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石榴看了兩眼,卻不認識。
蕭妮兒認出了小君,也是驚喜交加,卻沒過來說話,隻是點頭示意,然後拉著石榴笑道:“我認識的,是他在南京的一個朋友,可能要說一會兒話,我們先走吧。”
石榴也不疑有他,以為這是況且在侯爵府那裏認識的朋友,就跟絲絲、秋香、蕭妮兒一起上車走了。
“佛菩薩啊,終於見到你了,受了很多罪吧?”況且看著小君黑瘦的麵孔,感慨道。
“哈哈,我是受了不少罪,可是跟在我屁股後麵那些混蛋受的罪更多。我跟他們玩躲貓貓遊戲,從冰雪覆蓋的長白山,一直到能把人烤熟的吐魯番,再到遍布瘴氣的嶺南,追我的那些家夥途中死了不少人,有累死的,熱死,病死的。活該!”
“來,別在街上說話,找個地方請你喝酒。”況且拉著他就要去對麵一家酒樓,他不想讓唐伯虎他們見到小君,所以沒回到身後的酒樓裏。
“不行,我得馬上回南京,來見你就是要當麵謝謝你,另外也讓你安心。”小君笑道。
“謝我,咱們之間用得上謝字嗎?揍扁你。”況且揮起拳頭,差點砸下去。
他沒砸,不是覺得小君承受不住,而是知道自己的力氣再大幾百斤,也打不到小君身上。
“南京見。”小君說完這句告別話,拱了拱手,快速融入街上的人流之中。
況且想在後麵喊一句的,到了南京趕緊去見一下英國公夫人,可是他還沒喊出來,小君的人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況且急忙雇了輛馬車回家,衝進周鼎成的房間喊道:“小君活著回來了!”
“我知道了。”周鼎成不急不慌道。
“你怎麼知道的?哦,妮兒對你說了。”況且想到了這個。
“不是,我從上麵那裏得到了消息,知道他到了蘇州,不過他沒來見我。”周鼎成臉上也是喜氣洋溢。
“這家夥幾乎沒人形了,不過還精神,應該很快就能恢複過來。”況且坐下,忽然覺得今天好像沒喝酒似的,抓起周鼎成倒好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對了,你是得到了消息,那麼這次咱們沒什麼傷亡吧?”他忽然想到這問題。
“沒有,我們的人沒跟那兩派直接接觸,隻是用金蟬脫殼計把他們引到海外了。說起來還是小君做的鋪墊足,那些家夥還真以為小君去那個什麼台灣島了,就讓他們去大海上找吧,估計最後都得淹死在海裏喂王八。”周鼎成笑道,顯然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營救活動。
“海裏的是海龜,不是王八,王八是淡水裏的。”況且糾正道。
“烏龜王八不都是一樣嗎?”周鼎成表示不解。
“不一樣的,種類有別。”況且耐心解釋道。
兩個人又開始喝酒,然後沒話找話,辯論起烏龜和王八是不是同一品種的問題。
蕭妮兒並沒先回來,而是去了石榴那裏,秋香上車後又開始哭,而且抱著石榴不肯撒手,絲絲隻好陪著她去石榴家,蕭妮兒也不好自己走開,就一起跟著去了。
“女孩出嫁之前為何非得哭啊?”蕭妮兒回來後問況且。
“嗯,可能都這樣吧。”況且也不懂。
“那我跟你走的時候為什麼沒哭呢?我是不是有點傻啊,怎麼跟她們不一樣?”蕭妮兒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這事兒。
“這不一樣,因為我這人太可靠了,一般的人哪,女孩子不確定他可不可靠,難免有恐懼,所以就會哭。”況且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釋給蕭妮兒聽,其實他也不完全懂這些。
“哦,這就是你說的婚前恐懼症吧,那你就等著石榴哪天大哭一場吧。”蕭妮兒恍然大悟,嘎嘎笑了起來。
“有可能是吧。石榴已經哭過了,沒事了。”況且高興之餘,也懶得給她解釋這兩者的區別。
“那我就告訴石榴,結婚前必須再哭一場,好不好?”蕭妮兒覺得這個事兒挺有趣的。
“嗯,她也許還會哭的吧,說不定還會鬧呢。”況且有些不確定。
“我要看她怎麼哭?是大哭還是小哭,不哭我就掐她。”蕭妮兒捂嘴樂道。
“肯定是大哭,因為她會覺得嫁給我太幸運了,所以會大哭。”況且一臉的臭美。
周鼎成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拎著酒瓶上來打岔道:“你們怎麼老是哭啊哭的啊,煩不煩,喝酒喝酒。”
蕭妮兒向他做了個鬼臉,開開心心地走了出去。周鼎成和況且繼續喝酒,又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