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這玩命!你還有心情唱什麼歪歌!?但他深知戰鬥之中最忌心浮氣躁,連忙深呼了幾口氣恢複了冷靜,加速向青木大陣衝去。
二虎越唱越是高興,到後來覺得坐著唱十分的不過癮,正要站起身來,忽然聽得東邊的林中哢擦之聲連響。
轉頭一看,隻見十幾顆大樹幾乎同時斷裂,武暮周身燃燒著青色火焰,衝過漫天的斷木煙塵,已經衝到了大陣的邊緣。暴怒的足訾全身纏繞著黃色的土元力,揮舞著巨爪緊隨其後。
“我靠!”二虎如觸電了一般從地上彈起,一把將青木盾拍在了陣眼之上。
緊接著右手食中二指舞動如風,在空中不斷地虛畫著符咒。
眨眼之間畫完了十幾個咒文,口中一聲大喝:“起!”,頓時百米方圓的青木大陣猛然出現綠芒大盛。
二虎一個起字剛剛出口,已經被武暮抓住衣領一把扔了出去。
足訾此時早已被武暮惹得暴怒,雖然腳下的地麵突然綠芒閃耀,身上纏繞著的土元力也消失不見,它卻是渾然不覺。
眨眼之間便已經追著武暮來到了大陣中心,它見武暮為了把另一個人扔出去而身形稍緩,低吼了一聲又是往地上一撲想要施展土行術。
武暮等的就是這一瞬間,他見足訾又躍起身來,突然一個急停轉身向回衝來。
足訾身在半空見武暮竟然不再逃跑心中大喜,隻道終於可以殺死這個可惡的少年。
哪知緊接著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地麵上,自己的土行術居然失效了!
剛一吃驚,忽然眼前青光一閃,鼻端一陣劇痛。
“咯拉!”一聲脆響,整個鼻骨被武暮一拳擊的粉碎!
足訾劇痛之下從地上一躍而起,剛要揮爪反擊,小腹又是一陣劇痛中了武暮一腿,緊接著後背、肋骨、腳踝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受到重擊。
耳中隻聽得砰!砰!之聲不絕於耳,足訾隻覺得渾身劇痛眼前金星直冒。
武暮雖然知道地麵已經變得很是堅硬,但是為了盡可能的不破壞大陣,這次並沒有把足訾放倒在地,隻是圍繞在它身周急速的拳腳齊施。
二虎爬起身來剛要發幾句牢騷,回頭見陣中的足訾在武暮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身周正爆出團團的血霧,片刻之間已經是血肉橫飛,森森的白骨隱約可見。
二虎把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砰!砰!砰!砰!之聲越來越急,到後來已聽不出間隔,隻聽得一陣長長的轟鳴之聲。
武暮周身青色火焰也爆炸般的燃燒起來,到最後已燒上了十幾丈高的空中,隨著武暮身形轉動,青木大陣之中仿佛憑空出現了一片青色的火海。
上次與足訾交手時,武暮因為不知它的虛實,所以並未出盡全力,沒想到還是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到後來更是疲於奔命。
這次對足訾的實力已經十分的清楚,又見青木大陣果然斷絕了它與土元力的聯係,心中再無後顧之憂,此刻全力施為之下,攻擊力比上次強了數倍有餘。
二虎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武暮的身手,但想不到他全力攻擊之時竟然如此的可怕,眼睛不由得瞪得越來越大,喃喃的道:“我、我靠…這、這他媽還是人嗎…”
足訾身處在火海當中遭受不間斷的攻擊,身體漸漸地被抬離地麵,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足訾全身的皮毛、血肉、筋骨,竟然真的像是被火焚燒一般漸漸地扭曲翻卷,最後化為血色的灰燼灑向地麵。
終於火勢漸漸的變小,轟鳴聲也重新出現了間隔。隨著砰!砰!之聲越來越慢火海的範圍也慢慢的縮小,最終火海完全的消失,四周也變得一片寧靜,似乎天地間隻剩下了武暮那急促的喘息聲。
二虎見塵埃落定,一邊緩步走向青木大陣,一邊向陣中觀望。
隻見足訾全身的血肉幾乎蕩然無存,隻剩下了一副布滿裂痕的白骨,此時這副巨大的白骨正俯臥在一片血海當中。
因為青木大陣的原因鮮血不能滲入地麵,此時陣中的鮮血正緩緩的向四周流淌著。
武暮喘息了良久終於調勻了呼吸,直覺得全身的肌肉和關節都在隱隱的作痛,隻想躺倒在地好好的休息一番。
可是低頭看了看已經沒過腳麵的血水,雖然自己現在也是全身濺滿了鮮血,白襯衣也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但他還是打消了就地躺倒的念頭。
剛要艱難的抬腿走出大陣,忽聽得陣外的二虎大聲叫了起來。
“武暮!好像…好像不太對勁!你快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