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最苦的日子我這樣熬過來(1 / 3)

第十三章最苦的日子我這樣熬過來

你很想死,但又死不成,後來發現活著也挺好,就這麼簡單。——我的人生低穀就是這麼熬過來的。

實際工作中我總共累暈過三次。

就是開始還站著說話,突然就倒下了,那種情況有三次。

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能輸,要贏。因為你輸不起,你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當初賺錢的信念很簡單,就是為女朋友買房。為了這個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也為了自己的麵子,想活得更加自尊,證明自己的價值。

“不以成敗論英雄”這句話,是安慰失敗者用的,更多的時候,掙多少錢,直接代表你的個人能力。

我以前混的很慘的時候,從沒有誰主動請我吃飯,冷冷清清。

但現在不一樣了,回到老家會有很多同學和親戚的飯局,他們不叫我名字,而是直呼“×總”,這讓我很別扭。

這種感覺很累,所以現在,我想做回自己,讓手下人過好,帶著他們打贏洋人,這是我現在的信念。

人這一生是有起伏的,在我人生最低穀的時候,我甚至想過自殺。

當時全國正在流行一種病毒,貌似很厲害,得上就要死。我當時經曆了感情和事業的雙重打擊,又起了高燒,就把自己反鎖在家裏,手機關機,窗簾拉上,隻在床頭放一瓶水。

當時就是想死,渾身發冷,蓋了三床被子,外套披在上麵,還是打擺子。

就這樣,我在床上昏迷了四天五夜,不吃不喝,鏡子裏整個人已經不成樣子,嘴唇起一層厚厚的死皮。我翻看日曆,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四天五夜,居然還沒死,其實當時如果死了,也就死了。

第五夜過後,早晨,我打開窗簾,一束陽光射進來,我還沒死。

我感到肚子餓了,扶著牆,下樓,找吃的。

這是人的求生本能。

你很想死,但又死不成,後來發現活著也挺好,就這麼簡單。

我的人生低穀就是這麼熬過來的。

實際工作中我總共累暈過三次。

就是開始還站著說話,突然就倒下了,那種情況有三次。

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能輸,要贏。因為你輸不起,你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曾經有一個小客戶,每月給我帶來兩千塊錢利潤的這種客戶,非常喜歡打牌,每次打牌總喜歡叫我過去。

當時公司很小,像這種從他身上每月隻賺兩千元的客戶都要小心翼翼。

他一打電話,我就必須去,實在是不想去,但沒有辦法。

我過去,賠笑臉,說:“我也不會打牌,就給你們伺候局吧。”

就站在他們身後,端茶倒水,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晚上,又打電話,雖然很不想去,但是沒有辦法。

這還不是難纏的客戶,遇上變態的客戶,拉這筆生意,他要讓你喝酒。

還不單單是喝酒,裏麵摻了很多東西,辣椒麵、胡椒粉、二鍋頭、醬油等等。

把這樣一杯酒放在中間,轉圈,指到誰,誰就得喝。不喝也可以,在盤子裏放五百塊錢,接著轉。

不想喝的人多了,盤子裏的錢也多,雖然那樣一杯酒難喝到了極點,但是我還是希望可以指到我。我把這杯酒喝了,盤子裏的錢就是我的,公司下一個月的柴米油鹽就有了著落。

那樣一杯酒,剛喝完,人就想吐,但是你得咽下去,過一會兒偷偷上廁所用手摳出來,準備過一會兒接著喝。

在創業初期,喝酒這種事,伺候局這種事都是很多的。

我沒有錢打牌,就隻能站在旁邊遞煙,茶水沒有了給倒上,和用人差不多。

以後有錢了,也會和客戶打牌,故意輸給他們,這也是公關的一種策略吧。但我不喜歡吆五喝六的人,比如打牌,別人玩一百的,他非要和你玩一千的,玩一萬的,好像他就是賭神,特別能戰鬥似的。

有一次,遇上這麼一位,非纏著“玩大的”,就是下的賭注特別多。這種人的心態很微妙,你怕了,慫了,他就高興——怎麼樣,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敢,輸不起的家夥。他就是這麼想的。

我看他來勁了,就找來一把水果刀,往桌子上一插,說:“玩那些沒意思,咱們這樣,誰輸了,剁一根手指,卸一條胳膊、一條大腿都行。”

那哥們當時就服軟了,說:“開玩笑的,何必下那麼大的賭注?”以後再遇到我,就規矩很多,不再咋咋唬唬了。

我舉這個例子,是說這種生活很無趣,但你又不得不摻和進去。

我向往的生活,是在西藏那種地方,有一輛很現代的音響很棒的房車,可以拉著我到處走,到了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欣賞。

開著開著,發現一片草原,一塊水窪,就停下來住上幾天。

這種生活對我來說很奢侈,因為要有一個前提:你不再為錢發愁。

這很難做到。

以前上學,三點一線,現在上班,也無非是坐辦公室,解決問題,開會。

我很多年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了,人家都成雙成對的去,我一個人去太淒涼,而且也沒有時間。

對於享受生活,我現在的感受是:

苦是每個人都能吃到的,甜不代表每個人都能享受。

這句話有很多注解,不同的方麵,有不同的感悟。比如家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等等。而對於人生,除卻極個別天之驕子,一生順風順水、飛黃騰達,絕大多數的凡夫俗子是要吃苦的,要奮鬥,要曆經各種各樣的磨難。至於苦盡甘來,能否把“甘”舔進嘴裏,有沒有這個命,實在不好說。

也許是經營企業的緣故,我時常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憂患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