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9
市長回到家裏,與妻子商量接父母的事,誰知他剛一開口,妻子就拒絕了,她拒絕的理由是現在不能接,市長不明白現在怎麼不能接。妻子有些不愉快:“我說不能接就是不能接,哪有那些為什麼。”市長說:“你總要有理由吧,莫不是你有異心?”妻子笑著說:“你看你現在哪能有時間照顧父母,如果接來不是難為我嗎?我一個人習以為常,如果多了兩人我如何伺候他們?”市長說:“這容易,找一個保姆替你幹活,還有其他困難嗎?”
妻子搖頭說:“你不是定了嗎?既然如此我還需要提出困難嗎?”市長說:“我是在增求你的意見,避免矛盾激化,你說是不是?”妻子說:“我看你不是增求意見,你是在下指示,是給我施加壓力……”市長笑了:“我怎能給你施加壓力,我不是你嗎?你不是我嗎?你我是一樣的人……”妻子沒好氣地說:“我跟你不是一樣的人,你是市長,我是百姓,怎能一樣呢?”市長哄著妻子說:“不管怎麼樣,你我還是在一個鍋裏吃飯的,你我還是一樣的。”
妻子抱怨歸抱怨,她還是聽市長安排的,何況這是家事。市長說服妻子後,打電話給芳菲,請她幫忙找保姆。第二天,芳菲把花子派來了,市長並不知道花子是芳菲的人,一見小丫頭,市長有些不高興,怎能來小孩子。可是花子說話以小見大,她說:“我是來照顧你們的生活的,有老人好,沒老人也好,我是隨時隨地照顧你們的。”
既然花子這樣說了,市長也沒意見,可是妻子提出要考驗一下,妻子知道市長的家不是一般的家,如果有小偷怎麼辦,因此她提出考驗也是正確選擇。市長聽妻子的,考驗就考驗,沒事更好,有事提前防範也可以。
花子在市長家裏住下了,每天除了買菜照顧市長夫人,還需要向芳菲彙報情況。市長並不知道花子是芳菲的臥底,更不知芳菲對自己還有防範之心,每天盡最大努力為芳菲張羅競選之事。在他看來,芳菲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可是在芳菲看來,她和市長之間遲早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她不可能容忍市長對自己的控製,市長也不可能永遠掌握自己。
不管芳菲如何,市長仍舊是盡其所有幫助芳菲,花子在市長家裏也是盡職盡責,市長夫人有事她也是有求必應。花子的心思誰也不知道,芳菲派她來她就來,反正有人付錢,而且是雙倍。芳菲給一份,市長夫人給一份,接下來就是自己的盡力而為。花子跟隨市長夫人久了也有自己的看法,她發現市長並不經常回家,對妻子也是有一天沒一天的,由此可以看出市長外麵肯定有人,可是有她不能說。有時她在思索,芳菲派她監視市長的目的是什麼,是吃醋嗎?
一次如實彙報,兩次她如實彙報,可是經過三番五次後,她漸漸悟出事實並不如此簡單,可能還有其他目的。芳菲為什麼要監視市長呢?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有什麼樣的事還需要監視呢?花子想弄明白,否則她不是白在市長家裏住一回了嗎?記得有一次朋友們聚會,來賓們絕大多數在機關工作,隻有花子獨一無二。有人問花子在哪裏工作,她笑逐顏開地說:“我在市長家裏工作……”有人問幹什麼,她說當保姆啊,所有人笑逐顏開,隻有花子一本正經。
人們這才知道花子的玩笑開大了,他們冷嘲熱諷,說花子是想攀龍附鳳,可是花子的工作是真的,他們也無可厚非。可能市長具有吸引力,很多人開始關注花子,後來也不知是誰查出花子居然是紀委書記的女兒,在芳菲旗下工作,這事非同小可。有人反映到市委書記耳裏,他聽說後笑嘻嘻地說:“這下好了,紀委書記的女兒潛伏在市長家裏,我家保姆是不是也是潛伏的人啊?”市委書記是笑話,可是聽的人無不為之驚恐萬狀,這不是好消息,起碼不是最好消息。現在的人怎能這樣做呢?芳菲怎能這樣呢?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花子潛伏她當爹媽的能不知道嗎?
於是,有人開始查花子的來龍去脈,查她是如何到芳菲公司的,如何到市長家的,而且是來來往往的人事變化也要胺牽連。有一天,市委書記問花子的父親現任市紀委書記:“你女兒在哪裏上班你知道嗎?”紀委書記說:“在芳菲公司上班,怎麼了,你想為我女兒安排工作?”書記嘲諷說:“不安排也不行了,她已經在市長家上班了……”
什麼?紀委書記很震驚,自己的女兒怎能到市長家上班呢?傳出去影響很大,他對書記說:“我回去問問她,看她怎麼說?”市委書記說:“不用問了,的確如此,她現在就在市長家裏上班呢。”紀委書記說:“怎麼回事?市長知道嗎?”市委書記說:“不知道,如果知道他還能用她嗎?這不是間諜嗎?怎能這樣安排呢?”
紀委書記馬上打電話通知市長:“請你把家裏的保姆辭退……”市長問:“為什麼?”紀委書記說:“她是我的女兒,你說她怎能到你家裏當保姆呢?”市長一聽的確吃驚,可是隨口說:“這算作什麼,怎能這樣?”紀委書記說:“這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你馬上辭退她,回頭我好好批評她們……”市長說:“這是芳菲派的,與孩子無關……”紀委書記說:“誰派的也不行,怎能這樣呢?”市長勸告紀委書記:“這事大化小吧,還是避免影響吧。”紀委書記說:“看來是不行的,市委書記已經知道了,是他告訴我的,你看如何處理,辭退,受理,開除……”市長說:“還是算了吧,我問問芳菲再說,是她替我找的保姆。”紀委書記說:“我要道歉的,雖然我不知道,但這事影響很大,我還是有責任的。”市長說:“責任我也有,不能讓你當家長擔責任,尤其是不能讓芳菲擔責任。”
市長離開紀委書記馬上找芳菲,他想問芳菲這是為什麼,可是芳菲出門了,有一個貿易談判她必須參加。找不到芳菲,市長惱羞成怒,他回到家裏左右觀察不見花子,便開始埋怨妻子說:“你看你這個同學幹的是什麼事,花子是紀委書記的孩子,怎能到咱家裏當保姆?”妻子也是吃驚不小,沒想到芳菲能幹出這類事,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芳菲把事辦了抱怨也沒用,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是真的?花子真是紀委書記的女兒?”市長說:“這還能有假嗎?”妻子也害怕了,慌忙問:“怎麼辦?”市長說:“現在是騎虎難下,辭退不能,不辭退也不能……”
想來想去,市長忽然說:“你看這樣好不好,隻要花子願意在咱家裏做,就留下她吧。”市長說:“事在人為,可是紀委書記的臉能掛住嗎?一個領導的女兒在另一個領導家裏當保姆,這事傳出去誰的臉麵也受不了……”妻子說:“這也不例外沒辦法的辦法,咱們征求花子的意見,如果她希望留下咱們就留她,如果不想留下留下也是禍害……”市長說:“隻好如此了,你說咱們這是怎麼了,怎能發生這樣的事?”妻子說:“怪誰呀,要怪就怪芳菲,如果她不給咱們找保姆能把花子招來嗎?這下好招來一個炸彈……”市長說:“炸彈未必,可能是好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