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脖子一梗:“稀罕,誰家沒有?”
況且隻是笑,這兩人跟蕭妮兒早就混熟了,笑罵打鬧的混無顧忌,他也隻能看著笑。蕭妮兒這才又叫人提了一大桶肥美的螃蟹上來。
中秋賞月時節,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適合持蟹大嚼。況且隻是因為明天就是婚期,沒這個心思,也就懶得一個個剝來吃,這東西還非得親手剝吃起來才有滋味。
小君和周鼎成根本不嫌麻煩,也不吃菜了,一邊喝酒,一邊剝螃蟹吃。不一會兒兩人吃的滿嘴都是油膏。
“對了,你們洗劫鄭家倉庫都得了什麼?”況且又想到這茬了。
“哼,我就說嘛,還是要等你忍不住問出來。”小君得意地大笑起來。
況且一怔,倒是沒想到小君在這兒等著他呢,他還真不是特別想知道,隻是好奇而已。
“一會兒拿給你看,都是好東西啊。”周鼎成剝開一條蟹腿,大口吃著,說著。
況且也就不問了,閑著沒事,也提起一個螃蟹剝著吃。
此時,一個家人忽然在門外稟告,說是有周府大少爺派來的人送來一張條子。
況且馬上出去,接過條子,看見是文賓的字跡,上麵隻有兩個字:中了。
他會心一笑,明白文賓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他猜中了考試題目的事,而不是說自己已經中舉。
“是文賓的條子?”周鼎成停下手問道。
他可是周文賓的叔叔,對文賓自然關心,回來的路上,更是灌滿了腦子的關於這次鄉試的議論,隻是他也明白,文賓是場外才子,下了場可能還不如那些沒有多大名氣,卻筆頭快捷的人,對他中舉也是不抱多大希望。
“嗯,是文賓的條子。”況且把那張字條給周鼎成看。
“中了,中什麼了?”周鼎成看了感覺有些糊塗。
“當然是說中舉了,文賓這次可能高中了。”況且笑道。
“高中?怎麼可能,除非拿他平時的文章去考。”周鼎成倒是無意間說對了。
“我哪兒知道,文賓既然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也許這次的題目正好是他擅長的吧。”況且也隻好這樣解釋。
“真的,這小子命這麼好?”周鼎成當然是很開心。
他是沒有功名的人,所以一輩子隻能當個抄寫聖旨公文的中書,其實就是書畫博士,他雖說不在乎這個,卻也知道功名對於一個讀書人何等重要,不像他大半還是個江湖人。
“哈哈,老周,那就先恭喜了。”小君不關心這個,隻是這些天真跟周鼎成處出感情來了,也為他高興。
“要是真中了當然是值得慶賀的事,不過這種事憑感覺是不靠譜的。”周鼎成又悶頭吃起螃蟹來,以為真是文賓自己的感覺呢。
“文賓真的要中啊,難怪絲絲姐特地跑來問你。”蕭妮兒也高興起來。
況且這次猜中題目的事連蕭妮兒都沒敢說,實在是事情太過重大,不得不小心又小心,謹慎再謹慎。
周鼎成和小君倒是真能吃,一大木桶的螃蟹兩個人風卷殘雲,況且不過陪著他們吃了一隻,葡萄酒也每人喝了八瓶,這才覺得酒足飯飽,其餘的菜肴倒是幾乎沒動。
“好了,這就算是先喝你的一頓喜酒了。”小君捂著腹部樂道。
“明天你不來?”況且訝然問道。
“這個……還得看國公夫人的安排……有些不好說。”小君有些難為情地道。
“你們不會見麵就要大戰個三天三夜吧?”況且笑了起來。
“這個……就是難說啊,所以才不確定。”小君也苦笑起來。
蕭妮兒也隱約明白了,啐了一口,掩嘴笑了起來。
周鼎成卻是無感,笑道:“來,給你看幾樣好東西,保證你歡喜的要上天啊。”
況且道:“我就那麼沒出息嗎?”
“看看就知道了。”
周鼎成說完,打開他隨身背來的那個大包裹,然後從裏麵抽出一捆捆的卷軸來。
“這是什麼?古畫?”況且有些坐不住了。
“上眼瞧吧。”周鼎成笑道。
況且打開一個卷軸,一下子懵掉了:這不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嗎?我靠,亮瞎了。
“這……這從哪兒來的?”
“當然是鄭家倉庫啊,跟你說,我們對那些金條、銀錠的都沒動,就是估計你喜歡這個,才把這些都搬來了。”小君得意道。
況且又打開一個卷軸,再次懵掉:還是達芬奇的,不過是《最後的晚餐》。
“你們究竟是洗劫了鄭家的倉庫,還是打劫了梵蒂岡聖殿?”況且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