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如此簡單,女教師仿佛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故事,周曉得聽得目瞪口呆,花子高興了:“她說的跟我的判斷是一樣的,我的判斷能力如何?”周曉得說:“你的判斷能力跟她說的並不一致,我們還需要問一下她的丈夫,走吧,我們走。”花子說:“還需要問啊?”女教師說:“你倆問也白問,他不可能說是他推下樓的,現在我們是各說各的理……”周曉得說:“我們不能聽你一麵之詞,也不能聽他一孔之見,我們要事實勝於雄辯……”周曉得不知怎麼就冒出花子說的話,他對女教師囑咐:“我們不會冤屈你的,是誰的犯罪事實誰也跑不掉,你放心……”
女教師看著周曉得說:“你一來我放心了,你與他們不一樣,他們總是問細節,你問的是案情,我有希望了。”周曉得說:“我們不能讓你蒙混過關,也不能讓你蒙受冤仇,我們有自己的責任的良心,是你的罪你要擔當,不是你的罪任何人也不能強加於你,我們是社會主義經濟,也是社會主義法律,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有冤情。”
離開女教師,花子問周曉得:“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周曉得說:“是不是真的問了她丈夫就可一目了然……”花子說:“我總感覺到這裏麵有事,可是我又不知事在哪裏,問題是他們之間有哪些秘密?”周曉得肯定地說:“你的判斷能力是對的,的確有事,可是事在哪裏呢?我想可能出在他們夫妻身上,也可能出在他們外遇上……”
周曉得這樣說著,其實他一時也難解釋,愛情對他來說也是未知數。為了讓案子更快破了,周曉得還想了解到其他情況,他對花子說:“不知女教師的丈夫是什麼態度,他會不會提供證據確鑿的證據,我懷疑……”花子說:“用不著懷疑,就是他殺人在前,逃走在後,我看也應當把他抓起來審問。”周曉得慢條斯理地說:“沒必要這樣吧,事實勝於雄辯找到他問問不就清楚了嗎?”花子反戈一擊:“我是說把他抓來用不著這樣費事了,隨便一問不就了解了。”
周曉得說:“你別想簡單了,有些案情不能看外表要看核心作用,這種案子充其量就是一個情殺……”花子順其自然地說:“這就對了嘛,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共同犯罪事實,我們的案子也可以結了。”周曉得說沒這容易吧。
重新返回女教師家時,她的丈夫迎麵接待了周曉得:“我記得你們來過的,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周曉得開門見山:“有人說是你殺的人,你隻解釋?”女教師的丈夫說:“我沒辦法解釋,他們說我殺了人我就殺了人,反正是有嘴說不清了……”周曉得勸告:“你別著急慢慢說,把當時發生的情況如實說清楚,我們會幫助你的。”女教師的丈夫說:“你們還能幫助我什麼,他們都認為是我殺了人,如果說不是我殺了人他怎能從樓上摔到樓下呢?”周曉得說:“對呀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原因,隻要你能證明你沒殺人我們就會幫助你找回尊嚴,你好好想一下……”
女教師的丈夫想了想,誠懇地說:“其實我用不著想,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看見家裏的窗子是開著的,我妻子有一個毛病睡覺時喜歡關窗子,可是我不在家她怎能開窗子呢?我當時就懷疑我妻子有外遇,當我走到窗子跟前時,我就聽見啊了一聲,接下來就發生了這種事。”花子說:“這種事不是亂說的,你好好想想再說吧……”女教師的丈夫看著花子說:“是的這種事是不能亂說的,可是當我走近窗子時我還是看見有一個人影在閃動,我斷定有人想叫喊,可是沒等我叫出聲來那人影不見了,我估計是掉下去了……”花子說:“你能確定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不是你推下去的嗎?”女教師的丈夫斬釘截鐵地說:“我確定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我也沒機會推他下去,他很迅速……”
