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姆花子(2 / 3)

市長說著自己的看法,在此情況下,即使是芳菲也無能為力,他們必須麵對現實。

與此同時,市委大院也吵得不可開交,紀委書記與市委書記因為保姆的事吵了起來。市委書記說:“作為紀委書記你應當說明情況,組織上也好幫助你可是你倒好把情況封閉得嚴密不透,你說你是對組織上放心的嗎?”紀委書記說:“我哪能這樣做呀,不就是一個女兒嗎?她的工作由她自己解決,父母可以包辦,可以幫辦,可是最後還需要她自己的意見。她選擇公司,選擇保姆,這也是她的福氣,作為父親我為她自豪,作為紀委書記我為她投讚成票。”

市長書記說:“你是投讚成票了,可是那些反對的人如何看我們,如何看市委?如何看我這個市委書記?他們會說我沒有幹好,沒人發揮人才作用,更沒有盡到責任,起碼在你女兒問題上我沒盡職盡責……”紀委書記說:“我女兒的事怎能涉及到市委書記沒有盡職盡責呢?是不是小題大作了?”市委書記說:“如果工作做得好用得著我來關心嗎?就是因為工作沒做好才讓你們受委屈,如果你們的的工作做好了也不可能讓我來關心,這就是說我的責任。”紀委書記說:“什麼責任不責任的,有你我在就有責任在,現在是我個人利益出了差錯怎能變成你的責任呢?”

話說到這裏,大家聽明白了,隻不過是彼此之間在爭先恐後表現自己,至於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們並不重視。市委大院的爭鬥讓所有人看得明白,隻不過是領導之間的藝術而已,至於誰是誰非誰的藝術水平高,則是另一方麵問題。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裏。市委大院裏的故事很快傳到了社會上,幾乎是家喻戶曉,遠在外麵談判的芳菲也知道了,當她聽說後詠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惡作劇居然帶來如此轟轟烈烈的效果,她打電話詢問花子發生了什麼事。花子說:“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安排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市委書記和市長都知道了,你說怎麼辦?”

花子毛了,芳菲毛了,她們誰也說不上為什麼是這樣,可是事實的確是這樣。她們做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件,她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是這樣,花子說:“我現在怎麼辦,是上班還是不上班,是在公司上班還是在市長家裏上班?”芳菲說:“我也沒辦法了,聽他們的吧,他們讓你在哪裏上班就在哪裏上班,這個世界怎能這樣巧啊?”芳菲想了想斥責花子:“你也是,你爸爸是紀委書記你怎麼不告訴我,害得我做了這樣的事,幫你幫出麻煩了。”花子說:“這事不怪你,也不怪他們,隻是一時的巧合,到時我跟我父親解釋清楚吧,替你主持公道……”芳菲嘲弄:“替我主持公道,還是替你自己主持吧,你也不想一想這事影響很大,受不了的是你的父親……”

事實上的確如此,紀委書記的女兒在市長家裏當保姆,這話說出去好說不好聽,知道的是無意中做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紀委書記派出的人是女兒,或多或少這就是市委書記發火的主要原因,他們不約而同都想到了這方麵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不隻是市委書記為難,紀委書記為難,連市長也為難了,一件小小的家務事居然搞得驚天動地,而且是影響很大,極壞,造成不良後果。這種事在中國可能沒有第二個,偏偏在他們的城市發生了。

實際上,這座城市不僅發生了離奇的事,還有一樁血案也在同一時間發生著。原來,這座城市有一個地方需要拆遷,可是因為處理不好而發生案情,造成三人死亡,多人受傷,這事引來高度關注。市長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家裏的事尚未解決,案情又發生了,市長隻好跟隨到事發地方調查,一查不要緊,原來又是一樁血案。

一個微不足道的拆遷怎能發生血案呢?市長放下手上工作匆匆忙忙來到出事地方,這個村落有一戶人家,可能因為得到補償費少,與拆遷人員吵嘴,最後動手。換一種說法是,當拆遷人員上門時,雙方吵架,派出所調節不成。第二天又打架,拆遷人員七人帶著棍子,被拆遷人家一看以為是來打架的,馬上用準備好的刀子捅了前來說服的拆遷人員。於是一家人與拆遷人混戰,最後的結果是拆遷人員被刀子捅傷幾人,當場重傷死亡三人,被拆遷人馬上被派出所拘捕。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拆遷人員被刀子紮傷紮死,而房主又是如何與拆遷人員打架的,還需要調查。

市長來到這裏,馬上展開調查,在此前派出所已經調查完了,簡明扼要作了彙報。可是市長心裏有氣,當場指示:“還需要調查,看看原因出在哪裏。”市長的心裏這個氣呀,家裏的事不說了,工作上的事也趁火打劫。他質問拆遷辦負責人:“你算幹什麼吃的,到底因為什麼打架,為什麼打架,是不是給人家的補償費少呀?如果多他們怎能打架呢?我看你們這些人要反思,別為了賺錢坑騙百姓了,不就是為了賺錢嗎?百姓身上有多少錢可賺?有能耐向世界賺錢別在這種地方賺錢,外國人能賺中國人的錢你們為什麼不賺錢外國人的錢,你們想不想到外國賺錢?”

拆遷辦負責人被市長斥得直眉愣眼,他不知說對還是不說對,低著腦殼如同一個落湯雞。市長看看自己的氣撒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與拆遷辦負責人說東道西,在其他領導陪同下視察工作,算是自己應付自如。可是心裏仍舊感到這事並沒完全了事,可能還會有人鬧事,如是不離開說不上還有多少人挺身而出,到時候自己想離開也是無能為力。

市長不知道,此刻花子與她父親也在吵鬧不休,不滿父親幹涉內政,她振振有詞地說:“我在市長家工作怕什麼,我又沒走後門,更沒請你幫助我找工作,幹什麼說三道四的。”紀委書記說:“這不是找工作不找工作的問題,是紀委書記的女兒在市長家打工的問題,知道的是你自己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紀委密派,你的行為讓我說不清楚。”花子嘲弄著:“說不清楚就不說,誰不說你這紀委書記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現在有我這一個女兒替你說明白了,你說他們還想幹什麼?”紀委書記說:“你想天真了,這事既然讓市委書記知道了他是會過問的,我都不知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