人也根本找不到這裏。我還是貼了一張他們給的符籙才摸進來的。”
“什麼,這裏被隔絕了?”聞此言,在場的人心裏不禁一凜。
況且和周鼎成與天師教的人並無過節,想不通他們為何要使用這等陣法咒法,萬一有個三差二錯的,大家豈不是要永遠困在這裏?用不上多少日子,這屋子裏的人就會變成一堆幹屍。
“喂,他們有把握嗎?上次就是他們弄的什麼鬼陣法,把我弄丟了。”況且說著,看了看劉鶴鳴。
看到當初害自己的元凶嚇得跟個避貓鼠似的,況且忍不住想笑,自然也就不那麼恨他了。
在山裏被劉鶴鳴抓住時的記憶,仍清晰的留在況且腦中。當時他也處在天師教的雙重陣法的保護下,可是,搞鬼的陣法沒能保護住他,一個外力卻把他拋到了鳳陽的山鎮裏。
況且至今依然不能確定,當時是自己體內發生了莫名的變化,還是那見鬼的陣法失靈後作祟。這次,可不想再遭二遍苦了,萬一再把自己拋到原始森林裏,恐怕隻能喂野獸了。
“小子,你可得說句公道話,上次是這個混蛋把你弄丟的,可不是人家天師教的陣法。”周鼎成跟天師教的上層交往比較多,急忙為他們辯解。
“就是,上次抓你的人現在也被困在這裏,你還怕什麼,膽小鬼。”小姑娘鄙視道。
“可是現在外麵也有他們空空道門的人啊,上次就是這樣,你們在外麵跟人交手,結果我在裏麵被人抓了。”況且反駁道。
“你怕個甚啊,上次你不是孤身一人嗎?現在我可是在這裏保護你的,放心吧。”周鼎成打斷了況且的話。
“我不怕人抓我,可是我怕這見鬼的陣法。”況且嘟囔道。
他是真被上次的那種空間穿梭嚇破了膽,寧可被人抓走也不想再體驗一次空間穿梭卻不知終點地的恐怖。
“你放心吧,不會的,把這裏隔絕起來,為的就是防他們故技重施,就算空空道門的絕頂高手也無法找到這裏。”小姑娘勸道。
“好吧,信你的,不……好……”
況且正說著,卻忽然大喊起來,同時他的身子也飄飛起來,向那個小姑娘進來的窗子外飛去。
“空空道的賊子,敢爾!”
小姑娘一聲嬌叱,手中金線綻放光芒,向空中某處拋去。
那根輕易切斷邢天脖子的纏情絲此次卻失靈了,隻是在空中盤旋一圈,又回到小姑娘手指上。
盡管如此,況且早已嚇得三魂七魄走失大半。
自從上次被劉鶴鳴抓住後,雖然逃脫出來,況且在心裏卻留下一塊無法褪去的陰影。恐懼一直跟蹤著他,一張巨手恍如幽靈揮之不去,他時常在睡夢中驚醒,渾身是汗。
噩夢卻在此時成了真,而且更加恐怖。雖然有形的巨手沒有出現,一張虛幻的巨掌已經將他死死困住,就如孫悟空落在如來福的手掌中一樣。
周鼎成大喝一聲,上前打出一記武當綿掌,能夠把岩石拍成粉末的掌力,在這個空間中依然落在空處,隻是把空氣震蕩得風雷激湧。
忽然,況且感覺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升騰起來,逐漸充滿全身,似要掙脫控製他的那張看不見的巨掌,他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