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興高采烈找到芳菲,他以為自己的公司很大,自己的錢財很多,可是當他找到芳菲一問時,芳菲告訴他:“你沒多少錢的,你每次收到的錢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投資,起不到掀風鼓浪的作用。”市長說:“不可能啊,我是心中有數的,你是不是記錯了?”芳菲說:“怎能錯呢?每次來錢我都有記錄的,不相信你可以看賬本的……”
芳菲打電話請財會人員拿來賬本,一查,在市長名下的確沒多少錢,而且是不及芳菲一個零頭。市長惱怒了:“我的錢呢?你弄哪裏了,是不是貪圖享受了?”芳菲直截了當地說:“我是貪圖享受了,可是這是我自己的錢與你無關,你的錢微不足道,如果想多賺錢還是多投資吧。”市長無可奈何,眼看著自己的錢沒有了,打水漂一樣沒了他怎能坐下去,他問芳菲:“我想查一下這幾年賬目,我要看看我的錢哪裏去了……”芳菲說:“公司總裁有要查,你不是公司總裁沒權過問……”市長說:“我是市長我有權過問,何況我還有錢在這裏呢,你無權幹涉我。”芳菲說:“這些年我經營承包賺了錢,你已經不是股東了,我是真正董事長,我比你錢多,我就是董事長。”市長說:“你是以錢多論大小,我是市長我應當大……”芳菲說:“現在是搞活流通不是市長講演,錢論大小,錢論成敗,你醒醒吧。”
市長這才知道自己的錢沒有了,自己有多少錢他也不知道,剛剛掀起來的夢想化為泡影。市長感到權力對自己來說並不算什麼,一個芳菲居然讓他如此難堪,現在芳菲是公司總裁,而他隻不過是一種形式上的股東。看見市長一聲不吭,芳菲提醒說:“你現在可以把你的錢提出來,如果你想提出來事先打招呼,否則銀行會把關的。”
市長真的無計可施,芳菲這種方式真是損人利己,他惱羞成怒:“你不感到這樣做太缺德了嗎?有你這樣辦事的嗎?”芳菲說:“這種辦事缺什麼德,親兄弟明算賬,何況你我隻是同事或同學,公司大小事是由我說了算的……”市長傷感地歎息:“你白跟我睡覺了,枉然我對你一片真情……”芳菲嘲諷著:“你算了吧,睡我是你的消磨時光,除此而外你不是還有其他女人嗎?別提睡我的事了,提出來我感到臉紅,除了睡女人有花樣你還會幹什麼?”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如此這樣會有什麼樣感受,一個市長被自己的女人欺負又是什麼樣感受,市長現在的心裏就是如此。他萬萬沒有想到芳菲會來這一手,會給他背後捅刀子,恨不得當初他想問錢時她百無禁忌地與自己發生著肉體關係,就是不臭烘烘錢的事,原來她早就留有餘地,隻不過是自己沒有察覺,給她鑽了空子。自己的錢要拿回來,自己的事要自己辦,市長並不甘心就此這樣被芳菲耍弄,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財,拿回屬於自己的公司。
可是他能拿回來嗎?作為市長他是想方設法拿回自己的錢財,作為男子漢他也要想方設法拿到自己的錢財,他不能輸給一個女人,更不能輸給屬於自己的女人。在他看來,公司是自己的,芳菲是自己的,錢財也是自己的。為了拿到屬於自己的錢財,市長決定動用外用力量,小舅子不是閑著嗎?讓他辦這種事可能輕而易舉,如果拿到錢財給他分一些就是了,問題是要不要與他說明情況,如果說明情況後他會不會告訴妻子,告訴家裏人,引起轟動怎麼辦。
市長遊戲女人,遊戲權力,也遊戲人生,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錢財被騙,而自己又無能為力。這口氣他咽不下去,隻好找小舅子幫忙,他相信小舅子會完成任務。市長一個電話把小舅子叫來,見麵後小舅子就說:“有什麼事剛離開就來電話,你知道我的業務有多忙?”市長說:“我的錢沒了,找你幫我要回來,這不是你的拿手好戲嗎?”
小舅子冷嘲熱諷地說:“你也太直截了當了,連點業務寒暄都沒有了,你知道不知道領導講話最關鍵的兩個字就是性感,性是什麼,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性,一種是感,都是工作需要。性,必要性、重要性、長期性、艱巨性、複雜性。感,使命感、責任感、危機感、緊迫感、榮譽感。這種說法你缺少怎能在社會發展中占有一席之地?”市長煩躁地說:“你別跟我說三道四了,我現在的心很難受,我的錢你是幫不幫我要?我少不了給你好處的……”
小舅子喜出望外地問:“給我多少,你有多少,總不會是三心二意逗我玩吧?說吧,你有多少,準備給多少?”市長說:“如果是一個公司你說能有多少?”小舅子頓開茅塞:“看是大公司還是小公司了,大公司億萬,小公司幾百,你可別說你是小公司,別逗我玩。”市長說:“看你出息的,我一個市長能是小公司嗎?”小舅子馬上興奮地問:“為麼說你是大公司了,你為什麼不上報,不告訴我姐?”市長為難地說:“我不是想做大了嗎?誰知發生意外……”
小舅子明確提出理解市長的行為,他問市長:“這種官司打不能打,鬧不能鬧,你想如何解決?”市長說:“如果我有辦法我用不著你呀,現在不是我沒辦法嗎?我沒辦法才找你,希望你有辦法。”小舅子說:“我辦法有很多,一打二鬧三上吊,四找五拉六上告,七談八哄瞎胡鬧,九走十難躲開逃……”市長說:“這是哪兒跟哪兒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什麼方式,隻要把錢弄回來你就是功臣,弄不回來隻有工錢沒有提層,這種安排行不行?”小舅子說:“行不行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就這樣辦吧,告訴我哪家公司找誰要,看我如何打他們……”市長說:“就是芳菲,就是她的公司……”小舅子一下吃驚了,慌忙說:“她們的公司總裁不是芳菲嗎?她跟你不,她跟我姐不是同學嗎?她的公司裏有你財產,有你投資,有你的……”市長不敢說明,也不能說,可是小舅子非讓他說不可了。
“我原來以為世界上隻有你一本正經了,沒想到你也是花和尚,說吧你是如何與芳菲聯係業務的?”小舅子口若懸河,對芳菲攻擊著,對市長嘲弄著,對自己的姐姐同情著,可是這些沒用,他要做的是要賬,這是大事。小舅子馬市長諷刺一番後,終於話裏有話地說:“行了你們的事我不再多問,我想問公司欠你多少,芳菲肯還嗎?”市長說:“如果芳菲肯還我還需要找你嗎?你能要就要不能要不要,千萬不要動手殺人明白嗎?不要殺人……”小舅子說:“你放心吧,我還沒有殺人的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走了……”小舅子走了,有這種錢財他當然不肯放過,尋找途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