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見了新市長後,馬上交給他一個包,裏麵是吃的,看守他的士兵檢查一番後送給了新市長。這時的新市長滿臉胡子,他瞪著眼問秘書長:“周曉得現在怎麼樣,芳菲寫出的材料是不是有我?”秘書長搖頭說:“沒有,絕大多數人是領導,沒你的事……”新市長說:“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沒我的事我可能快出去了,如果我出去了我一定提拔你的……”秘書長說:“你還是要現實一點吧,如果不是看在以前你對我信任的份上我是不可能來看你的,你還想著以前的日子嗎?告訴你吧,你是出不去了,你的迫害周曉得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卷宗我都看過了……”
新市長不相信:“你真看過了?我真的沒救了?這個芳菲害死我了……”秘書長說:“芳菲不僅害了你,她害了很多人,咱們這座城區的幹部被芳菲害得的確不輕,還有人可能會被牽連,你我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實際上,秘書長也是芳菲的人,隻不過他暴露得晚,當他看出周曉得對自己有懷疑時,他越來越不安了,尤其是看了芳菲寫出的材料,他更是六神無主,現在周曉得對他是查無實據,一旦有了證據確鑿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今天他想來看看新市長,想探聽一下風聲,可是他發現新市長對芳菲徹底改變了態度,他知道自己也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動坦白,也許還有從寬處理的機會。秘書長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是小人物,充其量也是跟隨,沒有犯罪事實,處理起來也是輕的。可是新市長威脅他說:“你不能坦白的,如果你說了你也不能得好的,你知道嗎這事是由你安排的,大小也是主謀……”秘書長辯解著:“我怎能是主謀呢?我不是聽你的指示辦的嗎?”
新市長惱羞成怒:“我讓你殺人你就殺人啊?你有沒有腦子啊?你以為坦白從寬了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周曉得不能原諒你,法律也不可能原諒你,隻要我一一說出事實真相你就是跳進黃埔江也說不清楚了……”秘書長急得要罵的樣,他催促:“你說怎麼辦,想出一個法子呀?總不能每天提心吊膽混日子吧?我都快瘋了……”
新市長說:“瘋了好啊,我看你就裝瘋吧,這樣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名利雙收,你看如何?”秘書長一聽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說:“好吧讓我考慮考慮……”新市長說:“還有什麼考慮的,這是對你的考驗也是機會……”
秘書長小心翼翼地說:“沒有其他辦法嗎?”新市長說:“現在哪還有新辦法,你看看現在全國都在打老虎,如果我是老虎你不就是蒼蠅嗎?中央不是說了嗎老虎蒼蠅一起打,如果我進來了你還遠嗎?不裝瘋有你好嗎?”
新市長的話讓秘書長目瞪口呆,可能是被嚇著了,褲子也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更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當他離開看押新市長的地方時,周曉得已經跟蹤他很久了。周曉得也發現秘書長有些不對勁,可是哪個地方不對勁他一時也不清楚,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看了一次新市長秘書長就有些瘋了呢?是被嚇瘋的還是另有所指?周曉得跟蹤秘書長時還發現他走馬觀花,原來走一條路,漸漸變化走另一條路,難道走路也是三心二意嗎?
更奇怪的是,秘書長出來後並沒回家,即使路過自己的家他也沒進,可能有人叫他裝聾作啞,周曉得判斷秘書長可能有問題了,可是問題是什麼呢?周曉得繼續跟蹤,他想知道這種人到底幹什麼,是不是背後有陰謀詭計。
此時此刻,在周曉得背後也有三個人在跟隨,一個是緊緊跟隨周曉得的,一個是緊緊跟隨周曉的人,另一個就是緊緊跟隨前兩個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跟隨又是為了什麼,一連串的問題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思索了。
其實跟隨周曉得後麵的人是公安局的偵察員,跟隨在偵察員後麵的是上級領導派出的偵察員,跟隨在上級領導派出的偵察員後麵的是周水。他不是放假回家過年了嗎?周曉得是放了他的假,可是他並沒回家,他一直在悄無聲息跟隨周曉得,一是為了保周曉得,二是為了看他到底每天在幹什麼,他不想讓周曉得被人害了。憑著武警戰士的警惕性,他知道在這座城市裏湧現著一股力量,是落後的力量,是敵對勢力,而這種勢力是不被人觀察到的。
周水的確是一個優秀偵察兵,他是中隊長派出來臥底的,也是中央直屬機關派出的偵察員,他知道周曉得背後有一股勢力,這種勢力隨時隨地威脅著周曉得,同時也威脅著城區百姓的安全,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是為了任務他又不能作出決定,隻好默不作聲地跟隨著觀察著,萬一迫不得已他隻好彙報了。當然現階段不是彙報時候,他了解周曉得以前也是偵察員,有些事他是了解到的,也有功夫,隻不過是當了市委書記後工作多了,不可能想得全麵。
當周曉得決定放他假時,他是興高采烈,自己總算有了自由時間,他可能隨時隨地跟蹤目標了。可是跟蹤目標也不是容易的,當他確定跟蹤周曉得時,心裏也是驚恐不安,萬一被周曉得發現怎麼辦,自己如何解釋呢。周水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他具有專長,是受過專門訓練有素的武警戰士,他的到來給周曉得提供方便,也有了安全保障。可是這一切仍舊是秘密進行,上級指示必須是在沒有任何人知道情況下工作,對所有犯罪分子必須要有足夠證據。
周水的確是一個好兵,他的司機身份給了他最好的掩護,離開周曉得這幾天他偵察到很多線索,每一條都有機會讓周曉得得到立功受獎,可是他沒有提出來而是默不作聲,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後時候,沒有上級指示他不能暴露目標。現在線索越來越清晰了,犯罪事實清楚,上級指示他盡快掌握所有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證據,他的行動也急切了。然而這時他發現為是個人的犯罪嫌疑人,而是一個充滿危險的犯罪團夥或者說是犯罪集團,可是如何獲取犯罪集團的證據呢?周水為此綱了很多腦筋,他知道周曉得是核心人物,有些人有些事是必須靠他才能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