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想了想,道:“如此,就不上街了,去齊府。給齊白安下帖子吧,或許他知道雅兒究竟是為何如此。”
“得嘞。”左震領命退了出去。
中秋很快就到了,林朔和南宮雅均便裝出門。
齊白安也隻是在一人在門口迎接,並未驚動他人。
“打擾了。”林朔道。
“王爺客氣了,您能來我齊府是我齊家滿門的榮幸。”齊白安道。
齊白安將兩人帶到後花園一座水榭中。
“你這後花園景色倒也別致。”林朔道。
齊白安勾唇道:“不過是依照我齊家在夏清的祖宅而建。百年老宅總會有些底蘊,隻不過還是難和王爺府上相提並論。”
林朔笑道:“王府不過是用重金堆砌,算不上有什麼底蘊。”
南宮雅看到遠處的葡萄架,道:“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
說話間,幾位婢女送上了火爐,將水榭的厚幕簾也放了下來。如今的夜間已經是涼意深重了,四周簾幕放下後雖然有些昏暗,但卻暖和許多。
水榭上方是空的,可以看到大片的夜色。
齊白安道:“這中秋佳節,沒有酒也是乏味了,草民去拿些酒水吧。”
林朔也跟著起身,道:“本王倒要看看你齊府有什麼美酒。”
“王爺怕我藏私不成?”
兩人大笑,走出了水榭。
“王爺有何事?”齊白安變臉的速度和林朔不相上下。
“雅兒最近有些不對勁。自從她的生辰本王拿出那件嫁衣之後,她就對所有人都開始生疏。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讓人有些心驚肉跳。”林朔直言。
齊白安皺眉,停下了腳步,歎了一口氣,道:“王爺,傳聞這嫁衣是南宮大帝親手所做。”
林朔也皺起了眉頭。
“南宮大帝也曾說過,要看著長公主穿這件衣服出嫁。”齊白安又補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為何我竟然從未聽說過?”林朔問道。
“那時,恐怕您正忙著打探軍國大事,無心照顧到這些吧。”齊白安笑道。
林朔看了一眼齊白安,道:“收起你的冷嘲熱諷,本王到底心係著誰,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定的。”
“是,謹遵王爺教誨。”
“你們兩個倒是去了挺長時間啊。”南宮雅看林朔和齊白安一同回來,隻有齊白安手上有一小壇酒。
“這家夥府上的好酒可不少。”林朔笑道。
齊白安笑道:“王爺可是把草民最心愛的都搜刮出來了。”
齊白安給三人麵前的酒杯倒滿了酒。
南宮雅端起酒杯,嚐了一口,道:“果酒?”
“這可不是一般的果酒。”林朔笑道:“這酒可是已經存放了十年之久了。”
“可不是。草民從家中帶來的酒隻此一壇了。”齊白安道。
南宮雅對林朔笑道:“你也真是的,也不給人家留個念想。”繼而仰頭一飲而盡,轉頭對齊白安道:“滿上!”
齊白安欲哭無淚。
林朔也是學著南宮雅,幹了麵前的酒水,道:“滿上。”
齊白安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道:“您二位這喝法就不怕喝醉了啊。這酒雖然是果酒,可是後勁兒可大著呢。”
“醉了便醉了,左右明日也沒有早朝。”林朔道。
齊白安隻得苦笑。
沒過多久,林朔便醉倒了。
南宮雅臉色一變,道:“司馬曌呢?”
“大約已經到北魏了。”
“混蛋!誰讓他自己走了!”
“皇上,您最近不問世事,司馬曌擔心您,也在情理之中。”
“北魏那位皇後到底怎麼了?”南宮雅皺眉道。
齊白安歎了口氣,道:“聽說是生了病,有些嚴重。”
“讓影蝶出來,化妝成朕,朕要離開。”南宮雅道。
“聖上!林朔豈是那麼好騙的!”齊白安不同意。
“這些天我裝的也夠久了,影碟的易容我信得過。”南宮雅道。
“可是皇上,您去北魏有什麼用啊!”
“北魏有林狇的重兵把守,他司馬曌一個人去就是送死!”
“您一個人去不也是送死?更可況,您明知北魏皇後一事有貓膩,還要以身犯險,您置夏清於何地?這些天來,你對複國大計不聞不問,又讓多少老臣心寒?”
“齊白安,朕的決定便是聖旨。”南宮雅道。
齊白安沉默了一陣兒,道:“皇上,司馬曌離開就是為了讓您的生活能安穩些,您為何就非要自己打破呢?”
“我不能再對不起他。”
齊白安歎了口氣,道:“那微臣安排七顏隨您前去。”
“不用。我隻要把司馬曌平安帶出來就行,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南宮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