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真人雙拳從空中擊向羽震寰,他占盡地形之利,又有意立威,務求一擊將羽震寰斃命,此番動手竟是毫不容情,絲毫不留餘力。雷飛、李風華等人直看的心驚肉跳,隻因羽震寰立於地麵迎擊淩空強敵,實在太過吃虧。
雷飛心中皺眉暗忖,“這火真人一上場就氣勢驚人,小寰今次怎麼如此托大?”耶律璟等契丹諸人卻是臉有得色,暗自歡喜。
電光火石間,火真人雙拳劈中羽震寰,哪知竟感覺不到對方任何勁力,他雙手貫滿真氣,原意是依仗居高臨下之勢,迫得羽震寰以硬碰硬,哪知雙拳著手處卻如劈中空氣般,虛虛蕩蕩,他蓄滿真氣卻無著力處,胸口登時如被千斤鐵錘擊中般,難受的直想吐血。
羽震寰一陣長笑道:“火真人中計哩。”原來他刻意將真氣蓄於隱脈之中,引得火真人首先出手,火真人猝不及防下,登時吃了個暗虧。
火真人一擊落空,心中暗罵了千百遍,但他終歸武技強橫,臨敵經驗何等豐富,當即一個後仰翻身,落回地麵,羽震寰搶得先機,趁著對手舊力已消,新力未生,氣勢驟弱的當兒,功聚雙拳,全力擊出。
火真人本人力大無比,又得塞外武學巨匠蕭龍吟親傳烈玄掌,絕非易於之輩,瞬時腳踏奇步,一個側移,默運玄功,雙手變得通紅,撮指成刀,猶如剛剛燒的火紅的鐵鉗,一分不誤的劈向羽震寰的拳鋒處。
兩人這次無花無假的對了一招,羽震寰全身一震,隻覺得雙拳一陣灼熱,似乎沒有過強的衝擊壓力,但卻有股詭異的熱氣直抵經脈處,感覺經脈欲裂,氣血翻騰,知道對方魔功了得,忙開啟隱脈,以玄功護住心脈。
火真人則是另一番滋味,他觀羽震寰精神氣度,與那日在李府捱他一掌時迥然有異,雖不知其有何奇遇,但已知對方功力,又有精進,此時不敢怠慢,連施生平絕學,豈料對方內勁雄渾,有若滔天大浪般襲來,更可怖者是羽震寰每施一拳一腳,均暗含兩層氣勁,第一層恢弘雄渾,第二層卻若有若無,捉摸不定,這樣與其纏鬥,卻猶如比武之時,還時刻有人偷襲。
羽震寰卻是越鬥越輕鬆,這本是他得費無通指點後第一次與人交手,對方又是大有名頭的江湖好手,剛動手時他確有些拘謹,但幾十招後頓覺內力運轉自如,腦中再無勝負之念,招式也變得輕鬆寫意起來,此時火真人騰空連踢三腿著地,羽震寰瞧出破綻,一掌劈中火真人胸膛。
火真人渾身劇震,隻覺一股摧心裂肺的掌力直抵經脈,“嘩”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後疾退,同時拚盡最後老命雙手一推,使出玄烈掌阻隔羽震寰迫近追擊,這一掌用了其僅餘不多的真氣,雙手瞬間紅透之後,轉瞬又消退成常人膚色。
羽震寰一擊得手,雖給對方借吐血化去大部分勁道,但已重創對方,他本無意取火真人性命,當下負手而立,昂立不動。長街上陷入一片寂靜,沒人發出半點聲音,似乎眾人連呼吸也屏住一般,過了半晌,街上突然爆發出如雷彩聲。
耶律璟大怒,指著羽震寰喝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當街傷了本王的隨從”說罷,眾契丹武士搭弓挽箭,指著羽震寰。
雷飛此時也跳到街上,怒罵道,“好不要臉,自己娃娃般的武技,打不過就要一起上麼?”
顏淩渡縱馬上前,蜀國眾兵將見狀,齊齊拔劍,將幾名契丹武士圍在中央。
耶律璟臉色數變,忽然仰天長笑,手持馬鞭,指著顏淩渡道,顏將軍今日之賜,本王異日必有回報。
說罷,領著隨從,馱著火真人,呼嘯而去。
顏淩渡翻身下馬,對雷、羽二人道,李府一別,想不到兩位武功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雷、羽二人還了禮後,雷飛道,顏將軍現在高升了?駐軍蜀都,當真是威風八麵,這才是可喜可賀啊。
顏淩渡擂了雷飛一錘,道,你也來耍我,要我選,我寧願隨韓將軍鎮守邊關,好過當這勞什子的什麼城守。今日幸得羽兄出手,不然抓了這耶律璟,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羽震寰奇道,蜀國和契丹結盟了嗎,怎麼這耶律璟恁的囂張?
顏淩渡道,結盟之事尚在堂議中,皇上不置可否,但王相卻力主連結契丹,目前朝中分成幾派,情況複雜,顏某公務在身,改日再邀兩位把酒細談。
說罷,又向一旁的李風華打過招呼,領著人馬也走了。
三人經此一役,也不再上飄香樓,打道回李府了。
三人見過李府眾人,李昊見了寶貝女兒回來,自是噓寒問暖,見雷、羽二人武功盡複,更有驚人精進,又是麵露喜色,但轉圜聽聞二人在街上重創火道人,卻又麵露憂色。
兩人見李昊雖為朝中大臣,終是文官,且性格綿軟,非是成大事之人。
是夜,清玄道長請了二人至李府院中演武切磋,兩人視清玄為同門,自是毫無保留,盡展所能,清玄見二人得此奇遇,也是感概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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