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胡銘也是同意的，並且感激涕零，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等他中進士後就會前來贖身。
胡銘一去四年，回來後已經娶了妻子，但還是遵守諾言，並且是帶著妻子前去青樓和柳依依相見，給她贖身，並且給她另置一府。
文元的聲音很是羨慕，在他看來，胡銘就是顧春衣所說的人生贏家，青雲仕途，嬌妻美妾，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顧春衣冷笑，她可是一點也不相信兩個人共享一個男人能和睦相處，除非都不愛他，可一個能為他自賣青樓，一個能為她接納前人，明是大婦卻做足妹妹姿態，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律師生涯中見到的齷蹉事太多了，許多在外人看上去如同小說中恩愛的男女主角最終反目成仇，隻不過事情沒曝光出來，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宋錦瑜倒是有點明白顧春衣，她曾經說過，男女關係和世上任何關係都不一樣，容不下第三個人。
“你去調查一下柳依依和柳青青。”宋錦瑜沉聲吩咐，他有點不滿意文元的態度。
“已經調查過了，柳青青和柳依依都很少出門，平時也不和人來往，不過結婚那麼久，柳青青都有兩個孩子了，柳依依卻一直沒有懷孕，每個月的十九日，她都會去城外的大悲寺上香，都是一個人去的，從不與任何人搭話。”
這幾年商隊生涯的磨練，文元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她沒有其他要好的親人或朋友嗎？比如青樓裏的姐妹。”那樣不堪的環境下，同樣遭遇的姐妹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沒有，”文元肯定地說，“柳依依在青樓的那段時間裏，是青樓的頭牌，讓其他女人很嫉妒，尤其她又賣藝不賣身，更讓那些女子嫉恨。”
這種心理很正常，都呆在一樣的環境下，大家都是髒的，憑什麼隻有你是幹淨的，你是幹淨的也就算了，偏偏你不付出還過得很好。
不過片刻之後，“那就查下青樓裏和她最不對頭的那幾個女人。”顧春衣當機立斷。
文元看下宋錦瑜沒反對，恭敬地答應。
沒幾天文元就回複，柳依依在青樓裏用的名是月季，有一個和她最不對頭爭頭牌的姐妹叫月蕊，柳依依從良後，月蕊曾經在一次喝多的情況下對著歌頌月季和胡大人愛情故事人說，會看到她痛哭後悔的時候。
經過一番打探月蕊的情況和人品，宋錦瑜和顧春衣才找上門來，現在看來，她很有把握，果然是找對人了。
顧春衣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經意地問：“我可以讓你就讀琉霞學院，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得當模特兒，當然是有償的。”
顧春衣詳細地解釋對模特兒的要求，當著宋錦瑜的麵，宋錦瑜無奈，他早就聽顧春衣說要找開一門人體素描課，卻找不到模特兒，不過卻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她在別人麵前提起，他有點不適應，卻沒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