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獵人部的傭兵嗎?這可真是稀客,隻希望你記得這裏還是「明帝國」,這裏是世界第一帝國,無數人神往的世界。 Ww W COM再怎麼美麗,花朵終究是需要嗬護的,容不得害蟲在周圍晃蕩。”
白衣男子的輕聲話語讓人感覺到了極端的威脅,十六夜看了一眼他握劍的姿勢。和廖雪晴是一樣的,這麼他是廖雪晴的老師嗎?
她手一劃,從虛空中摸出金屬的酒壺,擰開蓋子自顧自的灌了兩口,出舒暢的呼吸聲。她打了個響指,微笑著:
“呀,那「世界第一帝國」的美譽似乎讓你有不少傲氣呢,那和你關係很大嗎?明明不過是個武者而已,建立起這龐大帝國的是那個狗皇帝和無數的民眾,和你們這些半路建起來的組織完全無關啊。好好照照鏡子吧,狗屎的,你除了手裏的劍什麼都沒有。”
“!”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正在這時候,十六夜忽然把酒壺拋上空,一把飛刀出現在她手中,下一刻就指著白衣男子的麵門飛去。白衣男子稍稍閃身,閃過了飛刀,而十六夜的身影已經從他的身前消失了。他馬上轉過身方才躲過的飛刀競又一次朝著他飛來——十六夜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接住了飛過頭的飛刀,再次向他擲了出去。
雕蟲技!白衣男子冷哼一聲,隻手接住了飛刀,此時十六夜已經來到他身前,手中已然揮舞起一把直刀,硬生生的劈了下來。
白衣男子隨意的舉起劍,準備擋下這一刀,可當直刀狠狠的劈在劍身上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壓力,眼神一淩,飛快的退後了兩步,拉開距離。
這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白衣男子皺起眉頭,看著十六夜,馬上對剛準備行動的神機營喊道:
“不要輕舉妄動,她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敵人。”
十六夜翩翩而立,直刀在她手裏轉了一圈,反握在手裏,貼著後背。傲然的看著白衣男子,盡管沒有一席話語,白銀男子卻也微微笑起來。
“你是「強者」。”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他的呼吸平穩下來,已經清晰可聞。
他的表情又忽然猙獰起來,仿佛狂的野獸一般,扔下手裏的飛刀,放肆的笑著:
“感覺喉嚨都已經幹渴了啊!來試試滋潤我這武者的「饑渴」吧!”
肉眼無法分辨的氣流在他身上流轉著,時而化為可見的「電光」,那即是所謂的氣吧。那即是武者們所追求的「人合一」嗎?十六夜舔著嘴唇,她多久沒有好好的打過一架了?自從離開獵人部以後,就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悸動了。她弓著身子,喉嚨裏出嘶鳴。
武者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功法教授下去呢?往偉大一些的方向想的話,他們總有一會老去,無論他們的功法再怎麼強大,他們終究是人類,功法帶進墳墓裏也沒有任何好處。但不定,那隻不過是他們的孤獨罷了,是「孤高」也不為過。認為自己的造詣已無法向前,甚至對自己都已經絕望,但自己深知自己無法再進步,他們懷著嫉妒,懷著怨恨,也懷著希望把自己所學的教給自己選出來的「徒弟」,仿佛對自己後代的期待一般,期望他們有一能越自己。
期望他們讓自己看到自己所不曾看到「境界」,隨後嫉妒和怨恨又會愈膨脹,最終將自己的劍指向自己的徒弟,以滿足對「強者」的饑渴。
“等一下,十六夜。”
十六夜和白衣男子皆是一愣,隻見廖雪晴開始拆開自己身上的繃帶,她的動作十分緩慢,就像是在準備著什麼一樣,白衣男子也沒有多什麼,隻是靜靜的等著她話。
廖雪晴拆開身上的繃帶,迪奧留下的傷痕短短數內已經快要痊愈了,隻是身上還留下了一些細的疤痕。她並沒有太在意,握緊了劍指向白衣男子。
“他是我的「對手」,十六夜,迪奧遇到了一些麻煩,那麻煩和你也有關,如果你是為了她來的話,那就去吧,這裏是屬於我的戰場,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