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又問道:“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啊?和你們班主任請假了嗎?”
少年聞言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還要請假嗎?”
中年男子驚奇道:“當然要請假了!不然老師不知道你的去向那怎麼行呢?那不是對家長不負責任嗎?”
少年聞言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隨後向中年男子拱手道:“老伯,您現在沒什麼事吧?能麻煩您幫我去請個假嗎?我確實有急事要辦實在分不開身。”
中年男子喃喃地道:“我倒是沒什麼急事…可是我……”
不等他說完,少年又道:“那真是謝謝您了,我先告辭了。”他說著話轉身便走。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陣,忽然高聲問道:“喂!你要我幫你請假起碼得把名字告訴我呀!”
“我叫李峰!麻煩您了!”說話聲中少年已出了學校大門,頃刻間便不見了蹤影。
中年男子聞言皺了皺眉,喃喃地道:“李峰…這名字有些耳熟…對了!創建格鬥社的那小子好像就叫李峰!德輝就是他打的……等他回來我一定得找他算算賬…下手也太重了…害得我險些抱不成孫子……”
他說著話放下灑壺,一邊向教學樓走去,一邊又喃喃地道:“唉…人家打了我兒子,我還得去給人家請假……我這校長當得也是沒誰了……”
武暮本就知道自己隨時會返回地府,雖然他對李母戀戀不舍但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可是此刻他很不甘心,他不甘心背著殺死景豪的黑鍋返回地府,更不甘心李湘靈因此和自己產生誤會。他想在回歸地府之前,查出殺死景豪的真凶。
可是當時在場的隻有那幾個人,他思索了半晌卻是毫無頭緒。無奈之下,他隻得又趕到了客來軒外的那條小巷,盼望著能尋到一些線索。
可是他搜索了大半天,除了在小巷附近找到了幾枚血腳印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站在小巷外思索了半晌,忽然靈機一動,心道,景豪雖然身死,但是他的魂魄可能並未被打散,或許已被押到了土地廟中…
他想到此處騰身便躍上了樓頂,也顧不得是否會驚世駭俗,展開腳步便向西方急奔而去。
他全速奔行之下,隻半個小時便來到了土地廟前。
可是他進到廟中不禁微微一愣,隻見院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了陰魂。看來那薛廣通尚未返回,陰差無法辦理戶籍之事,這才導致陰魂積壓在廟中。
武暮愣了片刻後,連忙衝入陰魂當中,仔細地辨認了起來。
可是他將這前後兩進小院,裏裏外外地搜索了數遍,卻根本沒有發現景豪魂魄的蹤影。
他又搜尋了一遍見還是一無所獲,不禁失望地歎了口氣,心道,看來景豪的魂魄已被人打散,如此一來…唯一的線索也斷掉了…我到底該如何找出凶手呢?
他思索了半晌,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向廟門走去。
不過他剛走幾步,忽聽得後院中傳來陣陣擊打聲和陰魂們的慘叫聲。
緊接著便聽得一人罵道:“它媽的!薛廣通那老小子也不知跑哪去了?!陰魂都堵在這兒走個路都費勁!真它媽的!”說著話又傳來一陣陰魂的慘叫。
另一個人接口道:“謝晉!你那破哭喪棒能少掄幾下嗎?!這麼會功夫你就打散八個了!你不知道會扣工錢嗎?!”
謝晉聞言怒道:“我說範建!你怎麼跟範楠一個德行啊?!也這麼磨磨唧唧的!不就是打散了幾個陰魂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範楠的名字武暮不禁渾身一震,他本想轉身出門,但是隻走出了一步便又停下了腳步,思索道,黑白無常專司勾魂,或者景豪的魂魄是被他們直接帶進了地府,我不妨向他們問上一問。
他剛想到這裏,便見後院門口眾陰魂紛紛閃避,緊接著便見一對黑白無常大步走進了前院。
武暮迎上前去,拱手道:“在下黑虎軍武暮,不知二位……”
他話未說完,那黑無常便大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你…你就是武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