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賤人不愛(9)(1 / 2)

打電話的是張小荷,讓我多少有些意外,想起昨天我吐了她一身,向她道歉後,又半開玩笑地問她:“要不要賠給你件新衣服。”

張小荷笑道:“你能開始涮我了,就說明你沒事了。”

和張小荷煲了半天的電話粥,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張小荷的聲音好像比以前好聽許多,說出的話也柔柔的。人在落難之都會對關心自己的人覺得親切。

張小荷道:“你明天……”我知道張小荷說的是明天係裏的大會上我要被當典型的事,我故作輕鬆地道:“放心吧!我這人皮糙肉厚,放開水裏煮都沒事!”

張小荷沉默了半天:對不起,曲鈴的事我隱瞞了你,我早該讓你知道的,你喝醉的那天,我找過她,可是……”

“算了!”我打斷了張小荷,把話題叉到別處又聊了一會兒。

放下電話,大傻朝我擠眉弄眼:“二!誰呀?”我說是張小荷,大傻一伸舌頭,一揮手道:“小心**吧你!”這幫賤人一個德性,見著美女就激動,見到恐龍妹比誰跑得都快。

其實張小荷也算不得是恐龍,她是那種走在大街上毫不惹眼的女生,一副大眼鏡幾乎占據了她的整個臉部,一年四季都是一個顏色的衣服,頭發半短不短,半長不長,這樣的女生走到哪裏都不會有人注意。

我趴在床上翻了翻身,天快黑了,我們三個賴在床上誰都懶得去開燈,我突然想起張小荷試音的事,於是問周岩鬆是不是真的不堪忍受,周岩鬆:“說出來你不信,張小荷的音色好的出奇,小提琴拉得也不錯,我聽說她還拿過獎呢!”

大傻和我都錯愕了半天,能讓周岩鬆誇獎的人還真不易,我們都走眼了。

周岩鬆又道:“對了!你別忘了我說的寫詞的事,我樂隊籌建的事差不多了,下月的義演我的樂隊可要唱主角,你別拆我台。”我道:“你現在就給我彈個曲吧!舒緩一點的,別太吵。”周岩鬆伸手道:“拿錢!”我吐了個煙圈:“你上十字路口等著,我多給你寄點。”周岩鬆一邊抄起吉它一邊道:“你說話和你放屁一樣臭!”

大傻有點急了:“別磨嘰,快彈!”

周岩鬆撥了撥弦,一邊找音一邊道:“賣力還他媽不給錢!說吧,彈什麼?”我懶洋洋地道:“隨便!”周岩鬆道:“沒有隨便這個名。”說著已經撥弄琴弦彈了起來,一邊彈一邊唱。

寢室的燈依然未開,不過氣氛正好,在夜暮剛要降臨,太陽已沒的時候正好聽這樣的曲,周岩鬆彈的曲我沒聽過,但詞我很熟悉,是我曾經寫給周岩鬆的,這曲應該是他自己譜的了。不過調太傷感了,我的詩也是很傷感,大概是在某次被曲鈴pss的時候寫下的。

周岩鬆十分投入,讓我懷疑是不是如曲所唱他也有傷心的過往。

我對周岩鬆道,你的調弄得太沉了。周岩鬆頓了頓,你的詞本來就這樣,看似不在意,傷痛都在骨裏。我未置可否,我也不知道周岩鬆說的對不對,或許別人了解自己真的要比自己了解自己多一點。傷悲如若在骨裏,那傷悲是與生俱來的麼?