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水離開後,草莓去外麵走一走,她感到心裏悶,可能是在周水麵前她感到壓抑。看著周水她想了很多,為什麼選擇周水,選擇這種男人,草莓一時說不清,可是心裏卻是透出一種心甘情願,透出一種舍己為人。她知道愛上一個男人,與喜歡一個男人是不同的,愛是是一個概念,喜歡又是一個概念,具體含義是不同的。
草莓以前也與男孩子交往,可是絕大多數是不成熟的一類,她喜歡成熟的男人,跟周曉得認識後她發現男人的沉穩,跟周水認識後發現男人的勇敢,她曾對周曉得發起攻擊,可是周曉得不喜歡自己,而是喜歡了花子。沒辦法,她隻好選擇周水,可是與周水發生關係後她發現周水身上有各式各樣缺點,而且是她沒辦法接受的。拋棄周水嗎?不能,她的年齡不允許了,現在她已經過了20歲了,如果不利用青春抓緊愛情可能這一輩子與愛情失之交臂了。
草莓是有幾個男孩子朋友們的,第一個男孩子是她小學同學,每天一上學她就坐在他對麵看著他,然後等到放學後跟隨他回家,長大後他沒有工作,每天靠草莓資助他幾毛錢過日子,後來草莓幫助他開店創業,結果創業成功後他與另一個女孩子跑到南方,至於草莓他看也不看了,權當沒有她這種人了。對此,草莓恨不能吃了他,可是恨也沒用,他還是跑了。草莓認識的第二個男孩子是中學同學,他也是沒錢的主,由草莓資助他讀書,可是上了大學後把草莓忘記了。
草莓第三個男孩子就是大學時的同學,也是沒錢的主,靠草莓資助過了三年,畢業時跟一個外商小姐走了,草莓落空了,她不想再有愛情,不想再認識男孩子,更不想接觸男孩子,在她眼裏男孩子一個樣,沒錢靠女孩子,有錢就甩手。草莓被甩了幾回手她心裏知道,於是當她擁有錢財時她也玩弄男孩子,你不是想要錢嗎,偏不給你,玩死你。
有了這種玩死你的念頭,草莓對人就比較輕視了,不論什麼樣的人在她眼裏不如自己養活的哈巴狗。當然也有草莓看上眼的男孩子,可是男孩子看不起她,隻好眼巴巴站在遠處看,頭發卷曲,隨時隨地有一種不屑一顧的勁頭。草莓不管那些,看上就行,甚至跟隨男孩子走了一段路程,她希望男孩子回頭看自己一眼,哪怕回眸一笑。可惜沒有。
有一天,一個男人闖進她的視線,這次不是男孩子,說男孩子是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子,而男人則是大自己很多的男男子漢。他看了草莓一眼就把她的靈魂勾引走了,她跟隨他走了好遠,最後到他家,結果他就在他家將她摟抱。她沒有抑鬱寡歡,而是異常興奮,總算是有男人占有自己了,總算是被男人看上了,為此她興奮好多天。
這是這種男人並沒把她當回事,數風流人物,還看當年,數不清的女孩子是男人尋找的目標,她不算什麼。她就這樣如同蜜蜂一樣盯著男人,結果沒有一個男人跟她有過愛情,而她莫明其妙尋找愛情又找不到,她不知自己差什麼。實際上她不知道,在她背後有一種力量保護著她,這就是芳菲給予的力量,每天都有人跟隨她護衛她,因此她才趾高氣揚而又沒有男孩子願意跟隨她。當然這是她長大後媽媽告訴她的,當時她就急了,斥責著:“你這不是毀了我的愛情嗎?”
後來上大學後,芳菲不再派人保護她了,可是她的心氣高了,一般人她看不起了,愛她的她不愛,不愛她的她又愛,結果高不成低不就,歲月蹉跎,她就在這種生菜中度過日子,直到碰見周曉得,碰見周水,她似乎才有了新的愛情。
早上的太陽很溫暖,山溝裏有一種特殊的光芒,草莓來到參棚檢查昨天的工作,發現有些地方的棚子鬆動了,這種時候還有這種差錯她感到不應當,可是越是這樣想越是呈現出這種現象。她叫來一些員工捆紮結實,然後吩咐員工:“這段捆紮結實後才能吃早飯,否則餓一天……”員工就笑,知道她是說笑話,有時這種玩笑她是經常開的。
有一個員工,叫成山,草莓對他很好,他活幹得好,莊稼活幾乎全會做,不論什麼樣困難在他手裏都能解決,為此草莓喜歡用他,每天都要多加錢。姐妹們看著他被叫走,開玩笑對草莓說:“幹脆發展他成為地下丈夫算了……”她反戈一擊:“去你的,我現在是有丈夫的人了……”草莓說的丈夫,當然指的是周水,每次周水來都睡在她的屋子。
草莓與周水是鐵了心的,可是周水離開後,草莓心裏還是空蕩蕩的,這種空蕩蕩的位子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補缺的。成山恰巧能補充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參棚子鬆動對成山來說是一種技巧活,其他人捆紮不好,隻有他能捆紮好。草莓往哪裏一站成山就知道哪裏還需要捆紮,不用說他就判斷出來了,果然草莓站哪裏成山就到哪裏捆紮。草莓站的地方多了,成山動作也快了,草莓就囑咐:“別紮手……”實際上紮手不紮手與草莓有什麼關係,我用的是你的工,給的是錢,工完成錢也給,用不著囑咐更多,可是草莓對成山就有一種特殊性關照。而這種行為被員工看見便有是非問題了。
有人問:“你是要小白臉,還是要小黑臉,二者隻能選一個,不可能兩麵三刀都有吧?”草莓說:“我跟誰不跟誰妨礙你什麼了,你不是狗拿耗子嗎?”可是罵歸罵,草莓心裏還是高興的,不說不笑不熱鬧,鬧哄哄的就是愉快。
成山聽草莓這種關心漫不經心地說:“沒關係,這種活紮不了我的手……”草莓說:“紮不著也要小心,你是我的員工我就要為你負責任……”成山說:“你這片人參棚都是我紮的,你看見我的手被紮傷了嗎?”草莓吃驚,這片人參棚的確不小,都是成山一個人捆紮真的不容易,草莓興奮地說:“我要謝謝你沒有傷,你是技術工作……”
草莓看著成山幹活,如同看一個技術員工作,這時她心裏空蕩蕩的感覺沒有了,接下來是紮紮實實的日子。草莓不是見一個男人就愛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尊嚴,雖然員工開自己的玩笑,但她並不當真,何況她還有周水呢。周水對她來說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物,可是周水讓她體驗了男孩子的尊嚴,知道了男孩子是怎麼回事。草莓喜歡與男孩子喝酒,喜歡與男孩子喝酒的氛圍,更喜歡看男孩子喝酒時趾高氣揚的勁頭,她覺得這才象一個真正男子漢,不喝酒算什麼男子漢。
按理說,草莓是有車的,而且還給鄉下人買了一輛車,可是這車鄉下人用不習慣,他們更喜歡搭車,因為搭車不花錢,不用買票。每次草莓進城時,成山都要跟隨,他說是進城看父親,實際上他是看他的妹妹。成山的妹妹在一家酒巴當服務員,每月有2000元收入,跟成山差不多,因此成山就是想離開鄉下去城裏打工,可是城裏沒有捆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