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周水思索著自己的人生選擇,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繼續在部隊幹下去,要不要立即返回地方工作。中隊長來了,詢問他與首長談得如何,周水說:“問了很多,談了很多,可是都沒涉及到我們的行動……”中隊長說:“為什麼要涉及到我們的行動呢,即使涉及到我們的行動也要一步步來,不能操之過急,等吧……”
周水在部隊住下來後,每天恢複正常操練,早晨出操跑步,晚上學習看電視,漸漸地淡出了緊急刺激性的偵察員生活。然而他的心裏始終想著鄉下生活,想著鄉下還有一個人在牽掛自己,周水的心又活動起來,想法打聽草莓在幹什麼。有一天他給草莓打電話問她在幹什麼,草莓說:“我能幹什麼,每天除了想你就是想你,想你的肉……”
周水心中一動,草莓的忽然態度讓周水怦然心動,他也想草莓,想她身上的肉香。周水說:“我也想你,想你的……”下麵的話周水沒有說,可是草莓已經會意,輕輕敲擊著話筒說:“我等著你,等著你的肉,等著你的情……”
周水關了手機,開始心猿意馬,中隊長來了,見周水玩手機他說:“你是不是在向外打電話,部隊紀律嚴明不能外打電話的,你知道嗎?”周水說:“我注意就是了,以後不打了……”中隊長斥責:“紀律是塊鐵誰碰誰流血,你準備寫檢查吧晚上班務會檢討……”周水說:“不就是打電話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下次注意不行嗎?”中隊長斥責:“你少說三道四的,不能打就是不能打,既然打了就要接受處分,接受檢查……”周水想解釋,可是中隊長不聽。
開班務會時,中隊長批評周水:“剛剛回來不習慣部隊紀律,可是紀律不能不執行,周水同誌還是要寫檢查……”無奈,周水隻好在班務會上檢查,並寫出書麵檢查,中隊長這才嚴肅地說:“對於周水同誌對犯錯誤的認識,給予口頭警告處分……”周水不服,可能不論他怎麼辯解,中隊長就是不肯收回批評,周水感到中隊長是當著眾人麵脫光自己的衣服,他憤憤地對中隊長說:“如果有意見你可以提出來,何必這樣對付我?”中隊長說:“誰讓你犯錯誤了?”
這天晚上,周水和中隊長吵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吵出結果,他說中隊長不聽,他不說中隊長批評他,兩人僵持著。中隊長說:“你看看你現在是多麼懶散,紀律鬆懈,如果不對你嚴厲批評你就是不知道部隊是幹什麼的……”周水說:“部隊是打仗的,你批評我有用嗎?”中隊長說:“既然知道部隊是打仗的,批評你怎能無用呢?你的檢查不深刻重寫……”
周水說:“我用了很大力氣才寫出來你說不深刻就不深刻了?重寫不需要時間嗎?我有那麼多時間嗎?”中隊長冷嘲熱諷:“沒有時間回家拿去,部隊的時間是有限的,不是隨隨便便給予哪個人的……”麵對中隊長的冷若冰霜,周水隻好離開中隊長不再與他談話,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心裏仍舊是憤憤不平,中隊長也是,幹什麼跟自己過不去呀?
這天晚上,周水氣憤地摔了杯子,中隊長罰他賠償損失,揚言要處分周水,對此,周水恨不得馬上離開部隊。然而對於周水的異常表現,中隊長很內疚,他知道是自己放鬆了對周水的改造,讓他在外自由工作而沒嚴加管束。第二天早晨,中隊長早早起床,來到周水床邊對他說:“起床了,跟我外出執行任務……”周水說:“不去,我要睡覺……”中隊長說:“這是特殊任務,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馬上出發……”周水無奈:“我還沒吃飯呢……”
說話時,中隊長已經走出很遠了,周水見此隻好追了上去。中隊長說:“讓你跟我去執行任務就是因為你有基本功,知道地方上的事,如果你不願意去現在可以回去了……”周水說:“誰不願意去了,隻是你昨天讓我下不了台階……”中隊長說:“你還知道要麵子?告訴你部隊的麵子讓你丟光了……”周水問:“又怎麼了,我沒惹事生非吧?”中隊長沒有說話,匆匆忙忙在前麵走,周水緊緊跟隨著,當他們上了一輛轎車後,中隊長吩咐司機:“開車吧,碼頭。”
中隊長把周水帶到一個碼頭,這裏有很多人,也不知他們是幹什麼的,一個個趾高氣揚的,中隊長和周水一到這裏馬上過來一個中年人攔住他們:“站住,你找誰?”中隊長說:“我找負責人……”中年人說:“我就是……”中隊長說:“我找的就是你……”中年人說:“你是誰?為什麼找我?”中隊長說:“你不是綁架了一個學生嗎?我就是學生家長,你是現在談談呢還是過些日子再談呢?”周水看出中年人想跑,就拉住他說:“你別跑否則吃苦頭的是你……”
周水的手在中年人肩膀上一抻,中年人馬是疼得叫喊:“哎呀我的胳膊呀……”中隊長說:“說吧談不談?”中年人慌忙說:“談,談,馬上談,馬上談……”中隊長問:“說吧孩子你們隱藏在哪裏了?”中年人說:“就在這附近……”中隊長說:“讓你的人把孩子送來,否則你就跟我們走吧……”中年人問:“去哪裏呀?”中隊長說:“公安局。”中年人這下慌了手腳,一個勁賠禮道歉:“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把孩子還給你們就是了,原諒我吧……”
至此,周水才算明白,中隊長帶他來是解救人質的,他拉著中年人說:“你把孩子送來沒事,否則你走是走不掉的,而且還要吃官司……”中年人說:“隻要不抓我,不吃官司,就是讓我倒找錢我也心甘情願……”
中隊長問:“你是怎麼把孩子拐騙到這裏來的?”中年人說:“我假裝給他們好東西,騙他們到這裏來玩,順其自然就把他們收了,然後打電話通知家長拿錢,誰拿的錢多誰家孩子先放出來,今天這孩子特別他不說話我們便沒招了,所以其他孩子送走後他走不了,隻好繼續騙人了……”中隊長憤怒地斥責:“你知道你們這樣害了多少人嗎?他的爺爺著急上火去世了,父母也病重住院……”中年人說:“你們是……”中隊長說:“我們是解放軍,是救死扶傷的隊伍……”
周水這時才徹頭徹尾明白,中隊長為什麼帶他來這裏,不隻是救一個孩子,更多的是尋找一種解脫。中年人在中隊長勸說下,終於派人將孩子送來了,中隊長將孩子交給埋伏在附近的孩子家長,然後對中年人說:“你也跟我們走一趟。”中年人說:“孩子都送出了還走什麼,你們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中隊長說:“我們會放你的,隻是還需要登一下記,留下地址以後聯係……”中年人嘀咕:“我可不希望以後聯係……”中隊長說:“如果不希聯係就不要再犯,你以為我們愛抓你呀……”中年人說:“是是是,我以後注意助人為樂就是了,保證不再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