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海外姐妹(1 / 3)

周曉得為什麼沒有隨便與瑪麗吃飯,為什麼草莓想跟他吃飯這樣難,原來這裏還有秘密。瑪麗與周曉得是有一點愛情味道的,草莓對他也是忠心耿耿的,麵對這樣女孩子,周曉得想得當然要多一些了,何況他對花子說了有工作餐。周曉得不是怕花子多心,而是擔心有人說東道西,自己在這座城市當負責人,又是如此年輕不能不提高警惕性,而為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隻有這種辦法是最有效果的。這也是他當偵察員時的習慣,每天自己帶飯,稱為工作餐。

自己帶飯自己吃,的確算是工作餐,這種人這種事可能是不多的,獨一無二,可是瑪麗不理解,草莓更是糊塗,怎能是這樣呢?長期不與朋友們吃飯不是脫離朋友們嗎?有人在酒桌上罵你也不知道,說東道西更是一竅不通,這種事怎麼得了,草莓想問一個究竟,到底是為什麼。當周曉得打開飯盒就要吃餃子時,冷不防草莓推門而入。周曉得想躲來不及了,一瞬間,他嘴上塞著餃子,睜大眼睛,看著草莓。這時的草莓也吃驚,半天才問:“你不吃飯原來吃工作餐啊?”周曉得看見自己的行為被草莓發現了,於是他說:“我這是擔心浪費了扔下可惜了,所以自己把它吃了……”

草莓說:“你用不著躲躲閃閃的,我們之間並不是為了什麼,你當的是你的官員,我做的是我的生意,彼此之間是正大光明的,你說你怕什麼?”周曉得仍舊在辯解:“我不是怕,實在是扔下可惜,花子送的餃子我不吃不是可惜了嗎?你要不要品嚐幾個?”周曉得總算是找到借口,用筷子挾一個餃子朝草莓遞,草莓眼含淚水跑出去了。

見此,周曉得情緒受到幹擾,他也沒心吃餃子了,站起來洗漱。正忙著,忽然聽見有人哭泣,是誰在這種地方哭。周曉得尋聲走去,原來是草莓躲藏在洗漱室傷心哭泣,看她的樣子好象哭得挺傷心,周曉得上前詢問:“怎麼了?”

誰知就這一問,草莓一個扭身撲在周曉得懷抱,嚇得周曉得大驚失色,可是又躲不掉,隻好勸告:“別這樣別這樣……”好久好久,草莓才轉悲為喜,看著周曉得:“你欺負我……”周曉得說:“我怎麼欺負你了?”草莓說:“你就欺負我了……”周曉得莫明其妙,拉著草莓出去了,可是他不知道,這時有一個人正蹲在廁所裏聽到了這一切。

瑪麗聽見了這一切,也看見了這一切,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判斷她們之間肯定有事。瑪麗年齡跟周曉得差不多,對草莓還是了解的,可是對周曉得個人生活並不了解,眼前發生的事讓她心馳神往,可惜自己無緣。瑪麗在美國多年,始終保持著一種心態,這就是有朝一日能見到周曉得。可是現在見到了她發現周曉得與自己有了距離,不再是以前那個敢作敢為的小男孩子了,而是一個聰明能幹的政府官員,更是一個慎之又慎的警察。

其實,瑪麗與周曉得一見麵她就敏銳地感到她和他之間存在著一種距離,她曾想保持這種距離,可是現在忽然間拉遠了,越來越遠,再也不是過去的距離了,甚至想拉回來也不可能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瑪麗不明白,男孩子變化這樣快嗎?還是沒有成熟,可是周曉得是一個異常成熟的男子漢,是一個聰明能幹的政府官員,不可能不成熟。

在餐廳,草莓與周曉得坐著吃飯,瑪麗回來時看見她們恢複如初,也不介意。草莓說:“我還以為你走了,原來你沒走,可是你躲在哪裏了,我怎麼沒看見?”瑪麗沒說自己在廁所,撒謊說:“我參觀一下,看看家鄉的味道……”

周曉得說:“想吃什麼我請客,你們點菜吧……”瑪麗坐下,接過菜單,胸有成竹地點著菜。接連點了幾個好菜,弄得草莓吃驚地看著自己,有些莫明其妙,可是瑪麗仍舊認真對待,她心裏說,周曉得這頓飯你請得值。

這是周曉得第一次請草莓和瑪麗,何況還有秘書長,可是秘書長似乎看出三人的關係,他不想當燈泡,找一個借口離開了。周曉得也不介意,一切隨隨便便,他不想讓環境緊張,更不想強迫哪個人參與自己的環境。

菜齊了,周曉得又為她們要了飲料,他知道女孩子愛喝飲料,可是自己是不能喝酒了。草莓說:“我們要喝酒,不喝飲料。”周曉得說:“我們有規定工作時間不能喝酒,誰喝酒誰是要受處罰的,你不想讓我受處罰吧?”瑪麗勸著:“規定是他定的,不喝就不喝吧,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喝。”草莓說:“以後,你以為以後有機會呀,我認識他這樣久了還是第一次吃他的飯呢,這也是借你的光。”瑪麗笑著說:“是嗎,我這樣大的麵子?周曉得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怎能怠慢企業家呢?”周曉得辯解著:“哪裏呀,我是工作忙不過來,剛剛上任一點一滴都要注意到……”

瑪麗說:“我們理解你,來,草莓,我們喝飲料……”瑪麗算是為周曉得解了圍,可是心裏充滿懷疑,她不知道這些年周曉得是怎麼過的,她想了解。在瑪麗勸說下,草莓終於喝著飲料與周曉得談笑風生,看她親切的舉動好象多年朋友似的。可是瑪麗觀察著,還是看出破綻,不論草莓怎麼表白,周曉得都無動於衷,似乎躲避什麼。

瑪麗看出周曉得與草莓之間是有距離的,盡管草莓有些春風得意,可是周曉得仍是漫不經心,由此可見,兩人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關係,而是一種工作關係,怪不得周曉得不同她們吃飯,說自己有工作餐,原來這裏麵有秘密。

提起工作餐,瑪麗想到周曉得打電話時也說自己有工作餐,就是說吃飯不是周曉得故意躲避,而是一種安排。今天這頓飯是他破例為自己安排的,看來他是有苦難言,他既不能在草莓麵前表露,又不能被人識破,算是用心良苦。可是周曉得這種吃飯與當前中國情況格格不入,現階段哪個地方不是大吃大喝,哪個城市不是鋪張浪費,一頓飯算什麼。

瑪麗想著,吃著,觀察著,她是比草莓有思想,而且是沉靜,這一點,周曉得早就看出來了。他一開始不想與瑪麗同桌吃飯,是想避嫌,因為現階段外國人對付中國的手段多了,誰敢保證瑪麗不是間諜不是特務呢?自己是第一次正式開始官場生活,怎能一上來就是說三道四呢,如果是這樣他以後還怎麼樣在官場混,對此,周曉得不得不推三阻四。當然這隻是借口,周曉得是什麼人,他是久經考驗的偵察員,眼前的瑪麗是什麼人,還需要他觀察。

瑪麗這些年在美國幹什麼沒有知道,周曉得也不了解,現在她忽然間與草莓聚在一起目的是什麼,真如她說的那樣父母公司破產了嗎?如果說不是破產是什麼樣,是不是有什麼背景,周曉得還沒得出判斷。作為偵察員出身的周曉得對瑪麗突然到來有所防範,對她當草莓的顧問表示懷疑,她們是怎樣認識的,又是如何計劃的,這一切似乎還是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