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說服對方(2 / 3)

看到媽媽如此變化,草莓也是興高采烈,她記得周曉得說過:“如果你媽咪坦白交待會從寬的,而且還有立功表現,關鍵在於是不是對組織說清楚,如果不肯說誰也幫不了她的……”當時她不明白周曉得的意思,現在她明白了他是希望自己做媽媽的思想工作,勸告媽媽坦白從寬,現在媽媽自己提出來不是更好嗎?自己教育自己真正的受教育。

草莓邊為芳菲敬酒邊說:“媽媽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芳菲說:“人活著是為了下一代,以前我沒往這方麵想,經過這一段日子我漸漸感到人生是短暫的,如果不珍惜轉眼即逝,如果一天當兩天用,就會活出價值了。”草莓吃驚地說:“媽媽你這樣說太讓我意外了,想不到媽媽還是哲學家,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芳菲笑著說:“以前你呀隻知道挑肥揀瘦根本不知道世界上生存的艱難險阻,在你眼裏可能看什麼都是美好,一點也不知道世態炎涼。”

芳菲這樣一說,草莓馬上明白了,她說:“媽媽說的對,我的確隻知吃喝玩樂不知世態炎涼,現在我懂事了,如果媽媽還是副市長,還是公司總裁,他們或她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看來人一走茶就涼。”芳菲開導說:“也不完全是這樣,你看看新市長上任後不是為媽媽說話嗎?聽說他差點兒要了周曉得的命……”

草莓一聽馬上說:“媽媽你不能害周曉得了,他這種人挺好的,你看現在好多人離開你,可是他始終不渝幫助你,照顧我,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能役資嗎?能來這種地方與你過年嗎?咱們要知恩圖報,知道誰是為咱們好……”芳菲看到女兒著急地樣子笑著說:“我說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媽媽不能害他了,感謝他還來不及呢……”草莓破涕為笑,連連說:“如果你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我一定追求周曉得,現在不能了,他已經結婚了,花子撿了便宜貨。”

芳菲這時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不軌行為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兒,毀了女兒的愛情。她安慰女兒:“媽媽毀了女兒是媽媽不好,咬緊牙關挺過這一關,媽媽相信媽媽的女兒一定會咬緊牙關堅持度過難關的,我相信會有一天的……”

芳菲不想再說大話,也不想傷害女兒的感情,這時草莓忽然問芳菲:“媽媽我爸爸是誰呀,現在能告訴我嗎?”也許說到了芳菲心裏的痛處,她看著草莓半天沒有說話,這一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措手不及,沒辦法回答。可是她又不想再傷女兒的心,沒辦法,她隻好說:“媽媽不隱瞞女兒媽媽認識的男人數不清,連媽媽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你也就認了吧……就當沒爸爸好嗎?”芳菲哭了,草莓也哭了,她想了很多結局,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她希望找到爸爸,現在看來她一輩子也找不到爸爸了,永遠找不以爸爸了。此時此刻,草莓的心是無限的痛苦,她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芳菲的,當她恢複正常時,年已經過完了,她就是在苦難中度過難關,在痛苦中度過春節的。

此刻,周曉得也在過小年,他知道自己不論幹什麼都有人告密,幹脆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過小年,有人知道後馬上來電話詢問是不是集體過年,周曉得說願意集體過年就集體過年,他不管在哪裏過年也不限製誰參加誰不參加。不就是過年嗎?在哪裏不一樣過年,可是當他在辦公室裏坐下沒多久花子來電話告訴他肚子不舒服,周曉得嚇得趕緊回家了,當務之急花子是最重要的。到家後,花子在包餃子,周曉得說:“不舒服就不能幹活,有些活留著我做吧,”花子說:“你這種傻子誰說我不舒服,我不是好好的嗎?”周曉得問:“沒不舒服你怎能跟我撒謊呢?”

花子一邊包餃子一邊說:“我不撒謊你能回家嗎?這種時候你少跟他們在一起,不是你表現的時候,即使是表現也用不著在他們麵前表現,在家裏表現就行了。”周曉得看出花子是有意讓自己回家,就說:“我不是想表現自己,我是想趁此機會了解情況,這座城市很複雜,你沒看有多少人在陷害我們,有多少反革命分子在窺視我們,不得不防啊。”可是花子陰陽怪氣地說:“防也是防不勝防,你們那些人就是陰謀家,哪個不是搞陰謀詭計的,防得了嗎?”周曉得說:“防不勝防也是防,有時我跟隨他們順藤摸瓜還能找到線索,有時我裝聾作啞還可以騙一些人,就是坐在辦公室裏他們才不敢肆無忌憚,可是離開後他們不是他們了,我們也不是我們了,現在我還需要幹什麼?”

“其實你現在什麼也不用幹,城市建設不是靠你一個人,好鐵能打幾個釘有些事你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你有惹不完的事,生不完的氣,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花子把餃子包好下鍋,周曉得幫助打下手,囑咐她:“家裏活以後由我做,你注意身體就行了。”花子笑說:“你說的真輕鬆,能這樣嗎?你不在家時還不是靠我自己嗎?”

花子說的是實際困難,每當周曉得在外開會時,她必須獨自在家,什麼活不是自己做呀。夫妻一邊說話一邊將餃子煮沸了,可是當餃子端上桌子時,有電話來,周曉得一接馬上問:“你說什麼,哪裏著火了?好,我馬上去。”

放下電話,周曉得對花子說:“你自己吃吧,蓮蓬鄉著火了,草莓投資的人參鹿茸基地著火了,我必須去看看。”周曉得邊說邊朝外走,花子跟隨後麵說:“你先吃幾個餃子再走也不遲,鄉下人誰肯送你餃子呀?”周曉得著急地說:“我現在哪有閑情逸致吃餃子,我現在吃我自己的心都有了,你好好在家吃吧,周水在樓下等我呢。”

周曉得下了樓,周水已經把車開來了,周曉得問他:“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時候著火不是有意看笑話嗎?”周水說:“也不知誰放的火燒毀了草莓的人參棚,這就是有意破壞嗎?”周曉得不高興地說:“是破壞嗎?”周水說:“他們懷疑是,可是我們到了後才能判斷,現在不好說。”周曉得問:“哪個領導去現場了?”周水說:“孫副市長和王副書記去了,可能還有其他領導……”周曉得說:“好吧我們也去,到了現場再分析研究吧……”

周曉得上了車,周水發動車子,轎車朝蓮蓬鄉奔馳而去。路上,周曉得想起上次堵車事件,他忽然憤憤地說:“上次是新市長陷害我,看看這次是哪個人陷害我,如果再有人陷害我們絕不輕饒風要讓他們臭不可聞。”周水安慰著:“上次是上次,這回沒有人敢陷害你了,上次不是芳菲指使的嗎?這次誰能指使,誰敢指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