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人既然已經在很久以前就創造了燦爛的人類文明,那麼現代的人類文明為何又失去了瑪雅人的行蹤呢?瑪雅人這種“從天而降”的文明,為何在一刻之間就消失了呢?瑪雅人為何突然背棄文明,又回歸原始呢?
公元830年,科班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公元835年,帕倫克的金字塔神廟也停止了施工。公元889年,提卡爾正在建設的寺廟群工程中斷了。公元909年,瑪雅人最後一個城堡,也停下了已修建過半的石柱的工程。
這時候,散居在四麵八方的瑪雅人,好像不約而同地接到某種指令,他們拋棄了世代為之奮鬥追求、辛勤建築起來的營壘和神廟,離開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蕪的深山遷移。
現在我們所能看到的瑪雅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明的曆史文化遺址,就是在公元8世紀至9世紀間,瑪雅人自己拋棄的故居。如今的專家學者們徜徉在這精美的石雕和雄偉的構架麵前,在讚歎、惋惜之時,又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瑪雅人拋棄自己用雙手建造起來的繁榮城市,卻要轉向荒涼的深山老林,這種背棄文明,回歸蒙昧的做法,是出於自願,還是另有其它原因?
史學界對此有著各種解釋與猜測。譬如說:“外族侵犯、氣候驟變、地震破壞、瘟疫流行,都可能造成大規模的集體遷移。然而,這些假設和猜測都沒有說服力。首先,在當時的情況下,南美大陸還不存在一個可以與瑪雅對抗的強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說站不住腳。氣象專家幾經查閱,仍在公元8世紀至9世紀間,南美大陸沒有災難性氣候驟變的記載,同樣,瑪雅人那些雄偉的石構建築,有些已倒塌,但仍有不少曆經千年風雨仍然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災難之說可以排除。
至於瘟疫流行問題,看來很有可能。然而,在瑪雅人盤踞的上萬平方公裏的版圖內,要大規模地流行一場瘟疫,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再說瑪雅人的整體遷移,先後共曆時百年之久,一場突發性的大瘟疫,絕無耗時如此長久的可能性。
有的人從部分祭司雕像被擊毀,統治者寶座被推倒的現象上,做出階級鬥爭的推測。階級鬥爭的確在瑪雅社會中存在並出現過,但這種情況是局部的,隻在個別地方和城市發生的,而瑪雅人的集體北遷卻是全局性的。
有人試圖從生態角度解開瑪雅人大遷移的謎。譬如認為瑪雅人采取了某種不恰當的耕種辦法,破壞了森林,土地喪失了肥力等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被迫大遷移。可是不少學者在考察中發現,瑪雅人在農業生產上卻表現出頗為先進的跡象,他們很早就采取輪耕製,出現了早期的集約化生產,這樣既保證了土地肥力不致喪失,又提高了生產效率。因而,試圖從這個角度解開謎題的嚐試也是行不通的。
還有一些專家想像力更豐富,他們認為要尋找瑪雅人搬向深山的原因,可以先反過來看看他們怎樣選擇自己定居的故土。我們已知的這些瑪雅人最古老的城市,都不是建設在河流旁。埃及和印度的古代文明,首先發祥於尼羅河與恒河流域,中國古代文明的搖籃則在黃河和長江流域。河流不僅給這些早期的都市帶來灌溉和飲水方麵的便利,同時又是人員與商品交往最初的通道。從各民族的早期曆史來看,他們的文明都離不開河流。
瑪雅人偏偏把他們那些異常繁榮的城市,建築於熱帶叢林之中,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以提紮爾為例子。從這個瑪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灣的直線距離為109英裏,距坎佩坎海灣僅161英裏,到太平洋的直線距離也才236英裏。瑪雅人對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們的城堡廢墟和文化遺址上,大量的珊瑚、貽貝和貝類動物製品,可以證明這一點。那麼,他們最初的城市為什麼不修建在河流邊,或者海灘旁,而要選擇與世隔絕的叢林莽障之中?其後的大遷移,不向河沿岸和海邊轉移,偏偏要移至更為荒涼的深山之中?這種現象的確讓人無法猜測。
提紮爾就是一個位於深山中的城市。為解決這個人口眾多城市的飲水與灌溉農作物的需要,他在城周修建了13個水庫。這水庫的總容量達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這樣的工程,其艱苦是可以想像的。但讓人難以想像的是,這些聰明絕頂的瑪雅人為何會在這種條件艱苦的地方安邦築城,而不去尋找一處較為方便,更符合生命邏輯的地方呢?
這雖然包括那些後來匆匆停下進行過半的工程,倉促地收拾行裝,扶老攜幼,舉族遷移的瑪雅人。他們曆經長途跋涉之苦,最終隻得絕望地在北方建立一個新王國。他們再次按照曆法預先規定的日期,開始修建他們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絕不重返故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呢?全世界的科學家也同人們一樣,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