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警察上前攔住孟子欣孟子玉姐妹倆時,孟子欣憤憤斥責:“誰給你的權力隨便抓我們?”警察說:“你妹妹涉嫌外逃逮捕法辦……”孟子欣憤憤不平:“我妹妹是我妹妹,我是我,你有什麼權力抓我?有證據嗎?”
一句話,把所有警察問愣了,他們一齊看著周水,希望周水能替他們解圍。這時周水也是目瞪口呆,他哪裏知道孟子欣說的證據是什麼,更不能判斷孟子玉是什麼來頭,她們到底是不是想外逃,沒有證據留然抓捕的確有些欠妥。可是周水知道事已至此,他忽然說:“有沒有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是想在這裏公開解決,還是想回公安局解決?”
周水的話提醒孟子欣,如果公開解決這種地方就是敗壞她們名聲的最好地方,如果還想要名聲就要守規矩。言外之意,孟子欣是明白的,孟子玉更是知道在這種地方鬧起來對自己不利,何況她也知道公安局若是沒證據怎能抓人呢?孟子玉對孟子欣說:“姐別跟他們吵嘴了,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們沒犯罪跟他們走怕什麼,他們說也是白說……”
周水說:“這就是了,走一趟問清楚什麼事也可以解決的……”可是說是這樣說,事能是這樣辦嗎?萬一孟子玉沒問題,孟子欣更是沒問題,她們鬧亂子怎麼辦?想到此,周水看了看中隊長,希望中隊長能幫助自己,可是中隊長如沒事似的看著別處。周水小聲地問:“中隊長我這裏可交給你了,到時幫我對市領導解釋一下,否則我是沒辦法應付的……”
中隊長說:“我們的事用不著地方應付,還需要你來應付嗎?”顯然中隊長是不滿周水這種問法的,可是周水必須這樣問,否則他不是失職嗎?他問中隊長:“據查,孟子欣沒什麼問題,如果孟子玉也沒問題,我們……”中隊長說:“孟子欣沒問題是你們的事,孟子玉有沒有問題是我們的事,抓不抓她們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
“好好好,中隊長我聽你的,以後的事是不是要我來辦?”周水小心翼翼詢問,中隊長說:“我們的事用不著地方辦,你現在是哪路人啊?是地方還是部隊我怎麼沒弄清喲?”周水說:“我當然是部隊的人了,可是現在不是在為地方工作嗎?”中隊長反唇相譏:“你還知道你是為地方工作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聽命令,為什麼敢對抗命令?”周水辯解:“我沒有對抗命令啊,我不是在聽嗎?”中隊長嘲笑:“你聽了嗎?可是我感到你是在為孟子欣孟子玉姐妹說情啊?”
周水說:“不是我說情,是因為我肩膀上的責任……”中隊長反對他這種說法,他斥責周水:“你肩膀上沒責任,現在的中國人每一個肩膀上都有責任,你我更不例外……”周水問:“你打算如何處理這種事?”中隊長說:“這種事還需要處理嗎?抓了就是抓了,反對也沒用,我們幹什麼還需要外人指手畫腳嗎?”周水說:“我不是這種意思,我是說幫我圓圓這種事,比著我們領導會怪罪的……”中隊長說:“到底誰是你領導,是我還是他們?”周水不敢說了,擔心斥責。
實際上,中隊長現在是胸有成竹,隻是不對周水說明而已。既然他能跟蹤孟子玉來到這裏,他就有理由知道孟子欣與孟子玉是什麼關係,知道她們最近在幹什麼,當然他也知道周水在幹什麼。當周水小心翼翼詢問時,他也沒說,可是心裏明白得很,現在的周水跟以前的周水是沒辦法比的,以前的周水是一個戰士,現在的周水是一個城市公安局長了。一個城市的公安局長意味著什麼,中隊長心裏比誰都清楚,可是他又不能隨便說,有些事還是不說最好,說了可能沒意義。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孟子玉帶走,還有孟子欣如何處理,周水會不會同意自己帶走孟子玉。中隊長了解周水,如果他弄不明白是不可能讓自己帶走孟子玉的,看來,有必要說明情況,可是跟他說什麼呢,案情在前還不能告訴他真實情況。其實中隊長來這裏之前首長曾囑咐他:“到了周曉得那裏要聽周曉得的,即使是周水也要聽他們的……”首長的囑咐中隊長不能不聽,可是眼下情況緊急,中隊長決定見一見周曉得,於是他吩咐周水:“帶我見你們的領導吧……”
周水高興地說:“我就盼望著呢,我們領導馬上見你……”原來周水已經打好招呼了,隻等中隊長吩咐了,周水親自開車把中隊長帶到周曉得辦公室,當中隊長下車時,周曉得已經站在門前多時了。見到中隊長,他伸手說:“歡迎部隊上的同誌們,快到裏麵歇歇腳,喝點茶水,周水給他們上最好的人參茶……”中隊長說:“不必了,我們談幾句話後馬上就離開,我們還有任務在……”周曉得笑著說:“這是不行的,到了我這裏怎麼也要吃飯,否則叔叔還不罵我呀……”
中隊長說:“首長有交待不能吃飯……”周曉得說:“他是說不能吃一頓飯,現在就吃……”周水沒說話,他知道在這兩人麵前他是沒資格說話的,即使說了也是說話不算數,中隊長見周曉得誠心誠意也不推三阻四,可是還是有些借口說:“隨隨便便吃一點吧,我們確實有任務……”周曉得說:“好,就隨隨便便吃一點,走吧,吃飯……”
一行人到了飯廳,中隊長馬上意識到上當了,不是隨隨便便吃一點了,是周曉得早有準備了。飯廳沒有其他人,隻有部隊的戰士,周水跑來跑去為戰友奔波,周曉得拉著中隊長的手說:“既然如此,就好好吃一頓飯吧,來我這裏也不容易。”
中隊長坐下後,飯菜上來了,中隊長對戰友囑咐說:“不喝酒,隨隨便便吃吧……”戰友們便狼吞虎咽吃起來,周曉得陪同中隊長,周水陪同戰友們,周水不時地為戰友添菜,嘴上不停地勸告:“吃吧,來一次也不容易,恰巧碰上了。”
吃飯時,中隊長說:“孟子玉我們帶走,孟子欣留下,你看如何?”周曉得說:“帶走留下你們隨意我們沒有意見,我們是資源共享,截止目前我們對孟子欣了解情況並不是很多,我們是放了她還是繼續關押?”中隊長說:“我們是為了孟子玉而來,既然孟子欣沒問題我們也不強求,你們可以放了她,如果有證據確鑿我們再抓也不遲……”周曉得說:“可是抓她容易,放她要有借口……”中隊長說:“你就說把她帶來是為了抓孟子玉,如果當時不這樣孟子玉能跟隨嗎?”
吃飯功夫,事情就這樣談好了,中隊長高興,周曉得放心,周水的心裏仍舊懸著。他知道孟子欣會斥責他們沒有證據亂抓人,因此放了孟子欣也要有借口,可是什麼樣借口最好呢,什麼樣借口最有說服力呢?周水想到了芳菲,她們以前不是要購買商城嗎?就說商城問題涉及到了她們,找她問話也是理所當然,問題是如何跟她說才能避免衝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