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麻利的月嫂,周曉得一陣感歎,平時他自以為自己很會做家務,現在看見月嫂他才知道自己差遠了。最讓他羨慕的是,月嫂有畢業證書,相當副高以上職稱評定,真的是行行出狀元,月嫂也有出類拔萃的,眼前的這位就是出類拔萃。有這種月嫂在家周曉得還需要幹什麼,他隻能是望而卻步,月嫂在家第一天,周曉得就失業了,接下來家裏活都由月嫂包了。月嫂說:“看你這種家庭沒有月嫂是不行的,有什麼活通知我們做就行了,我們這種行業是講法的……”
月嫂講法是名副其實,周曉得隻好聽從她們的指揮,花子休息一天後,馬上精神振奮,她躺在床上指揮一切,這種時候她是最高統師,周曉得聽她的,父母也聽她的,沒有人不聽她的,花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得到一個沒人管自己的境地。
有一天,周曉得在外開會回家晚了,他打電話通知花子,恰巧是月嫂接的電話,她一聽這個電話吃驚地說:“這不是市委書記的辦公室的電話嗎?周曉得怎能在辦公室打電話呢?你們是什麼關係?”花子說:“你是誰呀?”月嫂說:“我就是萬奔馳的妹妹,以前打電話看見過他打這個電話號碼,我記住了,沒想到現在你家又打……”
花子說:“你管他在哪裏打電話有事通知你就是了,不能糾纏在哪裏打電話,他的工作沒有固定……”月嫂不能說東道西,隻好聽之任之,可是以後對花子小心翼翼唯命是從。花子說:“你怎麼變化了,是不是我們對你不好?”月嫂說:“不是,是你們對我太好了……”在這種家庭背景下,花子對月嫂的態度讓她們感激涕零,她能不謹小慎微嗎?
不論幹什麼,花子與月嫂之間都有距離,可是家裏的活沒剩下,月嫂一個項倆。周曉得對花子說:“你找的月嫂真能做,家裏的活都包了,鬧得我沒活了……”花子說:“你也輕鬆一下了,如果不請月嫂我爸爸媽媽累,你累,我也跟隨累,現在好了誰也不累,有時間好好享受歡樂享受愉快……”周曉得就笑逐顏開,花子也是笑逐顏開,一家人和藹可親。
然而也有不順利的事,花子想催奶,讓周曉得揉,周曉得在外人麵前不好意思揉搓。月嫂說:“我給你揉……”花子說:“你揉搓不好,還是由他揉搓吧……”月嫂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是花子想把這機會給周曉得,下奶這是關鍵。有人懂得,有人並不懂得,花子是聽院長說的,隻有男人揉搓的奶才對兒子有意義,而且是永久的有意義。
周曉得揉搓花子乳房時,一般是選擇身邊沒人的時候,有人他不揉搓,也不好意思揉搓。可是沒人時,他的手快樂地在花子的乳房上跳舞,有時揉搓得花子渾身上下顫動著。生每看見這種現象時,月嫂都要過來示範:“你要按我揉搓的樣式,否則對以後的奶有副作用……”周曉得說:“有什麼副作用?”月嫂說:“恢複不了原形了……”周曉得說:“有了孩子還要原形幹什麼?”月嫂說:“沒有原形不好看了,一堆累贅肉不好看……”周曉得這才明白月嫂懂審美。
孩子的奶順利流下來了,花子的身體內有了奶水,對兒子發育有了保障。花子的奶水真足,有時不喂孩子奶水流了出來,看著泊泊流出的乳汁他心疼。周曉得說:“把兒子抱來吧……”可是月嫂說:“吃飽了不能喂了……”
沒辦法,扔掉就是了,每天花子都有奶水流出,接下來就是扔掉。也不知誰說的麅肉下奶,人參茶下奶,於是,周水和草莓搬來幾箱子,看著這些物品,周曉得開玩笑說:“我家的東西快開商店了,誰到我家賣東西去?”大家就笑。
在這期間,周水經常開著車到鄉下去見草莓,偶爾住上一晚,漸漸地,草莓有些害怕了,終於在有一天悄悄告訴周水:“我有了……”周水問:“你有什麼了?”草莓說:“你這傻子,我能有什麼……”周水仍不明白,草莓不得不實話相告:“我有孩子了……”周水問:“你有孩子了,在哪裏,我怎能沒看見?”真是一串傻B,有孩子了也不知道。然而,當周水意識到孩子的危險性時,他恍然大悟,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嗎?他警告草莓:“不許要孩子,我們又沒結婚,有孩子會犯錯誤的……”有孩子犯錯誤,沒孩子就不犯錯誤嗎?什麼樣的男人會有這種女人,什麼樣女人會有這種男人?
如何把這種事取消呢?草莓沒辦法,不得不去找芳菲,見了芳菲,草莓說了自己有了,芳菲說:“有了好啊,結婚吧,否則肚子大了再結婚會讓人嘲諷的……”或是草莓說:“他現在不能結婚,萬一被部隊處分怎麼辦?”芳菲說:“這種事是我希望得到的,你不趁此機會結婚還要等多久,等到你們老了嗎?”草莓說:“我得為他的前途著想……”芳菲說:“別傻了,他沒前途了,唯一的就是與你結婚,然後當一個負責人,走向商界……”草莓說:“我不能這樣做,否則我對不起他……”芳菲說:“管那麼多幹什麼,他是你丈夫這就足夠了,接下來幹什麼聽天由命吧……”
芳菲詭譎地一笑,她知道草莓與周水的路隻能走成這種樣式,往前走是行不通的,往後走也是行不通的,何去何從關鍵在於他們自己的緣分。草莓感到媽媽說的太無情,怎能這樣說呢,畢竟是來增求意見的,沒辦法,也不能說三道四,她對芳菲產生看法,這種人有些自成一家,難怪有那麼多人看她們笑話,草莓不想再談了,匆匆忙忙離開了。
媽媽沒有好主意何必求她呢?求人不如求自己,草莓就是這樣想的,離開芳菲,回到自己的住處,周水打電話詢問如何了?草莓說問誰也沒辦法,看來我們要暴露無遺了。周水說:“別這樣啊,這樣不是坑我嗎?實在沒辦法隻好做了吧……”草莓說:“你舍得嗎?”周水說:“不舍得也得舍得,否則被人知道還不嘲笑你我呀?”
兩人商量了幾天,沒辦法,隻好悄悄來到醫院做了人工流產,草莓受到了人生第一次痛苦。這天晚上,住院部有一個女人,她是工會幹部,聽說草莓的事後對她說:“不知道你做手術,如果知道把孩子給我不就是完事了嗎?”草莓哪裏知道這是一個販賣婦女兒童的騙子,幸而孩子打下了,否則受騙上當的肯定是草莓,還有周水。
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個孩子十幾萬,隻好把這種事對年輕人一說,輕而易舉就是十幾萬,這種買賣幹什麼不賺呀,傻瓜呀?可是周水知道後馬上產生懷疑,這種女人是工會幹部嗎?在哪裏上班,具體負責人是誰?什麼事別讓周水知道,隻要讓他懷疑的事他非查清不可,於是女工會幹部上了周水的黑名單,有事沒事他都要調查,終於有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