周曉得似乎抓住了什麼線索,他問:“你是說他很迅速指的是什麼?”女教師的丈夫說:“當然是他逃走的迅速了,如果他逃得慢了我還不扒了他的皮呀?我大小也是教練員,有錢有公司,我的妻子與外人勾結我怎能甘休?可惜讓他逃之夭夭,否則我非扒他的皮不可……”女教師的丈夫說的話幫助周曉得證明死者是自己摔下去的,與女教師的丈夫沒關係,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可是花子不這樣認為,她仍舊尋根問底:“你再詳細說說案發經過,我怎麼感到你是在編故事,無巧不成書,怎能這樣巧呢……”女教師的丈夫不滿地說:“你別不相信,我會編故也編不了這種巧的,我說的是事實,你不是說事實勝於雄辯嗎?”女教師的丈夫抓住花子的話不放了,周曉得看出花子是不甘心,可是這是事實,於是他勸花子:“你是說過事實勝於雄辯,可是現在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該說什麼還是要說的,我們是為案子不是為個人恩怨,他的話我們隻能是相信中取證,下一步我們還是要了解更多情況的。”
花子知道自己過分了,可惜她一時沒有扭過彎來,仍舊糊裏糊塗地說:“你的話我們會聽,可是不能相信,請你再回顧一下當時的案發情況……”女教師的丈夫憤憤地說:“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再說一百次也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殺的,明白嗎警官小姐。”花子也是憤怒:“可是沒有目擊者,你說了誰相信,他們說是你殺的你怎麼解釋?”女教師的丈夫提高聲音說:“他們說我殺了人我就殺了人還需要你這種警察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你怎能不相信?”
事出有因,周曉得不得不說:“你也別不愛聽,我們警察問話也是重證據,現在是有人懷疑你殺了當事人,可是你又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嫌疑人,你說如果你說不明白讓我們如何判斷,如果你說明情況我們也好為你說話,你明白嗎?”周曉得的話讓女教師的丈夫明白自己要想洗刷隻能用事實說話,而事實是自己知道,外人不知道。
沉默,周曉得不說話了,花子也不說話了,女教師的丈夫坐立不安,他現在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了。為了讓自己的冤情得到洗清,女教師的丈夫對周曉得說:“我看你是明白人,你要為我作主啊,我不能憑空捏造事實,可是也不能被人陷害,我沒殺人就是沒殺人,任何人也不能陷害我……”周曉得安慰他說:“你沒殺人是要證據證明的,隻要你拿到充足證據證明你不是殺人犯我們也會為你洗清的,當然如果你沒殺人又洗不清自己我們也會幫助你洗清的,隻不過是還需要一定時間。你知道現在時間寶貴,我們沒有時間為你去辯護,可是你也不能唯唯諾諾,還需要站起來為自己開脫,這樣你才能洗清自己,明白嗎?”女教師的丈夫馬上點頭:“明白明白,你這樣說我是明白的。”
花子說:“既然明白,你就再說一遍當時經過,你是如何進屋發現有人的?”女教師的丈夫說:“當我匆匆忙忙推開我家門時,我就見有一個影子迅速跳出窗子,我來不及叫喊,可是當我跑到跟前時他還是掉了下去……”花子問:“你敢肯定你沒碰他一指頭?”女教師的丈夫肯定地說:“我敢肯定我連毛也沒碰他一根,我現在都後悔沒碰到他,如果我碰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看他還搞破鞋不?”花子說:“好吧我們相信你說的話,如果有什麼細節再向我們反映情況,你現在仍舊是犯罪嫌疑人,我們也有理由懷疑你是殺人犯,何去何從還需要你繼續提出證據,明白嗎?”
“明白。”這一次女教師的丈夫很平靜,他沒有再歇斯底裏叫喊,也沒有說東道西,隻是歎氣。周曉得勸告:“你用不著歎氣了,我們會幫助你的,如果有什麼還需要說明的就給我們打電話通知派出所,我們隨叫隨到……”
情況摸清後,周曉得和花子迅速返回,向局長彙報後,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