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賤人不愛(8)(1 / 2)

大傻和三刨賤兮兮的提醒,如醍醐灌頂,刹時間我醉酒時遺忘的那些部分如電影一般閃過腦海:我依稀記起了在我大喊大叫著要衝破周圍那些虛幻的人群之時,鄭永春,鄭老師神奇地出現了,在我眼球前一點點地把他的臉孔放大,但在那時那地我體內的酒精濃度已經不在乎他是誰了,即便是BH大的校長在那個時候出現,我也會當他是透明的,除非曲鈴出現,可曲鈴在那個時候真的出現過嗎?或許她遠遠地看見了,根本就沒在意。

我們幾個被帶到了鄭永春的學工處,鄭永春煩不勝煩的審問教訓讓我血液往腦部狂湧,媽的!我早就瞧著他不順眼了,裝個屁呀!收學生禮物,巴結領導,欺負新生,算什麼老師啊!但是我現在沒空理他那些狗事兒,我隻關心曲鈴,誰也不能阻止我去找曲鈴,我因此拍著桌指著我平時敬畏有加的鄭導大罵起來:你知道個屁呀!你知道個屁!曲鈴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誰欺負曲鈴我和他沒完……我容易麼,我容易麼,我追她追了兩年,我容易麼……我容易麼……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都在不停地說著關於我和曲鈴的一切,可我不知道都有誰聽到了,又有誰聽到了而又在意了,我以為我和曲鈴曾經有過一些什麼,可是誰會認為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失敗n次的男人的過往有什麼值得同情憐憫之處,事實上我不需要於事無補的同情和憐憫,在我的生命曲鈴的這一頁注定是寫滿傷痛。這也許就是別人說的人生並不完美,曲鈴讓我的生命出現了殘缺和遺憾。

這種殘缺和遺憾之於我是種傷害,而反之於曲鈴則可能是趨於圓滿和完整,我隻能理解為我錯誤地進入了一個夢境,在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做了一件錯誤的事,而我必須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誰都不能因為錯誤就可以再犯錯誤。

在我醒酒後已是第二天午,睜開眼,感覺渾身像散了架,幾次想起來都沒能如願,仰頭望著床板上淫五畫的那副大作,發了半天呆……

終於撐到了幾個賤人午為我打飯回來,大傻告訴我下午鄭導要見我,估計要處分我,讓我有個思想準備,我詫異地問大傻:“至於這麼嚴重嗎?”

幾個王八羔瞪大眼睛:“當街撒尿,辱罵領導,酒後無德,你說嚴重不嚴重。”

我腦袋立時“嗡”地一聲,我真的做過這些事情嗎?

下午,我被鄭導叫到了學工處,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我將因為這次醉酒滋事而受到學校的處分,我以為我會被鄭導訓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還可能遊街示眾,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也豁出去了。

當我忐忑不安地推開學工處的大門之時,我以為我走錯了房間,迎接我的是和顏悅色滿麵笑容的鄭導,我仔細地往後看了幾遍確定身後沒有人。

這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春藥啊!

“現在酒醒了沒有。”

我含含糊糊地啊了一聲便低下了頭,在心把他又罵了幾十遍。

“年輕輕的有什麼想不開的,愛情重要,但生命不是更重要,你知道你的行為在校園裏造成了多麼大的惡劣的影響嗎?本來是要給你處分的,但是念在你是初犯,也是考慮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你必須作出書麵檢討,過兩天就給我交上來,年輕愛情不是生命的惟一,失去愛情不等於失去生命,國家培養你不容易……

在鄭導的辦公室裏,我整整被他折磨摧殘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裏,鄭導充分發揮了他的雄辯之才,我像狗似的裝作受益匪淺的樣,畢恭畢敬地聆聽鄭導的耳提麵命。

我想鄭導這樣折騰我是因為昨天晚上我沒給他麵,讓他臉上掛不住,我不和他一般見識,讓他痛快痛快嘴也好!

鄭導終於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臨了告訴我,明天係裏要召開學生大會,我要被當成典型,讓我有個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