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自殺就是一種威脅利誘,而且是假自殺,是給政府工作帶來影響和麻煩,可是周曉得明明知道卻拿她沒辦法。原來周曉得走後,正在吃牛肉的芳菲忽然心血來潮想出一個鬼點子,她琢磨:你們不是讓我安靜嗎,我偏偏不能安靜,一定給你們弄點名堂。既然送我吃的,我就是說你們送吃的有毒,反正查不出來看你們如何處理。
要說芳菲這一招夠損的,可是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她不能給政府造成麻煩她還是芳菲嗎?芳菲知道要過年了,機關都注意安全問題,對於被雙規的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可是芳菲就是利用這種機會來控告周曉得,陷害他。想好主意後,芳菲開始叫喊:“哎呀我的媽呀,我的肚子好疼痛啊……”工作人員見芳菲叫喊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芳菲說:“我吃的肉裏有毒,是他們送的……”芳菲直截了當把矛頭對準周曉得和領導,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信任,工作人員不知道怎麼回事,便電話通知了周曉得。犯罪嫌疑人吃東西中毒這還得了,周曉得馬上囑咐工作人員要照顧好,而他也不能在家住迅速來到醫院組織搶救,可是等到他到達時,芳菲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醫護人員問工作人員:“她是怎麼回事?”工作人員說:“她說肚子疼,是不是有人投毒?”醫護人員說:“誰能給她投毒啊?是她自己害自己……”工作人員不明白了,醫護人員解釋:“肉沒毒,是她造成的假象……”工作人員說:“她為什麼造成假象呢?”醫護人員說:“一是有意破壞,二是想躲避什麼,三是心理因素……”
當周曉得到醫院時,芳菲已經在搶救室打點滴了,周曉得問醫護人員:“病人有沒有危險?”醫護人員說:“病人沒有危險,一切正常。”周曉得奇怪了,芳菲沒有病為什麼還能騙成工作人員呢,是工作人員與她配合,還是她想逃走呢?周曉得不明白,他問芳菲:“你為什麼裝病呢?”芳菲說:“誰說我裝病了,我真病了你不知道嗎?”
周曉得沒時間爭辯,芳菲這一招幸而沒讓草莓知道,如果草莓知道說不上可能早逃之夭夭了。周曉得以前不預防過芳菲會逃走,當時花子就提醒自己芳菲查對會假裝有病,然後利用草莓來逃走,現在一切如願以償,不同的是草莓不在現場。當工作人員安排好一切時,草莓才得知情況匆匆忙忙趕來,一到醫院她就埋怨:“你們是怎麼搞的,怎能發生這種事,如果病人有危險你們要負責任……”言外之意,芳菲有什麼危險政府是要負責任的,周曉得解釋說:“她就是吃了一些牛肉,沒問題的……”草莓說:“誰給她吃的牛肉,會不會是有人有意陷害?”
周曉得說:“不可能是陷害,牛肉是我給和,我能害她嗎?”草莓不說話了,是呀,周曉得是不可能害媽媽的,草莓明白了,這是媽媽故弄玄虛,當身邊沒有別人時,草莓問芳菲:“媽媽你為什麼裝病啊,你想嚇死我呀?”芳菲見身邊沒有人嘲諷地說:“他們不放我當然要給他們製造點麻煩了,不讓我過好年我也不能讓他們過好年,這是回報。”
草莓說:“你裝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裝病呢?大過年的不感到晦氣嗎?”芳菲說:“我才不管呢隻要有麻煩就成。”
草莓知道媽媽想幹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下一步幹什麼?逃走嗎?”芳菲說:“往哪裏逃啊,沒地可逃,造成一點麻煩就行了,真逃走了吃苦頭的是媽媽,還不如隱藏在醫院裏安全呢。”草莓說:“媽媽想簡單了,如果想走我送你走,即使有人跟隨也是能逃走的。”芳菲說:“算了吧走是不可能的,如果走了媽媽也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還弄這種事?”草莓埋怨著,麵對芳菲的行為她也是無奈,隻好聽之任之。周曉得詢問醫護人員後,也感到芳菲是故伎重演,他對芳菲說:“如果你是逃走罪加一等,如果你是有意為之你是對抗政府,對你都是不利的。”芳菲說:“誰讓你們不聽我的勸告非要雙規我呢?過年了也不放我不找麻煩能行嗎?告訴你我就是要教訓你,如果以後對我不好我就不是這種鬧法了,我要真正死給你們看,到時吃苦頭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你們了……”
不論是威脅還是利誘,周曉得感到危機四伏,看來這個馬年注定要鬧哄哄的,要有點事端。周曉得感到事與願違,他本來是想讓芳菲過一個好年,想起芳菲以前對自己的好,他是真心想幫助她,誰知芳菲居然居心叵測財然害他們這些政府幹部,對此周曉得心知肚明。由此,周曉得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發善心芳菲也不可能有機可乘,差點兒害了工作人員。如果芳菲陰謀詭計得逞了,自己是吃不了兜著走,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官位,影響自己的前程。一想到這些,周曉得就恨芳菲,自己對她這樣好,這樣關心,結果她還是想方設法找茬,製造麻煩。
看來對一個人的善良有時也不能過度,芳菲就是如此,當周曉得認識到這個問題時他是真正明白芳菲意圖是什麼了,她是自己不好也不讓你們好,自己不愉快也不讓你們愉快。既然如此,周曉得也沒必要非要與她共同靠下去了,當醫護人員說可以出院時,周曉得馬上吩咐工作人員把芳菲抬回雙規室,而且還振振有詞說這是對她的照顧。
芳菲知道周曉得生氣了,想緩和氣氛,於是她對周曉得說:“你別怪我來這一套,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可能又是默默無聞了,你說你們馬上就要過年了,可是我還要在這裏默默無聞,如果我再默不作聲不是以為我是好欺騙的嗎?”周曉得質問:“誰騙你了?給你好吃的好喝的你就這樣對我們嗎?領導看你就是這樣回報的嗎?”芳菲問:“你想怎麼樣?”周曉得說:“馬上回到雙規室靜靜生活,不能再鬧事了,你的事已經是臭不可聞還要鬧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芳菲知道周曉得對自己的好,實際上周曉得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非要找麻煩誰也沒辦法,周曉得不得不采取不正當手段來對付芳菲。工作人員三班倒,輪番守衛在芳菲身邊,這樣芳菲即使想幹什麼也是沒有機會的。這還不算,周曉得囑咐草莓:“你要守在你媽媽身邊不能讓她胡思亂想,如果有什麼意外她自己要負責任,怪不得政府。”
一次小小的演習讓周曉得驚慌失措,他不能不作出這種安排,同時也把責任說清楚,讓草莓明白。周曉得本來是善良加責任來幫助芳菲,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搞這種關係,這不是頂風作案嗎?是向政府施加壓力,政府能認識你這樣嗎?這不是胡作非為嗎?周曉得越想越生氣,他想離開了,自己總不能什麼事都管,什麼忙都幫,自己盡到良心就行了。想來想去,周曉得對草莓說:“你媽媽的事做得實在是讓人憤怒,我告訴你我也要回家過年了,如果你媽媽不知好壞我們也沒辦法,與人民為敵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不要以為你媽媽沒錯誤,更不要以為政府領導是軟弱無力。告訴你既然能把你媽媽請到這種地方說明你媽媽是有犯罪事實的,過完年是什麼樣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可能還會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