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子吃驚,馬麗說:“曉得寫出很多作品,是我市不可多得的作家,隻是多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地寫作,精神讓人敬佩,而且是在公安局當偵察員,真是了不得呀。”周曉得一見自己的底被拆穿,他隻好如釋重負地說:“好吧我既然被你們知道了以後可以經常聯係,好好研討一下文學藝術對社會的影響力,我想這是不容改變的力量。”
“想不到你原來還是大作家,你隱藏得夠深的……”花子一邊尊敬地看著周曉得,一邊挑他的理,吩咐他:“你記著欠我一頓宴席,等到稿費來時別忘記請我……”周曉得這才不好意思地說:“一定的,一定請你們……”
這時的周曉得表不見得一派文質彬彬,花子見了與往常不一樣,她羨慕地說:“組長什麼時候會寫文章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是不是有些事還需要隱瞞啊?”周曉得看著花子笑著說:“我隱瞞過你嗎?我的事你哪件不知道,寫出日記的事你不知道嗎?”花子一聽慌忙說:“啊知道了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們不了解情況委屈你了……”
馬麗說:“花子你不必難為周曉得了,他也是不想被人知道,你說一個偵察員如果被人知道是作家以後還如何偵察呀,你不了解他,我理解他,這也是迫不得已。”周曉得順其自然地說:“還是馬麗了解情況,我的寫作就是如此,不想興師動眾的。可是我不明白了,我們公安局裏知道我寫作的人極少,你是如何了解到的?”馬麗說:“你不是有稿費嗎?最後的稿費告訴我的,為此你們局裏還查了很多人,最後才查出是你,隱匿再深也是被人知道的。”
周曉得順水推舟對花子說:“你看看不論在什麼樣情況下,隻要肯查就有收獲,連我隱瞞的事最後也被人發現,你說世界上還有不被知道的事嗎?中國有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是相信這句話的,有報應。”花子似乎聽懂了周曉得的話,她說:“我明白了,破案也是如此,隻要堅持就會有所收獲,你說是不是我的組長?”
馬麗不理解地問花子:“我聽你叫他兩次組長了,他是什麼組長啊?”花子說:“他是特殊專案組的組長,直截了當負責我們這案子……”馬麗說:“我聽說公安局長被雙規了是真的嗎?”花子說:“沒有的事,我們剛巧開過會,哪能有這種事發生呢?我倒是聽說市長可能被雙規了,你可以小心了,否則群眾也是有意見的……”花子這樣說也是警告馬麗她們,別看現在是你們的天下,遲早也是我們的天下,到時候小心我一起收拾你們……
周曉得似乎看出花子的野心,他提出要求:“你不能對馬麗這樣,她與你不是一個公司的嗎?芳菲請客不也請咱們了嗎?幹什麼要互相拆台?”花子說:“我不是拆台,我是想告訴馬麗現在仍舊是公安局說了算,案子還是要查的。”周曉得氣憤地說:“查不查我不知道嗎?你這種觀點會傷害馬麗的,她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敵人,你知道嗎?”周曉得說罷又對馬麗說:“對不起,花子一時心裏有氣,說東道西請你原諒……”馬麗說:“我不會計較的,她父親馬上就是市長了,我怎能得罪市長家的小姐呢?其實我所以來這裏就是為馬結花子的,畢竟我們是一個公司出來的……”
周曉得心知肚明,果然如他所料,花了的父親是市長,原來的市長是市委書記了,原來的市委書記調到省廳了。周曉得心裏這個氣呀,可是他也是沒辦法,這個世界不是他自己的,丟了西瓜撿芝麻,他還要有擔當。想到此,周曉得對馬麗說:“我們有些不好意思去芳菲公司了,一是我們是公安局的偵察員,二是我們去的確不合適,如果芳菲沒有懷疑還可以,萬一她有懷疑我們就得不償失,你說是不是。”馬麗說:“芳菲不可能計較這些的,如果她計較是不可能叫你們來的,何況花子是市長的女兒了,又是芳菲以前的手下,她請客通知你們了並沒有產生懷疑。”周曉得說:“隻要她們不產生懷疑就好,我相信芳菲不是那種人,更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說是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周曉得也不再說東道西,他看著花子示意可以出發了。三個人一齊走出餐館,馬麗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周曉得對花子說:“你不能因為馬麗是你的熟人你就可以嘲弄,要知道有關芳菲的話不能亂說了,尤其是有關案子的事更不能亂說,一旦被人了解到就會前功盡棄,你知道嗎我們前功盡棄的事還少嗎?”花子聽其言觀其行,知道自己又有些看在眼裏恨鐵不成鋼的想法,她對周曉得說:“馬麗這種女人你要小心,否則你會被她騙的……”周曉得說:“什麼樣女人能騙我什麼樣女人不能騙我還是分得清的,我擔心的是你這種人沒有經驗會惹火燒身的。”
花子知道周曉得對自己缺少了解,她針對現實情況提醒周曉得:“現實是你們男人想什麼女人一清二楚,可是女人想什麼男人是不了解情況的,這就是我對你的擔心,明白嗎?”周曉得笑逐顏開:“明白不明白都讓你說了……”
就在兩人爭論時,馬麗駕駛轎車停在跟前,她從車窗裏探著頭說:“我要到芳菲公司去,上車吧。”花子剛想說我們自己走著去,馬麗說:“上來吧,公安局的車也不是隨便用的,還是個人車隨便。”周曉得感謝地說:“謝謝你呀,恰巧碰上你,否則我們還得走著去。”馬麗說:“你看看現階段還有幾個年輕人在街上走的,絕大多數都有車。”
周曉得和花子上了車後,馬麗將車行駛到一個角落,然後幾個拐彎抹角,車就到達芳菲公司了。一見花子,芳菲就說:“我本來是想到你家請你們的,我怕周曉得不來,於是隻好隨便打電話請你們了,還好給了我麵子。”花子說:“聽說你高升了我們能不來嗎?周曉得一個勁說早些時候來,他擔心誤了你的慶功會,幸好有馬麗姐照顧……”芳菲說:“你和馬麗都是我公司出來的,你說我們能不高興嗎?我們公司出多少人才呀?你出去了,馬麗出去了,現在我又出去了,公司跟著添磚加瓦,我們跟著高興啊。快,到裏麵坐吧,你們在來賓席,上座的……”
周曉得謙虛謹慎地說:“別上座了,我們還是隱藏的好,避免被人誤會……”芳菲說:“誤會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們就不怕,誰誤會也不怕。來吧,進裏麵坐吧,別客氣了……”芳菲動手拉周曉得和花子,見此,周曉得隻好順其自然,隨花子走進裏間,坐在了來賓席上。這功夫,周曉得發現,主席台上有領導了,花子父親果然坐在了市委書記位置上。周曉得還發現參加慶功會的人,不比兩代會的人差多少,規格幾乎與兩代會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