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兄弟久別喜相逢(1 / 2)

自從周鼎成在他的畫中看出來油畫的技巧後,就一直纏著跟他要畫,也是想好好研究一下這種技巧,看能否為己所用。不然,以況且的繪畫水平,還真不能入周鼎成的法眼。

況且也真是服氣了,就為了要張畫,他鼓搗出多少玄虛來。

周鼎成原本性情孤傲、乖張,以前跟他不是很親近,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後,態度迥然大變,不但親近,而且隨和,不再有以前的種種怪毛病了。

“大哥,你要那張美人圖其實也不是不行的。”況且拉長了聲音說道。

“真的,那你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周鼎成大喜過望。

“不複雜,告訴我一個秘密就行。”況且笑眯眯地說道。

“喂,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我可不像你,藏著掖著那麼多秘密。”周鼎成警惕起來。

況且嘻嘻笑道:“也沒什麼,對你來講不是什麼大事,你告訴我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和來曆就行。”

“哪個小姑娘?”周鼎成一愣,心裏七上八下起來。

況且裝著無事的樣子道:“還有哪個,就是慕容嫣然前輩的徒弟啊。”

“哦,你是說她啊,不行,絕對不行。”周鼎成虎起了臉。

“為啥啊?”況且不解。

“不為啥,因為我也不知道。”周鼎成哈哈大笑起來。

“你騙我,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跟她們經常在一起的。”況且叫起來。

“我真的沒騙你,那位主兒的神秘性不亞於你,不但我,除了慕容前輩,誰都不知道她的來曆和姓名,連她的相貌都屬於絕密。”

“幹嘛要這樣啊,真是搞不懂。”況且泄氣了。

他很少對什麼事感到好奇,還真就是對那個小姑娘起了好奇心。那小姑娘不僅蒙著臉,裏麵還戴著一層麵具,如此嚴密周全,有那個必要嗎?

況且跟小姑娘遇見過兩次,一次隻聽到聲音,根本沒見到人影,第二次倒是近在咫尺,可是對她的印象僅限於那雙絕美的手,還有她殺人時的幹淨利落,連刑部總捕頭說殺就殺了,眼睛都不眨。

這樁案子現在還不知如何收場的呢,況且急急忙忙離開鳳陽,一定程度上也是怕那場風波再波及到他。

“真是做人不能太況且,不是我說你,別人頂多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盆裏的,你倒好,吃著碗裏的,霸著盆裏的,還看著鍋裏的,現在又惦記上別人桌上的了,你還嫌麻煩不夠多,不夠大是吧。”周鼎成調侃道。

“你都胡說什麼啊,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這小姑娘幫了我兩次,卻連她的姓名都不知道。想感謝她,也沒個機會。”

“有些事不知道是福,知道了反而是禍。小子,信我一句話,永遠別打聽這個小姑娘的身世來曆。”

況且無奈地點點頭,他看出來了,周鼎成其實也不知道,或者說他壓根兒也不想知道。

“對了,你今天去陳府沒有?”周鼎成問。

“沒有啊,準備明天再去,還沒想好去說什麼呢。”況且有點含糊的說道。

“這事不能等,你還不趕緊去,在家裏傻坐著幹嘛?”周鼎成急了。

“那麼著急幹嘛,我沒事啊,想好了再去吧。”況且悶聲道。

“就一條,趕緊給石榴小姐負荊請罪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別人幫不了你。”周鼎成道。

“哦,沒事,理她幹嘛,過兩天她會好的,這大小姐的脾氣不能慣著。”況且擺擺手,一副所有事都在掌控中的架勢。

周鼎成倒吸一口氣:“兄弟,行啊,都有這膽識了啊,好,挺住,我看好你啊,別哪天跪在人家門前求饒就行。我可是聽說妮兒把家裏的洗衣板都加上棉墊子了,還特地給你做條褲子,膝蓋上加了塊厚厚的皮子。”

況且氣的無可無不可,這若是別人,就是嘲笑他的一種方式而已,問題是蕭妮兒出於真心啊,真心為他去做的。可是誰說他要去向石榴低頭認罪了?他不僅沒覺得自己有做過,而且自信有辦法對付石榴有,所以才在家裏穩坐不動。

為別的女人畫一張畫像怎麼了?竟然差點掀翻了桌子,這還了得,將來豈不是跟別的女人說句話甚至多看兩眼,都要鬧翻天?此風絕不可助長,其勢要堅決予以遏止!

況且回到蘇州後才發現,也許是地域的分隔誇大了自己的情感,也許是外麵危機四伏、舉目無親的處境讓他更為依戀這份情感。不知為什麼,回到家後原本對石榴那種扯動心肺的思念突然淡了下來。也許,他對石榴的愛還沒有深到那種程度。

況且對父親和妹妹的思念也遠不如在鳳陽時濃烈,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是許明,而不是真正的況且,但這兩種個性一直在他腦子裏碰撞融合,已經難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